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臺若此刻迫不及待地介入,彷彿承認這是司隸臺部的局,意在瓦解中尉軍勢力。前有文宬郡主之事做鑑,司隸臺貿然出動,只會讓虞泰乘機坐實司隸臺陰謀,對局勢有害無利。”
盧君陌糊塗了,“難道,你並沒有扳倒他的把握?”
劉煜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只道:“虞泰今日當著中尉軍將士說的話你可聽說?空口無憑的罪名,他是不會認的。敢讓中尉軍自己查,你認為,真能查到證據?”
“沒證據?”
劉煜點頭。
十年前的事,王虞兩家包括心腹都死了個七七八八,連罪魁禍首的前朝皇帝都被誅滅了。若真有證據留下,虞泰哪裡能笑到今天?只怕,這個罪名就算是真的,也只剩下他一人知曉。相關人,相關物件,早已湮滅於人世。
這,就是這個案子最棘手的地方。
若是換個人換重身份,他隨便找個漏洞就能把虞泰的勢力連鍋端,但中尉軍這些年囂張是囂張,但還真沒把柄留下,連安插在裡面的軍正徐敬言都找不出可以說得出口的漏洞。
“你不會就這樣眼巴巴地放過大好機會吧?還有那個畫這幅字畫的人,他肯定知道什麼吧?司隸臺也查不出來?”
“我在等。”
“等什麼?”
“這個你不必知道,我們似乎從來不是盟友,我跟你,也不熟。”
盧君陌:“……”
劉煜相信宋軼祭出這招來,必定有後手。沒有證據,如何教一隻老狐狸俯首認罪?
此刻他非常期待她的後招。這,會是什麼呢?
☆、第四十八章 鬼面瘡
在虞泰乃至中尉軍將士等著司隸臺發難時; 誰知劉煜突然宣佈要揪出那個用字畫妖言惑眾的人; 是以原本應該可以離開上林苑的眾人逼不得已得多停留幾日。
這直接導致一個結果; 絕大多數不知道反切詩,看不出那幅字畫端倪的人,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被虞泰撕毀的字畫上。
那幅畫果然有問題吧?
無數人這樣想。
這裡好歹有從軍的世家子弟,文墨不錯;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在幾翻思索之後竟然真的將這個難題破解了。
反切詩,直指虞家這個禍端的反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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