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往學院去,快進門的時候,黎晏書還特地分開了距離。
好在餘洋老人打過招呼,便讓黎晏書在旁聽,山長也沒有特地點名,生怕再招惹了三皇子。
這兩日三皇子也老實多了,似乎是寒衣節被訓斥過,連說話也注意多了。
山長高興了幾日,連話也多了。
沒想到,才兩日過去,這三皇子又開始搗亂,矛頭直指沈贏。
休沐以後,書院靜了幾日,便趁著年前,帶著學生去龍吟寺去上香,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也是為了馬上來的考試,都希望奪得一個好名次。
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了,他們定了日子以後,青松書院也定了同一天去。
這個青松書院也是京中頗為有名的書院,年數不久,可是人才濟濟,前幾年的狀元,一半都是出自這裡,這幾年風頭一時無兩,意氣風發,便想著和崇陽書院爭一個上下。
三皇子哪能受到了這個氣,每每遇到青松書院,便要爭一爭,就連說話,也不想被青松書院的人奪了風采,聽說青松書院要去龍吟寺,打足了算盤,要給青松書院以及沈贏一個下馬威。
龍吟寺因為是國寺,香火旺盛,為了招待這一幫子學子,寺院早早的昭告,不要擁擠,而近郊來上香的人,聽說又是兩學院來了,都不遠招惹事情,乾脆換一天。
所以他們來了,路上竟然沒有什麼人。
顧南枝撩起簾子,看見遠處的馬車,一應穿著白色長衫的學子,便問:“先生,那是青松書院的人嗎?”
餘洋老人點點頭,臉色不太好,年紀大了,走了這麼遠,實在難受,可整個書院屬他的備份最高,祈福祭祀都是由他來主持,缺不得。
“是的,他們的山長都是有名的大儒,很是厲害,你可以讓你夫君去切磋切磋。”
“好的,我一會就找他,不過咱們先上去喝杯茶歇一歇。”顧南枝見他臉色有些發白,大概是暈車導致的,從荷包裡找了幾個酸梅果子,湊到餘洋老人面前。
餘洋老人好奇,“這是什麼?”
“酸果子。”顧南枝示意餘洋老人吃一點。
她是有些暈車的,以前經常做馬車,就備了很多酸果子,還會帶很多橘子,沒想到餘洋老人也有這個毛病,這個殷勤獻的正是時候。
餘洋老人吃了一塊以後,問是否能將酸果子全部給她。
顧南枝笑的合不攏嘴,全部送了他,還給了他一個橘子,樂的餘洋老人好半天。
車子越行越慢,許久才上山,顧南枝扶著餘洋老人下車。
剛走了兩步,就見一個身披袈裟的中年和尚走了過來,道了一個佛號,便請餘洋老人進去。
顧南枝想著果然是上流社會的人,來上香還有大師親自迎接,不知道沈贏要多少年才能爬到這個位子來。
想到這裡,顧南枝回頭去看沈贏,卻看見三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站在餘洋老人身邊。
“見過三皇子。”那大師與餘洋老人道了佛號以後,就朝三皇子彎腰作揖。
“無須多禮,我先生在這裡,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來。”三皇子面露威嚴,掃過那和尚以後,就發了話。
餘洋老人沒有說話,垂眸看著別處。
三皇子見他不領情也沒有發脾氣,反而好聲好氣的道:“先生請進門。”
餘洋老人嗯了一聲,便抬腿進了山門。
三皇子嘴角微微一翹,看也沒有看顧南枝,就上前去。
顧南枝這時候才去尋沈贏,看見他遙遙站在一邊,正瞧著自己,便會心一笑。
“走吧。”沈贏快步走過來,牽住顧南枝的手。
顧南枝嗔道:“佛門清淨地,你小心被佛祖責罰。”
沈贏忍不住回嘴:“我心裡敬重便可,佛祖寬宏大量,怎會責罰於我。”
“好了,就屬你能說會道。”
這龍吟寺方圓幾十裡都是寺廟轄地,山下良田數十畝,供給寺廟吃喝,平時寺廟也打理,和一般村民別無二致。
再往上的大雄寶殿也是香火最旺的地方,;平時上香的人格外多,尤其是節慶日子。
龍吟寺便辟了後邊院子專門接待達官貴人和平明百姓,左右兩大間,誰也見不到誰,到沒一點問題。
那邊是給一些人來借宿用的廂房,另外這邊就是給上香的貴客專門休憩的地方,還佈置了園內小景以及亭臺樓閣,活脫脫一個江南人家,格外別緻。
再網上去,便供著個各路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