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愛撒潑的,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這陳益和又佔庶不佔嫡,侯爺這位子跟他是沒半點關係的,蘇雲不禁為女兒的未來生活捏了一把汗。更讓人擔心的是,大長公主此次回西京也是要進攻見肅宗,笑話大周屹立中原這麼多年,蒙古人來勢洶洶就連奪兩城,朝廷究竟是怎麼了?
大長公主帶著蘇雲匆匆進宮了,蘇雲也顧不上第一次進宮的好奇和新鮮,多大歲數的人了,孩子都那麼大了,人看著就格外地沉穩,大長公主看著女兒這般氣度,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心有安慰。大長公主將女兒安置在偏殿,自己則進了肅宗的未央殿。肅宗一看是姑姑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恭敬道,“姑姑怎麼來了?”
大長公主道,“你以為我大老遠從臨沂跑回來,是為了什麼?蒙古人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些人是體型強壯,驍勇善戰,我們大周屹立中原多年,怎的還趕不跑這些蠻人,你若是需要王家出力,吭氣便是。
現在便不難理解大長公主為何多年來在皇室不僅受寵還有地位了,大長公主絕對是腦子清楚有政治眼光的人,關鍵的時刻能夠站出來,首先不管肅宗究竟需不需要大長公主的幫助,單單是在這個時候,一些大家族的人正在盤算怎麼離開西京的時候,大長公主卻能來到西京,願意用世家的力量去幫助肅宗,這份氣度都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何況世家的部曲也不是小覷的,這都是世家多年來養的自己的兵,這些年雖然世家的勢頭不若以前盛,但是大的世家自身的實力,即便是朝廷都不可輕視。
肅宗點了點頭道,“姑姑,我是該反省,小覷了這些年來發展起來的蒙古人,我想蒙古王庭一定有中原過去的能人,否則這些年蒙古發展得太快了。如今,我不得不吸取血的教訓,折了一員大將。現今,我大周是有些被動。但是,姑姑也不必擔心我手下無兵將。就先讓蒙古人得意幾天,他們現在也無非就是守住那兩座城池,等我過兩日召回的人嗎一到,即可率軍北上。”
大長公主看肅宗看著十分鎮定,心裡倒是放心不少,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這把老骨頭急匆匆地帶著我那義女從臨沂趕回來,回來前也跟你表弟說道了說道,若是朝廷需要我們王家出力,那我們必定要舉家支援你的。”
肅宗這個時候聽到這些,內心沒有感動是騙人的,但是作為一個帝王,又怎能喜形於色呢?肅宗問道,“等以後這些煩心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再給您的義女一些封賞,只要她好好地服侍您。”
大長公主笑道,“你可別替我操心了,我那義女只要在我身邊我就每天過得舒心極了。我是你姑姑,多年來作為皇室的人,替我大周憂心也是應該的。”這邊,兩個人話沒說完,蘇雲在偏殿等得很是耐心,那守在一邊的公公看著蘇雲嫻靜地跪在那裡,覺得這般美人就算在皇帝的後宮中都是毫不失色的。
這時,來了一人匆匆走到偏殿,問道,“張公公,皇上召我來見,不知?”那公公笑道,“常侍郎稍等片刻。”那常侍郎便知道此刻皇帝陛下肯定在召見別人,於是也跪在塌上,剛剛急急忙忙跑來,跑出了一頭的汗,這會兒才顧得上了,連忙伸出袖子去擦了擦汗。側頭看去,只見不遠處跪著一位美婦人,側臉看著十分秀美,立刻覺得臉燒得不行,只得繼續低著頭老實地看著地上。
不一會兒,大長公主出來了,蘇雲連忙起身跟隨母親離去,那常侍郎才仰起了頭看著蘇雲的背影,對那公公問道,“張公公,不知那位是?”
小公公笑道,“常侍郎,你去年才調入西京不知道,那為年老的可是咱們大周的大長公主,那年輕的是咱們大長公主認下的義女。您快請吧,皇上在裡頭等您了。”
常侍郎摸了摸發紅的耳朵,哎了一聲,起身走進了皇帝的未央殿。這常侍郎乃是去年底才進入西京的官員,以前一直在南邊修河道,這些年專治各處河道淤堵,每到一處都能得到上峰好評,這三十多的年紀,靠著自己的努力,於去年年底官員考校後,直接被肅宗欽點為工部侍郎。
肅宗看見常侍郎道,“往杭州的的那一段運河河道可是修好了?”常侍郎恭敬道,“不辱皇上使命,已經全部竣工,目前河道暢通,從揚州到杭州的路又大大縮短了。”肅宗拍了下自己的書桌大笑道,“好,這下駐守江南道計程車兵和糧草都可以快速來到西京了,常侍郎辛苦了,朕聽說你在西京還沒住處,不若朕賜你個宅子,以示嘉獎。”
常侍郎臉一紅道,“臣受之有愧,臣一人來京,父母都在泉州,住什麼樣的宅子都可以。”
皇帝擺了擺手道,“你現在可是工部修河道第一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