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將軍和沈鳳仙,你便沒了退路,要活命只能把益州刺史幹掉,你也很樂意用他們的鮮血來澆滅你心中的滔天怒火!所以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偏巧羅敬輝就在州刺史府上,偏巧他就幫了你,甚至在你一人獨當千軍時,借你部曲,順利□□!他為什麼會這般幫你?讓我來猜猜,在你去益州之前,應該就認識他吧?利用沈鳳仙的善良,成功混入刺史府,成為刺史座下悍將,這,應該也是羅敬輝幫你策劃的吧?只是他沒算到,你這樣的禽獸也會對一個女人動真心,掌握了軍權卻遲遲不對沈家出手,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所以,沈鳳仙必須除去,用這種方式不是最簡單直接的麼?想必,被愛妻背叛的你說不定對感恩戴德吧,只可惜,沈鳳仙大概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
趙石顫抖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宋軼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了。
“你應該還記得她死時向你求饒的表情吧,你應該也記得她在哭述自己冤枉吧?而只你在憤怒之下,卡住她的脖子,直接掛在了這樣的鐵鉤上,讓她的身體在城牆上飄搖,鮮血從她脖子不停地流下,落在你身上,她如魚一樣死命掙扎,最終沒了氣息……”
宋軼揭開趙石的面具,只見他嘴唇發紫,臉色灰敗如死人。宋軼都要忍不住可憐他了。
她方要起身離開,突然腳踝被人抓住,就勢一拉,將她拉撲在地。雖然地上有虎皮,宋軼還是被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疼得猛吸了口涼氣。
“就憑你一隻小狐狸敢騎在老虎頭上拉屎!”趙石一把將人扔出去,宋軼這次被砸得有點狠,五臟六腑幾乎錯了位。
而趙石並不給她喘息之機,如死神一般一步一步走過來,拿起旁邊的藥,卡住宋軼喉嚨,強行塞進宋軼的嘴裡,如鴨子一般強行灌下去。
“有一種死法,你大概想都想不到,將各種春、藥吃進去,人能生生被欲、望趨勢著,撕開自己的皮肉,扒掉自己的舌頭,挖出自己的眼珠……”
那藥入喉,彷彿一股火便從喉嚨一直燒到腸胃,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當然,這種藥也可以解!從這裡走出去,會有一百個護院軍士很樂意為你解除藥性。若你天賦異秉,能從他們身下活下來,你,便可以離開這個刺史府!這就當是你告訴我當年真相的酬勞!”
趙石丟開宋軼,揚長而去,密室之門洞開,引誘著宋軼衝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的惡俗梗,有人罵不?
☆、第九十二章 交易
像宋軼這樣的人; 最怕的是失去清醒的意識,一旦失去清醒的意識; 便意味著自己失去了把控局勢的能力。
然而她不知道; 有些時候意識太清醒卻未必是好事。
就如現在; 身體的躁動越發強烈; 驅使著她去做出各種不恥的動作。而意識卻無比清醒地感受著這種身體的躁動,理智強行按壓住那種噁心的欲、望,越是壓抑; 感受到的欲、望越是強烈。
呵; 難道要她以這般屈辱的方式死去?
她不要!
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宋軼毫不猶豫地朝手腕劃下去,鮮血的流失似乎也帶走了一些藥性。但這也會奪走她的意識。她需要乘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離開這裡,遠離人群。
出了密室; 聽得外面的打鬥聲,似乎有人要硬闖進來,大概是薛濤他們終於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也可能是趙石故意讓司隸臺的人知道了她的藏身地; 讓她在保護她的人面前以那般噁心的方式死去。
宋軼的身體發軟。她沒有走正門; 而是找一一扇外面無人的窗戶爬出去。
整個刺史府都亂了,司隸臺暗中監視的人都出來,試圖以最快的速度將宋軼救出。
而宋軼卻憑藉殘存的意志力; 找了一匹馬; 衝出了刺史府。薛濤在揮劍的間隙,看到一位絕色女子; 踏風而去,怔愣了半晌,竟然沒反應過來那是誰,直到隨風送來的熟悉氣味,以及夾雜的血腥味兒,他才陡然明白過來,趕緊追上去。
他的速度很快,卻快不過一匹馬,但也正因為快,他由始至終沒有失去馬的蹤跡。那匹馬沒有跑向司隸臺,沒有跑向漱玉齋,而是直直地往望月湖方向跑去。
薛濤一時著了慌,拿出一枚煙火,放飛,標誌司隸臺的煙花在半空中炸開,半個泰康城都能看得見。劉煜聽得聲音,推開窗戶,看到煙花的餘火,心口一縮,立刻衝了出去。
寒風割得面頰生疼,意識果然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