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間,夏蝶跟在後面。
沈珍珍看陳益和臉色不好,只得輕聲詢問,“這是出了什麼大事?大晚上的眾人這麼緊張。”
陳益和道,“是出了點事情,驛站的使者們遭到襲擊,我們趕過去時已經有人被殺了,多虧了疏勒二王子突圍出來通報了將軍,否則大家一點都不知情,這後面不知道還要出什麼事情。”
沈珍珍一聽十分驚訝,“竟然有人做這種事情,怪不得我剛剛看古力多輝身上有血。”
陳益和摸了摸沈珍珍的手,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想讓你儘快回西京的,可是現在看你還不如待在我的身邊,我能看到的地方,也好過讓我提心吊膽。”
沈珍珍一甩袖子道,“我可不走,等你要回去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就算回去了捱罵也好,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陳益和憂心道,“我現在倒不放心你回去了。”
沈珍珍一看陳益和神色不對,忙問,“莫非是西京出了事情?”
陳益和搖了搖頭道,“西京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蒙古人南下滋事,父親出征了。”
“父親出征了?那家中一切都還好嗎?”
陳益和拍了拍沈珍珍的手,安撫道,“你彆著急,家裡是不會有事情的,只是我看現在你還是待在我身邊最好。”
沈珍珍與陳益和才走到了房門口,吩咐夏蝶端點水來,兩人簡單地擦洗一番,就安置了。這個前半夜雖然是嘈雜的,後半夜沈珍珍倒是睡得格外香甜,而陳益和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他感覺現在的局勢就如同外面的天空一般暗,而事情撲朔迷離,究竟是誰在織網?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過渡章節,下章事情就會繼續進展,作者君感謝大家一直的相守,我會繼續努力更新。
☆、變
第二日天剛亮,陳益和醒來後,摸了摸還在熟睡的沈珍珍的臉龐,帶著陳五和陳六還有三皇子手下的其他人成了一支隊伍,速速趕往了鄯善國,以觀察鄯善動向。
而三皇子和王愷之等人則速速召集了各西域國倖存的使者,先是慰問一番,接著耐著性子解釋了昨晚的事情跟大週一點關係都沒有。使者們都被昨晚血腥的回憶嚇怕了,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究竟是有人居心叵測,還是大周是故弄玄虛玩弄所有人於股掌之上,他們心中唯一盼望的是趕快回家跟親人團聚。
疏勒王子古力多輝還是那個不羈的樣子,雖看著吊兒郎當,但是卻細細地觀察著每一個說話的使者。果不其然鄯善的使者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這大周分明就是不想與我等國家和平相處,我們不過就是不同意一些條件而已,也用不著下如此狠手啊,算起來,昨日有那麼多使者被殺了,到現在我都還心有餘悸,要我說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反正我等小國為刀板魚肉任人宰割,先祖們啊我等後輩真是對不起你們啊,如今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嗚嗚。”都說虎將手下無弱兵,這鄯善國主精於算計,表面老實,內心狡詐,再看看這鄯善的使者則是能說會演,眼淚說來就來,一時之間是聲淚俱下。
古力多輝仔細看著鄯善的使者,雖然面帶微笑,眼神卻越來越冷。本就懷疑鄯善有問題的他這下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鄯善來人居心叵測,這國主必定是有問題的,即便不是背後主謀,也是意圖跟大周鬧掰。最讓古力多輝生氣的是你鄯善小國要跟大周鬧掰就算了,幹嘛總是要煽動別人拉幾個墊背的,我等難道都是傻子?
古力多輝忽然朗聲笑道,“我說鄯善使者,快別哭了,先祖若是知道你這個樣子,才真真是要被氣活了,不知你懷的是什麼心思,我們西域幾十年來一直與大周保持這良好的關係,人們生活富庶穩定,這絲綢之路被西域和西京的商人走得如此繁華,先祖看見了才應該欣慰才是。你從剛來就一直不滿這不滿那,若是你們鄯善不滿,乾脆就跟大周直說,我們可不想與你為伍,大家說是不是?我們可不想再打仗。”
三皇子在一邊看著古力多輝,覺得此人並不簡單,若是以後西域有個需要什麼事情說著能起些作用的,也許疏勒是個不錯的選擇?年紀輕輕的三皇子已經開始有了全域性的思考,他這才開始明白肅宗的一片苦心,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過去在西京他就如井底之蛙,不懂外面的世界,可是這次到西域的經歷,也許是他人生最大的鍛鍊,雖有風雨磨難,卻讓他豁然開闊。同時,他敏銳地感覺到派出陳益和去監視鄯善的一舉一動是對的,一切都太可疑,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為何蒙古人不早不晚選擇了那個時候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