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曾經同甘共苦過的開元帝和豫王,因為父兄的事,她早已與他們疏遠,不知不覺,文宬郡主就成了一座無人能夠抵達的孤島,時至今日,劉煜問出這個這個問題時,都悚然一驚。自己這些年到底忽視了多少人和事,為什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阿姐被逼到聲敗名裂這一步?
“阿瑾死前曾來找過我,叫我離虞泰一家遠一點。阿瑾是個寬厚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句話。”
“所以,阿姐認為,是虞泰害了義國公一家?”
劉嬋點頭,“但是,我找不到一點證據。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劉煜心口隱隱跳動著,“阿姐要查上林苑女眷,可是昨晚遇上了什麼人?”
劉嬋驚訝了,“的確如此。若不是她,也許我已經被虞泰抓住了。”
劉煜心口又顫動了一下,“她是男是女?身高几何?樣貌如何?”
“呃,這個,我什麼都沒看清楚,只看到黑漆漆一團。”
劉煜:“……”
剛萌生的希望就因為這個熟悉的黑漆漆一團給碾滅了。
劉嬋眼睜睜看著這個弟弟從最初無法言喻的激動興奮直接轉化為失望憤怒,就差隨手提個人捏斷他脖子了。
“怎、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劉煜起身,“沒什麼。阿姐好生休息,虞泰的事,你不要再過問。現在,你是戴罪之身。”
劉嬋目送劉煜離開,心裡頭怪怪的,今天這個弟弟,太反常了。
“這詩很特別嗎?”韓延平不解地看著宋軼。他本是答應幫宋軼脫身的,但結果自己還焦頭爛額無計可施時,宋軼就已經恢復自由身了,這感覺怎麼說呢,就像你使勁憋著一口氣,準備吹起一陣龍捲風,卻不期然放了個屁,積蓄的氣勢瞬間洩完。
這讓他感覺自己很無能,是以看到今早這出戏便興匆匆跑來獻寶了。
宋軼端了小桌子坐在門口,欣賞庭院中景緻,順道看看另一頭的趙筠屋內動靜,不難想象,韓延平一來,趙筠一定正凝神靜氣地聽著這邊談話。能讓虞泰如此失態的東西,豈會是尋常事?
宋軼煮好茶給韓延平倒上一杯,這才說道:“尋常看見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