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是一個由兩塊巨大的岩石擠在一起所形成的縫隙。矮小。狹窄,且十分透亮。而在呂宋這麼一個年降水量超強的地方,在這個洞裡面待著,自然也跑不了要經常被動的接受上帝地淚水。而且,安東尼奧還無法像魯濱遜那樣自由的出去找些東西給自己的“居室”搭個頂蓬。不過還好。這個洞的洞口正對著海邊兒,有海風吹著,“絕對”不會太過於潮溼。
“可惡地英國人,憑什麼你們能夠在中國地沿海四處襲擊。並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我們西班牙人卻要承受他們的怒火?馬爾戛尼,亞當斯……你們這些騙子。你們不是說中國人只是一隻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獅子,只是外表強大,其實根本就一點兒也不可怕嗎?可為什麼你們只憑幾百名水兵就能去進攻他們擁有數十萬居民與強大駐軍的大城市,而我的兩千多名駐軍卻要被他們全部消滅?為什麼你們一走,呂宋就要遭受到這種滅頂之災?”
“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就考慮了這麼久?”
何貴先前對西班牙還是蠻有好感的。當然,那只是對這個國家的足球隊……雖然他並不是球迷!而現在,他則是懷著一分好奇前來“觀看”這位被囚禁了兩年地西班牙呂宋總督大人的。只是很顯然,雜亂且濃密的鬍子。凌亂到可以編一條及地長鞭子的灰髮,破碎的衣服,不停發出黴臭味兒、皮包骨頭、傴僂地像是一隻大號龍蝦地身體,……這些東西都讓他十分的失望且覺得“好玩兒”。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是接替福康安地新任南洋總督。你如今的命運執掌者!”何貴不懂西班牙語,但呂宋華僑卻一個個都不少懂。所以。隨便找一個翻譯就能十分方便的跟安東尼奧進行溝通。
“福康安?那個魔鬼他走了?”安東尼奧撲到洞前的柵欄上。大聲地問道。
“是啊,他走了。怎麼。你很高興?”何貴問道。
“我……”
我很高興嗎?福康安走了,可眼前的這個人就會放過自己嗎?安東尼奧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這兩年來,他只有孤獨與痛苦,如果不是每天的怨恨著馬爾戛尼一行人,他恐怕早就麻木的不行了。
“你很不錯。在這種地方呆了兩年還能十分清楚的罵到某個人,說明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對於許多人而言都要堅強。”何貴盯著安東尼奧那幾乎已經被頭髮與鬍子整個兒遮住的臉,又微笑了一下:“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來問問你,打不打算跟著我幹?如果你盡力幫我做成這件事,我可以賞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不…………”
我不要死!我絕不要死!翻譯剛剛把話說完,安東尼奧立刻就向後大退一步,腦袋撞到岩石上也絲毫沒有覺得疼似的,只是大聲地吼叫。
“嗯,了不起,居然現在還不想死!看來我還是看低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何貴又微笑著說道:“不過,你既然不想死,那咱們就更加有合作的基礎了!”
“大帥,您要用這個劊子手?”翻譯沒有把話翻譯成西班牙文,而是突然向何貴問了起來。
“你覺得呢?”何貴看向了身邊這個穿著清兵服飾,看上去才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叫做蒲遠的小夥子的一家都被呂宋土著給殺光了,而他本人也是拼著一口氣,殺出一條血路才逃了出來,在密林裡躲了一個多月,僥倖等到了福康安清軍的到來……這樣的血海深仇,放到誰的身上也不會輕鬆。不希望他放了安東尼奧這罪魁禍首也可以理解。而果然,聽到他的問話之後,蒲遠便大聲說道:
“大帥,這傢伙不是人,殺了都是便宜他的。怎麼能放?”
“沒錯,他不是人。所以,光是這麼關著。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何貴微微一笑,又拍了拍蒲遠的肩膀,“年青人,記住一件事,報仇血恨。不一定要殺人。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那才叫舒服。雖然這一點不是很容易做得到,可是,讓他更加痛苦一點。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
“大帥。您打算怎麼收拾這傢伙?”王棧稜依舊護衛在何貴身邊,聞言問道。
“福康安的刀太快,沒給我留下幾個有用地貨色。屠殺呂宋華人的黑手裡面,還有一夥荷蘭佬,英國人在馬六甲也還有一座檳城。這些人對咱們都有敵意,只是沒有明著表現出來。所以,只有用歐洲人,才能讓他們覺得可信。我就是要用這傢伙……”何貴一指依舊蹲在洞裡嚎叫著地安東尼奧:“我就是要用這傢伙去取信他們,然後。給他們一記狠的。不僅要打疼他們,我還要卸掉他們的手腳,斷了他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