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牽扯他進來,要保我們平安,不是我們兩個人幾句話就可以的。”
沈贏忍不住道:“我可以。”
顧南枝知道沈贏,雖是心狠手辣,做事也不留情面,但是黎晏書畢竟救過他們性命,他還是想還他一個恩情,自從入朝,危險的事情,從不來讓他牽扯進來,如今情況危急,顧南枝也顧不得了,多一個人多份力氣。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但是皇上已經叫他擬旨了,有意牽扯他,日後不是大起就是大落,何況他是劉程璧近友,朝中無人不知道,我只是想叫勝算大一些。”
沈贏皺眉,搖搖頭道:“南枝,這件事絕不要再多牽扯進來一個人了。”
顧南枝臉色一頓,看若松在邊上猶豫不決,便冷冷道:“若松你去後廚幫忙,不用在這裡杵著了。”
沈贏見她這樣,便知道她生氣的很,使了個顏色,叫若鬆快走,然後他便走到顧南枝身邊道:“這件事我信不過別人,也決不能叫他知道我的計劃,否則我就如鯁在喉,總覺得有一把刀懸在我的頭上。”
顧南枝聽到他這般說,心裡也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不願意鬆口。
沈贏嘆口氣道:“我知道你想保證絕對的安全,但是你一定信我。”
“我何時不信你了!”顧南枝無可奈何,“只是這一次不是鬧著玩,皇帝不是一般人,他這樣處心積慮讓你赴死,你還覺得遊刃有餘?還如當初在省城那般?”
沈贏聽著,忽然笑了,“南枝,其實那時候和現在都差不多的,人再換,我也能做到,就算他是皇帝,就算掌管生殺大權。”
顧南枝臉色鬆動了不少,知道他自信,卻沒想到這樣自負,“我覺得你不叫黎晏書,想必是你太自負,容不得別人來幫你吧!”
沈贏笑笑,並未回答。
不多時,若松出來問,今日要做多少菜色?卻瞧見顧南枝和沈贏已經抱在一起了,不免心生感慨,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轉瞬又黏糊起來,自家少爺做什麼都是最好的,連哄老婆的功夫也是天下第一。
他自覺的退出去,等了許久才又出去問話。
午時未到,劉程璧就來了,這一次從簡著裝,連個內侍也沒有帶,急匆匆跑來,開門就問:“沈贏在哪?”
若松趕忙關上門,道:“我的殿下!您可要注意一些,這在外面什麼人都有,您怎麼一個人來了!”
劉程璧覺得好笑,“若松我可是從大鼓鎮莊子裡出來的莊稼人?”
若松啞然,“那您現在。。。。。。可是太子啦!不能總和從前一樣!”
“罷了,罷了,不和你說,他們倆在哪呢?”劉程璧笑笑,轉頭看院內,和從前一模一樣,不覺心情大好。
“在書房裡呢!早上少爺一早就說您要來,我特地去集市買了最新鮮的魚。。。。。。”若松指著書房,還想多說兩句。
劉程璧擺擺手,“隨意就好,我可謝謝你了!”
若松嘿嘿一笑,看他直奔書房,想著再去煮茶,可又想沈贏說不可打擾,便悻悻的回廚房。
劉程璧進了書房,就看見沈贏躺在榻上看書,顧南枝在一邊打瞌睡,像極了以前在莊子上的情景。
顧南枝練武練累了,就找個地方躺著打瞌睡,沈贏就在一邊看書,劉程璧一開始不願意和他們多接近,可是不知不覺間,他就已經靠在他們二人身邊了。
什麼時候呢?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當時沈贏要是不買他的魚,他也不會認識他們,更不會讀書,不會到省城,到京城。
想到這裡,劉程璧不覺感慨,他走過去,坐在沈贏另一邊,拿起茶盞就喝茶。
沈贏笑道:“那冷了。”
劉程璧渾不在意,“無事,現在天都熱了。”
沈贏點頭,“你一貫這樣,不過這樣在宮中可還好?”
“還可,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劉程璧淡淡笑著,看沈贏拿了越州的縣誌在看,便問道:“你怎麼現在看越州縣誌?”
沈贏也不抬頭,就說道:“南枝覺得在京中勾心鬥角太累了,想要去別的地方看看,然後多走動些地方,我想著等你登基,穩固了根基之後,我便求道旨意,去越州或者回青州,隨意做個官,帶南枝多走走。”
劉程璧有些發愣,沒想到沈贏是這樣想的,他原本以為,沈贏會在京中輔佐他一輩子,平步青雲,榮耀後代,可不曾想,南枝她並不想束縛於一方天地,縱使這裡是京城,也不過區區城池。
他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