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這藥,蠱惑她害我。”
青萍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低著頭一言不發。
唐思文指揮著人,“先打上二十板子,看她說不說!”
很快就有人搬來了條凳,架起青萍趴在上面,噼裡啪啦地開始打板子。
唐嘉瑞悄悄走到唐若瑾身邊,低聲問道:“姐姐,那藥……你沒有吃吧?”雖然說要用上幾次才會徹底絕子,可是吃下去肯定對身體不好。
唐若瑾搖搖頭,唐嘉瑞暗暗鬆了一口氣。
二十個板子打完,青萍還是牙關緊咬。
唐思文正想命人繼續打,唐若瑾道:“去把她的家人全部帶來。”
青萍猛地抬起頭來,雙目圓睜,“小姐,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是奴婢想害小姐,與奴婢的家人無關!”
唐嘉瑞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臉!我姐姐是唐府的嫡長女,你給主子下這麼歹毒的藥,謀害主子,多大的罪,你當得起麼?!”
青萍是家生子,父母兄長都在唐府當差,三人看起來都很是老實的樣子,見青萍跪在地上,一副做錯了事正在被盤問的樣子,身上帶著血跡,再看看旁邊的條凳和板子,頓時明白她是惹了禍,慌忙在她身邊跪了下來。
唐若瑾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點了兩下,“說吧。如果你不說的話,他們三個我會隨便指一個,直接打死,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就再打死一個,都死光了,就輪到你了。”
青萍目眥欲裂,瞪著唐若瑾喘粗氣,“小姐,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我的父母兄長是無辜的!你打死奴婢就好了!”
唐若瑾嗤笑一聲,“聽聽,你們聽聽,給我下絕子藥的人,倒指責我心狠手辣!他們教養出你這樣背主的人,也不是無辜的。”她纖手一指,“先把她父親打死!”
她的父母頓時哭成一團,她的兄長怒罵道:“你到底闖了什麼大禍?小姐讓你說什麼,你還不趕緊都交代清楚?!”
幾個粗壯的下人把她父親拉到條凳上,舉起板子就開始打。
青萍見唐若瑾並不是嚇唬自己,而是真的動手了,忙叫喊道:“住手!快住手!我什麼都說!”
唐若瑾舉手示意,打板子的人停下來。“你要是敢有半句虛言,我就要一條人命。說吧。”
青萍咬咬牙,左右她是沒有活路了,但是父母兄長卻不能死,她看看唐若瑾,“小姐,我可以都說出來,但你要保證我家人沒事。”
唐若瑾淡淡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青萍啞然,喘了半天氣,還是老實說道:“那藥,是表小姐給我的。”
“什麼?!”唐思文大驚,“你不要信口雌黃!”
青萍已經認命,她低著頭,誰也不看,“表小姐說了,小姐性格太獨,不會給世子安排通房,我不可能服侍世子,只能嫁給莊稼漢泥腿子或者點頭哈腰的小管事。後來,小姐和顧小姐說不許世子收通房,我也聽到了。表小姐說,說要是小姐不能生的話,世子能沒有子嗣來繼承,小姐就只能給世子納妾,妾室生的兒子就是將來的小世子……”
唐若瑾真是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謀害自己,原來她覺得嫁給小管事是委屈,只有服侍世子才合心意。唐若瑾怔怔地想著,真像逸成所說,人心難測,慾壑難填。
唐思文不想相信她的話,映雪自己就遭受了絕子的痛苦,怎麼會想著害若瑾絕子呢?
唐嘉瑞打量了他一眼,低聲道:“父親,還是把表姐請過來問問吧?”
唐思文這才回過神來,吩咐人去請柳映雪過來。陳氏給鄭媽媽使了個眼色,鄭媽媽會意地跟著去了。
到了芙蓉苑,鄭媽媽只說是陳氏請表小姐去議事的花廳,有事相商,卻並沒有告訴柳映雪是什麼事。老太太在唐府失了利,柳映雪又有了未婚先孕吃藥絕子的事,唐府的下人們都很有眼力,根本沒有人給柳映雪通風報信,所以,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麼事,還以為陳氏真是有事找自己。
到了大花廳,柳映雪看到跪在地上血跡斑斑的青萍,這才反應過來事發了,她的第一反應是,唐若瑾吃了那藥沒有,吃了幾次?
對於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女,唐思文儘管心中有所懷疑,還是溫和地問道:“映雪,這個丫鬟說,她給若瑾下的絕子藥是你給她的,可有此事?”
“什麼?絕子藥?!我怎麼會有那種藥?”柳映雪驚訝地問道:“那,表妹你真的吃了絕子藥了嗎?”
唐思文為難地看向唐若瑾,映雪說沒有,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