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宋軼和劉煜都沒敢多待,起身告辭; 宋軼的腳在椅腳上絆了一下,身子朝外歪去,劉煜眼疾手快; 扶住了她的腰; 這才站直了。
沮渠牧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宋軼那握掉一半的腰身上滯留了一下; 轉頭,武威公主起身時,也被絆了一跤; 他很順手地扶住了她的腰; 同樣的姿勢,他也自認為自己的手不比劉煜的小; 武威公主看起來也並不肥胖,甚至稱得上是窈窕纖細的,可他的手扶在她腰間時,卻有大部分腰圍暴露在外,這感覺分外不爽。
沮渠牧鬆開手,武威公主面頰一紅,以為他是為剛才失禮的舉動感到不安了,但身為大國公主,她卻沒有安撫人的心思,被人輕薄了腰,總是要端一下架子的。
“牧皇子,北魏是講禮儀的。”
沮渠牧拱手:“是我冒犯了,公主請恕罪。”
一張俊臉依然沒什麼表情,卻撓得武威公主心癢難耐。
翌日是漱玉齋正式在北魏開門迎客的日子,身為漱玉齋的半個主人,宋軼和劉煜一大早便過去了。
漱玉齋開業,並沒有發請柬下去,只貼了一張告示,歡迎能人異士風流才俊入麒麟臺敘談。所有人都在觀望著,漱玉齋門前,附近的茶樓酒肆擠滿了人,卻沒一個貿然前去,宋軼看看冷落的門庭,對李宓道:“你該養只大黃的。”
李宓抬頭,“喏,那邊人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武威公主的車輦,陪同在側的不是別人,正是沮渠牧。此兩人一起出現,刺激了很多人的眼球。這邊車輦方停,那廂沮渠摩和王玉龍便來了。
李宓將一行人引進前廳用茶,進門的時候,冷眼旁觀的宋軼很清楚的看到沮渠摩看了沮渠牧一眼,眼神是不屑和威脅的,沮渠牧拱手垂眸,請他這位皇兄先行,禮儀一點不輸,表現出相當的涵養。
武威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還沒跟沮渠牧四目相接,便看到沮渠摩討好逢迎的臉。身為北魏公主,最常見的便是沮渠摩這樣的態度,讓她看得有些厭煩。尤其是,沮渠摩外形野蠻粗獷,粗野氣息撲面而來,他與沮渠牧就如蒹葭立於玉樹側,容貌氣度高低頓現。
所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武威公主見這兩兄弟之前,從權謀考量,她自然會更願意選擇沮渠摩,但見過兩人之後,眼裡哪裡還能容得下沮渠摩。
“阿牧,坐過來。”諸人要落座,沮渠摩身為北涼大皇子,未來北涼王位頭號人選,理所當然地坐在最靠近武威公主的位置。他的屁股都要粘到椅子上了,忽聽得武威公主如是說,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一截,但下一刻,臉上卻露出一個笑容,站起身,自動地往旁邊挪了一位。
沮渠牧上前,拱手見禮,沒說什麼,便坦然地在沮渠摩上位坐好。武威公主滿意地點點頭。
“我這個弟弟沉默寡言,還望公主不要見怪!”沮渠摩首先端出兄長的身份來。
王玉龍不動聲色地在旁邊喝茶。李宓嗅到焰火味兒,瞥了一眼大堂之外,劉煜和宋軼這兩個混蛋連靠近一下的意思都沒有,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並不知道,宋軼此刻正掛在一扇窗戶下面聽牆腳。
劉煜本是要來這邊見客人的,看見她那猥瑣樣兒,頓了一下,轉過來,隨手拎起從後堂後面進入,進入前廳與後堂之間的暗格之中。
暗格的位置頗高,整個前廳一覽無遺,堪稱絕佳偷窺之地,若是沒有某個混蛋貼過來的熱絡身體就完美了。
劉煜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此刻站在她身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裹在懷裡。宋軼回頭瞥了他一眼,美人煜面不紅心不跳,指了指暗格大小,那意思彷彿在說,就這麼點大,你讓我站哪裡去?
宋軼只得忍了。可是感覺到男人堅實的胸肌,有力的心跳,還有淡淡的一絲墨香混合著男人特有的味道傳過來,宋軼渾身毛孔都像是被侵襲了,她明明沒看男人的臉,那張臉卻總要在腦海裡晃悠,甚至還擺出魅惑的姿態來勾引她,宋軼就覺得氣血衝腦。
這可恥的心思還沒壓下去,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橫亙在了緊貼的兩具身體之間。她下意識地扭了扭腰身,那東西透過輕薄的春衫傳遞出更加火熱和堅硬甚至還有怒脹的青筋。
該不會吧?
宋軼頭一回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忍不住轉頭又將男人看了一眼。此刻美人煜一臉平靜無波,面如高嶺之雪,泛著一臉聖潔的光。
果然是自己猥瑣了!
宋軼又動了動腰身,也判斷不出那根東西是個什麼來,乾脆就不管了。劉煜狠狠地在心裡抽了幾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