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小舅子,師雨煙也早早地就在唸叨著給師小海找一個好媳婦兒,好給師家傳承香火,所以,何貴就算是心裡“嫉妒”,也不得不幫著把事兒給辦了。
不過,何貴還沒去提親,這門親事就已經受到了阻礙了。
原因很簡單,他老婆,師家掌門人師雨煙不同意!
為什麼呢?
原來,師小海看上的,居然是一個哈尼族的姑娘。而按照師雨煙一貫的想法:師小海應當找一個漢族姑娘作正室,就算不是書香門第,也得是正經人家。想納其他族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為妻,頂多只能為妾!而且,師雨煙這兩年主持家中事務,接觸的事情多,對哈尼族的民俗也有些瞭解,認為哈尼族的姑娘自十五六歲開始便自由地跟異性談情說愛,顯得不夠矜持,就是做妾也有些勉強。
師小海自小就十分聽師雨煙地話。這一回被老姐反對,卻犯起了脾氣,雖然沒有嘴上硬頂,卻心思不改,結果,就苦了何貴這個中間人。勸說師雨煙吧。師雨煙這一向疼愛弟妹的大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打定了主意不改,再反過去勸說師小海,那小子也是犯擰,鬧了半天,兩邊都說不動。
……
“我招誰惹誰了?怎麼這段時間什麼都不順?”
左勸不行,右勸也不行。師雨煙雖然一向以夫為綱,可這一回是事關師家香火傳承的大事。死活不讓步!而師小海呢,正是年少氣盛,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當口,可能在雲南呆了這幾年,也受到了某些影響,絕不樂意委屈了自己喜歡的姑娘,所以,也不同意師雨煙那“為妾不為妻”的最後底限。姐弟兩人就這麼頂上了牛,何貴勸了幾回,心裡開始厭煩。有心向著老婆訓了師小海一頓,結果反倒激起了那小子地逆反心理,差點兒又把家中戰火上升了一層,於是,無奈這定,他乾脆就躲到了一邊。住到了原先福康安來時買的那所別院去。
“清官難斷家務事……尊夫人的想法,其實也是人之常情。窩泥人(哈尼族)畢竟不同漢人,野性還是大了些,不好做後宅之主!尤其是大人日後如果升了官,離開了雲南,帶著一個不懂漢家規矩的少夫人,恐怕也會有許多不便!”福康安大軍前行,攜帶了足夠的糧草。緬甸又是盛產大米,路上隨便招呼招呼就有不少,所以,普洱的後勤壓力並不大。方洛正閒著在自家府裡跟小妾調情。結果就被何貴給強拉到酒樓喝酒,鬧得一肚子的不爽,可又不好意思給上司臉色看,只能揣著一肚子的無奈聽何貴發牢騷。
“這個我自然明白。只是……唉!”何貴搖著頭。他當然不會歧視某一個少數民族,但是就像方洛說地,風俗不同,如果日後他帶著師小海兩夫妻去了內地,肯定會出問題。所以,他還是比較贊成師雨煙的意見,只是,師小海那小子就是一個暴脾氣,十幾年來都沒跟家裡人犯過,這一回犯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擰不過來,再加上那小子背後還有師雪韻那野丫頭在暗裡支援,就更加不好勸了。
“呵呵,大人又何必為此事傷神?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也不見得就好!還是隨其自然吧。”方洛勸道。
“我何嘗不想這樣?只是可惜,事情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吶!”何貴嘆了口氣,端起酒杯悶了一口,說道。
“達達達……”
見何貴鬱悶,方洛正要再勸上幾句,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給打斷了。兩人的座位正好臨近窗戶,順勢朝下望去,就見一隊二三十名騎士,正縱馬揚鞭,在城內的青石路上朝著這個方向疾馳,嚇得路上的行人一個個匆忙躲避,幾個挑著擔子的,東西都撒了一地。
“這是哪來的混帳東西,居然這麼大膽,也不怕傷了人!”
何貴正憋悶著,看到這情景,頓時就是一怒,也不跟方洛打招呼,胳膊一甩就下了樓。方洛怕他有失,也急忙叫過小兒付了帳,然後跟了下去。
……
“給老子站住!”
思茅的街道並不寬敞,何貴往路中間一站,胳膊一展,就攔住了大半條街道。可是,那隊騎士似乎並沒有看到他,為首地那名騎士甚至又使勁給了坐騎幾鞭子,讓馬兒跑得更快了一些。
“站住——”
方洛此時才趕到樓梯口,看到這情形,登時就吼了起來。可是,那些騎士根本就不管不顧,一聲不吭,為首那人更是直直地就向路中央的何貴衝了過去,眼見著就要撞上!
“……”
何貴真沒想到對方這麼大膽,他又沒喝多,自然不會發酒瘋,看見那高頭大馬生生撞來,自然反應之下,趕緊就抱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