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肯定吃味不舒服。宋安成肯定不在乎你的女人,而是在乎你的兄弟。”
宋逸成沉思片刻,“就像他今日所說,小時候,我們的關係是很好的,他的功夫和識字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還帶著他一起淘氣。不過,我去了軍中後,漸漸意識到自己遇到的意外其實都是人為,而背後的人就是他的孃親,原因麼,自然是為了讓他能夠取代我,從那時起,我們的關係就日漸疏遠了。等我回到京都,兩人都大了,只不過維持著表面的客氣罷了。”
唐若瑾抓住他的袍角,在手指上繞來繞去,“逸成,有沒有可能,害你的只是你的繼母,宋安成沒有參與?畢竟,你小時候遇到意外,宋安成那時候還小,不可能知情。”
宋逸成輕嘆一聲,“那又如何?他就算沒有參與,小時候不知情,我回到京都後遇到的意外,他總是知情的。再說,繼母的目的是讓他取代我,我們的仇結又怎麼可能解開呢?”
唐若瑾也嘆了一聲:“唉,這可真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啊。”
宋逸成一把攬住她,“若若不許為了別人嘆氣。”他突然想到上次在街上,宋安成故意撞了她,還將她拉到了懷裡,心裡不舒服起來,低頭就吻住了那花瓣似的紅唇,毫不客氣地叩齒入關,長驅直入,霸道蠻橫地掃蕩了一番,又勾著她的小丁香,和她纏綿。
“現在,我知道若若油嘴滑舌的味道了,真是人間美味。”
唐若瑾面色緋紅,靠在宋逸成的懷裡喘氣,宋逸成低聲道:“若若,今晚我就歇在這裡,好不好?”結果,毫無意外收到白眼一枚。
老太太的壽宴已經過去了幾天,唐府依然沒有完全平靜下來。表小姐的丫鬟玉香支開二門處的婆子,放了外男進來,而這個外男最後還是在表小姐的臥房裡找到了,雖然玉香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並且一頭撞死了,但是怎麼看,這件事都跟表小姐脫不了干係。
唐思文已經嚴令禁止府裡的下人議論此事,可是,流言這種東西,哪裡能堵的住呢。柳映雪只覺得唐府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遠遠看見她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等她走近了,又都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她又羞又氣,在老太太那裡哭了好幾回,把老太太心疼地不行,賞了她好多寶貝,又罰了很多下人。
唐若瑾一點也不同情她,作惡的人被反噬,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小丫鬟提了大食盒進了堂屋,以琪接到手裡,拎進來給唐若瑾擺到桌上。青菱和青萍已經習慣了,小姐的飯食點心向來都是以琪擺放的。
唐若瑾坐到桌前,卻見以琪神色鉅變,她攤開手,指縫裡夾著的一根銀針赫然已經烏黑。
唐若瑾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她並沒有主動招惹誰,這些人怎麼沒完沒了,現在竟然想要她的性命!
以琪看看唐若瑾的神色,換了一根新的銀針,飛快地將其它的飯菜都試了一遍,“小姐,只有這道鮮燉魚湯有毒。”
唐若瑾冷笑,她喜歡魚肉,這也不是秘密,這道鮮燉魚湯她一定會吃,有這一道菜有毒就夠了。“是什麼毒?”
以琪舀了一小勺魚湯,放到小碟子裡,仔細辨識了一番,“小姐,放的是砒|霜。”
唐若瑾沉聲喚道:“青菱、青萍進來。”
兩個丫鬟進了屋,有些奇怪,小姐平時不喜歡她們待在屋裡的,用膳也從不讓人佈菜,今天怎麼叫她們進來服侍了?
唐若瑾沉聲吩咐:“青萍,去找剛才拎食盒的小丫鬟過來。青菱,去請母親過來,說我這裡有要緊的事。”
兩個丫鬟都面色緊張起來,現在是晚膳時間,小姐要請太太過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她們慌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出去了。唐若瑾的手緊緊握著,不管是誰在背後害人,這心腸也太毒辣了,要不是以琪每次都要把她的飲食檢查一遍,她今日豈不是要命喪當場?
沒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還沒等丫鬟通報,唐思文就進來了,“瑾兒怎麼了,可是生病了?”氣喘吁吁的陳氏跟在他身後也進來了。
唐若瑾起身給他們行禮,示意以琪演示一遍。以琪又取了新的銀針,在鮮燉魚湯裡探了一下,拿給唐思文和陳氏看。
陳氏的臉立刻就白了,唐思文又驚又怒:“這是怎麼回事?!”在他的府裡,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明目張膽地要害他的嫡長女。他的手指輕輕顫抖,兩腮的肌肉咬得死緊,恨聲道:“去把廚房的人全部都拘來,一個都不許少!”今日這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整個唐府的空氣都緊張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