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貴突然垂下頭擺了擺手,有些失落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雲南一帶是各族雜居,民風也頗有不同。自雍正年間改土歸流之後,事務更加繁複。你過去之後,未必就比這邊輕鬆!還是……”劉墉又提醒道。
“各民族雜居?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相信,只要做到‘公正’、‘公平’、‘公開’這六個字,就足以讓一片兒地方太太平平了。”何貴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想得太簡單了吧?”劉墉微微有些不悅。你小子上嘴唇吧嗒吧嗒下嘴唇說得輕鬆,好像誰不知道這六個字似的。也不看看這世上真正能做地到地又有幾個人?雍正年間。鄂爾泰、尹繼善、楊名時等人都是一時之傑,也都在雲貴呆過,可都沒能將那裡的事情真正擺平過。相反,鄂爾泰強行改土歸流。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最後卻是連爵位都改丟了;尹繼善日後連續做了八任江南總督。在雲貴地時候卻連手腳都不敢伸展開,也沒有什麼作為;楊名時呢,除了安撫就是安撫,每一招每一式都無比的小心……你何貴就算能耐,難道還能比的過這些人不成?
“哪裡簡單了?我看這六個字就已經足夠了。如果還處理不了,那就只有動用武力……那個時候,就應該不是我的取權範圍了!”何貴隨口說道。
“這……”好像還真是這層意思。劉墉一時竟無話可說。
“算了,我先回去了!這公文你不要了吧?”何貴從座位上起身,又揚了揚手裡的那個信封。
“……不要了!”我要那玩意兒幹什麼?又不是給我的!劉墉揮了揮了揮手說道。何貴剛剛地表現他覺得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這讓他有些失望。這年輕人也未免太經不住打擊了。順風能走,逆風就走不得了?
“那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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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貴走了。
剛從蘭考回來還不到七天,就帶著家人出發前往雲南。這讓很多人感到出乎意料。這些人還正在為槐樹屯、老李莊和寶上村這三個村子增幅如此之大的收成感到無比吃驚,不少開封的地主也正打算找個時間一起槐樹屯那邊兒看一看,“考察考察”呢。畢竟,他們也希望自家的地能多產些莊稼出來。可何貴這個最大的功臣卻突然被調走了……按理,他不是應該升官的嗎?怎麼反而被弄去雲南那個苦地方了?連官階也被降了一級?
一時間,整個開封都吵得沸沸揚揚。雖說在傳聞之中,何貴的脾氣並不好,暴躁易怒,發起火來殺人不眨眼。開封府地那些有錢人也大多被其“勒索”,甚至是“綁架”過。可是,開封府是個人就知道,人家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雖然大多數有錢人心裡依然還是對去年年初那件事感到不舒服,但為此而感到憤恨的卻實實在在的沒有幾個人。大部分的人終究還是講理地!有錢人也一樣!而且,何貴後來也沒有虧待大家。當時出了錢的,也大多在那條“火墟街”或者附近弄了點兒店面,一年多下來,哪一個不是翻著倍兒地往回賺?可以說,何貴來開封的這兩年,不僅沒有虧待了誰,反而還給大家帶來了不少好處。
這麼一個好官,怎麼就突然被調了呢?
開封府這麼大,當然也有訊息靈通人士,更有不少聰明人。所以,人們很快就把何貴的去因弄明白了。不過,朝廷是朝廷,百姓是百姓。經過一番思來想去,居然還是有人琢磨著請何貴吃頓餞行酒,還獲得了不少人的贊同。這些人的理由很簡單: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人覺得開封人不講情誼!
不過,想法很好,何貴卻實在是太乾脆了,等這些人把請貼送到知府衙門的時候,才知道他早在接到吏部公文的第二天就已經離開了。
……
“這
朝廷啊?實在是太過份了!前面還好好地。結果到了翻臉就翻臉!”
因為心情不好。而且時間也馬上要變冷了,為了能早點兒趕到雲南,所以。何貴走得有些匆忙,所以也就不知道已經被他這一家子遠遠拋在後面地開封城裡正有人打算請他吃酒。要是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走得這麼急。有免費的酒菜吃,他幹嘛不去?再者,他還有許多事兒沒做呢,趁著酒宴。說不定還能多安排幾步!只可惜……
“不許胡說!”車蓬裡鋪著一層厚棉墊,師雨煙正半跪在一邊幫躺在上面地何貴做著頭部按摩,聽著師雪韻在一邊嘟嘟囓囓,立即皺眉斥道,“朝廷上的事情,是你這丫頭能亂加評論的嗎?”
“我還不是替姐夫不平……”師雪韻天生就怕師雨煙這個大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