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挑好了給岳丈家準備的禮物。回門這日,夫妻二人一早起來收拾完畢,就興高采烈地牽著手出門了。陳益和啪一開門,沒想到門外的空地上跪了一個人,原來竟是在二房伺候的香雪。
陳益和一看來人,本是對著沈珍珍笑得甜蜜的他,冷笑了一聲。被陳益和牽著的沈珍珍看著這一早上就跪在在自己家門口,哭得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好似平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禁轉頭眨著眼睛看看夫君該如何。
陳益和臉色立即冷了下來,厲聲問道,“如今你是二房的丫鬟,一大早跑到這裡做什麼?”
香雪哭道,“郎君看到我好歹我伺候你那麼多年、事事鉅細,你就讓我回來吧。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妾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待在郎君身邊。”
“一夜夫妻百日恩?”沈珍珍這一聽差點甩開陳益和的手,愣是被陳益和握得緊緊的,沈珍珍扭了一會兒只得作罷。陳益和此刻倒是面無表情,無悲無喜,只是目光冷得厲害,點了點頭,“我竟不知我哪日跟你做了夫妻,你是專門挑了這個日子來讓我們夫妻不痛快的。我今兒依舊和顏悅色,不是因為對你有任何憐惜或是同情,而是今兒是我夫妻回門的日子,不願大動干戈。你若是走人,我就當沒見過你,不然。。。。。。”
香雪今日心中的各種不甘已經悉數發作,哪裡顧得了怎麼收場?何況以前她做錯事時,郎君也沒將她怎樣,不免膽子就大了幾分。
陳益和畢竟跟香雪主僕了那麼多年,看見香雪一臉的倔強就知道她心裡所想,不期然就笑了,笑顏格外的燦爛,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緊接著又問道,“我問你一句,若是你老實回答,我就考慮。” 沈珍珍一聽,斜眼看過去,陳益和本就握著她的手,這會兒攥得緊緊的,不容她淘氣。
“今日,是誰讓你來?”
香雪咬了咬嘴唇道,“是奴婢自己思念郎君,與別人無關。”
陳益和的眼睛一直看著香雪,幽幽的眼神好似洞穿了一切,香雪半天好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道,“是。。。是夫人。”
陳益和一聽忽然大喝一聲,“來人!”
只見院內的幾個家丁聽命而來,陳益和指著地上的香雪道,“給我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捆起來,把她扔到母親跟前問問,一大早這婢女從二房而來,說是受了夫人的指示,在這跪著求到我房中伺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個家丁們,你望望你,我望望我,覺得此事頗為棘手,這簡直就是兩邊都得罪人的事。陳益和冷笑道,“怎麼?你們今兒是騎到我頭上了?我還使喚不動你們了。”
幾個家丁聽出來三郎君的怒氣,連忙拖著香雪走了。香雪一邊被拖著一邊大聲哭喊。早早去門外備馬的陳七等了半天都不見郎君出來,趕緊走進來檢視一番,就看見此景。陳益和揮了揮手,命令道,“你到二嬸的院子去傳個話,就說香雪瘋魔了,跑回了大房,正求夫人要回來,夫人已經答應了。”
陳七一聽郎君的損招,偷笑了一聲,準備就走。陳益和笑罵了一聲,“敢笑話爺,快去。之後直接去馬車處。” 陳七急匆匆跑到二房的院子,對著二房的嚇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下人們又添油加醋地說給了二房夫人聽,得了信兒的二房夫人這回真真是惱怒了,帶著幾個婆子氣勢沖沖地朝著趙舒薇的住處去了。
沈珍珍一邊跟陳益和往外走,一邊笑,也不見了剛才的小脾氣。陳益和很是無奈,不是一般娘子碰見這種事都會勃然大怒的嗎。沈珍珍笑道,“哎呦這敢情就是那個爬床不成被提溜到二房的那個香雪啊,果然是個沒腦子的。”
陳益和看著笑得嬌憨的妻子,伸出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知道,你還跟我鬧脾氣。”
“我那是配合,別人演戲演得那麼真,咱們總不好太置身事外啊。”
陳益和笑了一聲,覺得他和沈珍珍真是天生一對的夫妻,分析道,“我看香雪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就讓母親和嬸嬸活動活動嘴皮子吧,省的二人成日都是沒事找事的主兒。”
二人邊說邊朝外走去,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陳七就急匆匆跑來了,陳益和點了點頭道,“咱們這就出發了。”
且說這一對新人經歷了一個小插曲,終於從長興侯府出發去往沈府。在沈府中的一干長輩倒是等得有些心焦。蘇姨娘已經開始打包行李,準備南下了,就指望著今兒能見見女兒,看看她的樣子,自己心安,回去也能跟夫人有個交待。
沈珍珍下了馬車,恨不得連奔帶跑得不顧任何淑女形象。陳益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