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了一句:“來了”,打斷了他。隨著那個喊聲,所有人都是伸長了脖子,望著遠方。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片黑點出現在了眾人的目光中。
“咚咚咚咚”馬蹄扣到著地面的聲音,讓城牆人的人不禁一陣色變。剛剛恢復的臉色,順便變的煞白。很多兵丁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衙役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中的鐵尺和鐵鎖好像重達萬斤,緝盜手還好一點,還勉強能夠拿緊手中的兵刃。
後面的青壯更加的誇張,一些已經站不穩,癱坐在地上。這些青壯,都是被臨時阻止起來的。很多人手中都沒有什麼像樣的武器,有些手中拿著長棒,有些拿著菜刀,還有些則是拿著扁擔,好多人根本就是兩手空空。
站在最前面的王蒙,也是攜帶著佩劍,看著遠方,手也不禁握緊的劍柄。整個承平縣也沒有什麼治兵的人,根本判斷不出胡人到底有多少。但是隨著胡人的衝鋒,他們只感覺山崩地裂。不少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後退了兩步。一些誇張的,直接扭頭就跑。
王蒙望了望遠處的胡人,再回過頭來看看城牆上的情況,接著目光又轉向了低矮的城牆,心裡不禁一陣嘆氣。難道我要死在這裡嗎,王蒙在心中問自己。隨即,年少時寒窗苦讀,成年時金榜題名,一幕一幕,不斷的在王蒙的腦海中閃現。
“停了,停了”。不知道誰大喊了兩聲,這才把眾人喚回現實。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衝鋒的胡人已經停了下來。“大人,胡人勢大,我們還是撤吧。”一個小吏對著王蒙開口說道。有了開頭的,頓時便有兩個小吏先後開口說道:“對啊,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
後面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王蒙便轉過神身,對著剛剛開口的三人怒目而視。面對王蒙痴人的目光,三個小吏小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王蒙拔出劍,厲聲喝到:“休得胡言,本官既為承平縣令,便有守土之責。”
“是,大人,小的孟浪了。”三人雖然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但是名面上還是齊聲的回應道。見狀,王蒙的臉色才好看了幾分。王蒙接著轉過身,開口說道:“諸位,你們向後看看,後面是什麼,是你們的家園,是你們的妻子,是你們的孩子,如果讓胡人進來,他們會燒光你們的家園,淫辱你們的妻子,殺掉你們的孩子,你們願意看到這樣嗎?”
王蒙的話語,很大程度上激發了這些人的血勇。的確,後面就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都躲在後面,如果他們現在撤了,放胡人進來,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大火和鮮血。加上平時王蒙的威名,所以這些人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接著便是變的無比的堅毅。
王蒙趁機拔出劍,大呼:“殺胡”。後面的人反應過來之後,都是起身附和“殺胡殺胡殺胡”。隨著吼聲,不少人都覺得突然身體裡突然多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但是如果現在讓他們退下,他們是絕度不肯的。
遠處的胡人也是停了下來,很快看見一小股胡人慢慢上前,這個時候“殺胡”的吼聲也傳了過來。領頭的那人默不作聲,繼續前進,遠遠的看見城牆上,密密麻麻麻的站著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良久,領頭那人便開口說道:“回去。”那一股胡騎便在城牆上人的目送之下,縱馬先後走去
“阿古達木,為什麼要走?”一個蒙兀人的壯漢在馬上開口問道,不等阿古達木做出回答,那個壯漢繼續開口說道:“你看看那個低矮的城牆,我帶著勇士們一衝就能夠進去。勇士們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他們需要進去休息。”
阿古達木正是這支胡騎的主將,大概四十來歲,正是一生中,精力最充沛的時候。聽到詢問,阿古達木皺著眉頭,開口反問道:“塔拉,你剛剛難道沒有看到裡面的人呢已經有準備了嗎?”
聽到阿古達木的反問,塔拉毫不在意的說道:“裡面的人都是綿羊,只要我們衝一衝,說不定還沒有到城門奇偶,他們就散開了,這一路上,不是很多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說著,塔拉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承平縣的方向。
這一路胡騎南下,繞過金州之後,在嚮導的帶領下,一路儘量找小路,為了確保不走漏訊息,遇見的人全部殺掉。直到算算了路程,快到帝都的時候,這一路胡騎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官道上。果然,越是靠近帝都,就越是鬆懈。
承平縣之前的縣城,全部被胡人攻佔。正如塔拉所講,前面的縣城,有些根本就猝不及防,城門都來不及關,就被胡人殺進了縣城裡。有些運氣好,得到了訊息,但是縣令卻是故意逃走,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去。
有些縣令一開始還裝模作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