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隨軍來張掖的,順便來莎車尋找親人。老人點了點頭道,“還好你有這份心,如今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去西京那麼遠的地方了。在莎車能見到你,老漢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的事情了。看到你長得如此的好,以後可以有臉面去見你外祖母和你阿媽了。”
二人又開始說起了其他,老人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西域趣事都將給這個外孫聽,陳益和也樂得聽老人講著趣事,這種親人給的歸屬感如此地讓人眷戀和不捨。
☆、夫妻終相見
這邊陳益和已經找到了外祖父家,終於有了安全感,並且能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同時,他也跟著熱情的外祖父騎馬,一起去看了看他生母當年最喜歡縱馬馳騁的草地,夏錦的形象終於在他的腦海中日漸飽滿起來,讓他不禁為夏錦深深的惋惜,不應該拋下一切跟著他的父親去西京城,那是一場好堵,代價就是她的性命。陳益和不敢想,他那自私,心中只有自己的父親是懷著怎樣的情緒帶著這樣一位全心全意愛他的異族少女回的西京,是不是一時頭腦發熱,回去後又萬分後悔呢。夏錦的一片真摯的愛意是否都錯付了呢?
他回去後真想問問侯府的那個主人,到底有沒有愛過夏錦,夏錦又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他小的時候,他可以不聞不問,太多的疑問凝聚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陳益和卻在遙遠的西域找到了自己從小渴望的家的感覺,他在這個溫暖的家中見到了布圖的妻子,自己的舅母,一個熱情的胡人婦女,做的烀餅十分可口。他還見到了阿舅家的幾個表兄妹,各個都是典型的熱情好客的西域人。他們都為這個忽然出現在家中,自西京而來的親戚感到新奇。這個時候,陳益和想起了沈珍珍,想起曾經對妻子說過的許諾,要帶著她到這塊土地上走走看看,看這如畫的美景,還有熱情的人們。
被夫君思念著的沈珍珍也在焦急地趕路,帶了一個會說胡語的嚮導,從張掖出發後就馬不停蹄地趕路,陳七跟著夫人和陳五陳六也似找到了主心骨。趕了兩日多的路,沈珍珍終於在第三日的晌午後進了莎車國。沈珍珍這一路疾馳,根本來不及看入城前的風景,一心想著,進城後挨家詢問,儘快打聽到夫君的外祖父家在哪裡,他有沒有平安到達這裡。越是到達目的地,她心中的恐慌反而越來越多,她不敢想像若是夫君沒有來到這裡,她又該去哪裡找尋他。
沈珍珍出發前,陳克松給了她那個陳益和帶走的腰牌的拓印紙版,那張薄薄的紙一直被沈珍珍摺好放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中,拿出來的時候紙張已經開始發舊了。沈珍珍進城後,下馬連著詢問了幾家店鋪都未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直到他們一行人走到一家店鋪詢問後,那店主奇道,“怎麼最近這麼多人拿著薩德家的圖騰來問,前幾天剛來個年輕人問過。”
沈珍珍聽嚮導說後,立刻反應過來,那個年輕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夫君,陳益和。她十分的激動,連忙問道,“您說的那個年輕人什麼模樣?”那店主有些記不清了,只知道是個十分俊俏年輕的男子,便告訴她要找的薩德家的商鋪並不遠,她可以親自去問問。得到線索的沈珍珍急忙告別了這家店,順著那店主的指引一路找尋薩德家的店鋪。
花了好一陣的時間,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有一模一樣圖騰的薩德店鋪,沈珍珍急切地連本帶跑地進去,店中依然坐著那名有了白髮的老夥計。他看見沈珍珍後,忙問她要買些什麼東西。沈珍珍直接亮出自己的拓印紙給老夥計看,老夥計仔細看後,再次激動地跑上樓去,用胡語嘰裡呱啦說了一會兒。不一會兒閣樓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來人正是陳益和的阿舅,布圖。沈珍珍立刻衝上去問道,“店主,可曾見過一個年輕人拿著這個腰牌來?”
布圖沒有立刻回答沈珍珍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沈珍珍急聲道,“那人可能是我的夫君,此話說來話長,總之,我夫君拿了他生母的腰牌來了莎車國,我是來尋找他的,走了好久好久的路。”
布圖再次打量了沈珍珍道,“你夫君來自西京?”
沈珍珍趕忙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道,“是,他的生母叫夏錦。”
布圖立刻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個女郎便是他外甥的妻子,一臉驚喜道,“你。。你是三郎的妻子?”
沈珍珍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輕聲問道,“他可曾在這裡?”
布圖大笑道,“在,在!他剛來兩日,說是要過幾日回張掖呢?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我聽三郎說你在西京城啊!所以開始我還不敢肯定是你,才問得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