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於淄博?”顧南枝忍不住張大嘴巴。
沈贏點頭,看著三皇子不說話,知道他肯定要叫自己去。
“第二場,沈贏你來。”
☆、第七十章比試
沈贏垂眸,站起來答了一個諾字。
顧南枝聽了直撇嘴,就知道三皇子肯定要找沈贏上的,不過沈贏的文采她一點不擔心,就怕的是三皇子故意做對。
“第三場就是小王上場。”三皇子說完以後,昂首挺胸對青松書院一人說道。
那人似乎是青松書院的佼佼者,一直和三皇子商量如何來。
“我們第一場是利州,第二場小生黃聲不才願意一試,第三場便由博書來對三皇子。”
顧南枝聽自稱黃聲的人,要和沈贏比試,便來了興趣。
想來黃聲應該知道三皇子幾斤幾兩,不想和三皇子對上,被他佔了便宜,或者讓他怨恨,便隨意指了一個人去對付三皇子,而自己來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學子。
沈贏初到京城不過幾天,根本沒有一點名聲,不過他在江南的名聲,不知道是否傳來京城了。
“你覺得那個人什麼意思?”顧南枝湊到沈贏邊上,低聲問話。
沈贏皺眉,“那個黃聲是二皇子西席的侄兒,其父是翰林院學士,書香世家,是這一次狀元人選之一,他不敢對三皇子我到覺得沒什麼,只是他也不敢對於淄博,叫我有些出乎意料,我聽其他人說他們倆是宿敵了,每每遇到都會這般一爭高下。”
顧南枝猜測,“那就是他知道你是江南來的才子,故意給你一個下馬威?”
沈贏見她面帶憂色,便笑了笑,“不知,走一步是一步,不過只要對手不是三皇子,我如何都能贏的。”
顧南枝哈哈大笑,“你還說笑,等會被三皇子聽見了,麻袋套了你一頓打。”
劉程璧:“”
這時候兩邊學子都一邊坐下,看中間的幾個山長和那位大師說話。
沒一會,於淄博便走到前面,和一個青松書院的學生相對而坐。
其實詩詞的評選一向是難的,就算是科舉考試也不列為重點,只是讀書人喜愛,所以大多作為比試的題目,尤其還沾著佛理,這比的就是誰更能說了。
顧南枝拖著下巴看熱鬧,見兩個人面前各自燃上了一炷香,忍不住道:“他們這個還有時間限制,不知道先做出來是不是有獎勵分啊?”
“沒有的,先做出來更吃虧,所以都限制一炷香內,為保證公平,還會在寫在紙上,由人朗讀出來。”沈贏耐心解釋。
顧南枝點頭,“原來這樣,下一場就是你了,你緊張嗎?”
“緊張做什麼?”沈贏轉頭來看她,笑嘻嘻的樣子,似乎一點不把眼前的比試放在心上。
顧南枝看的心裡五味陳雜,沈贏自恃文采超然,不把人放在眼裡是很早就有的習慣了,眼前在鎮子上縣城裡省城裡,她都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到了京中這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他還是以前那般樣子,讓顧南枝有些擔心。
“你覺得這幫人水平如何?”
沈贏抬頭,“規規矩矩,差不多是前進士。”
“於淄博也是?”
“嗯。”
顧南枝嗷了一聲,沈贏未免太過自大了,就算是何老太爺親自教習,和京中才子也敢這般瞧不起,是以為自己有十個膽子嗎?
正在她亂想的時候,那邊高聲喊道:“時間到,題目自參。”
只見於淄博一聽到喊聲,便放下了紙筆,將寫滿了字的紙遞給了一個小沙彌。
那小沙彌笑笑接了過來,轉頭又去拿另外一個人的紙。
“學生於淄博,七言四句,急急忙忙苦追求,寒寒暖暖度春秋.朝朝暮暮營家計,昧昧昏昏為己謀。”
“學生利州,七言四句,花開花謝春不管,拂意事休對人言;水暖水寒魚自知,會心處還期獨賞。”
幾個山長聽完之後,商議片刻,青松書院只一人投了利州,另外三人都投了於淄博,只有那位大師投給了利州。
三比二,於淄博險勝。
沈贏冷笑,站起來就要上去。
顧南枝低聲道:“你要加油。”
“無事,我馬上就回來。”
沈贏一到場,還未坐下,那叫黃聲的人便拱手道:“敢問是江南才子沈舉人嗎?”
“是學生。”沈贏微微一愣,還給顧南枝猜對了,這個黃聲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