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集結和警戒命令,緊接著身後就傳來炮彈呼嘯的聲音。
第三百一十章推進
呂梁終於體會到後世將元祖和光頭都稱為“罪人”的原因,因為此時自己做著和他們當年一樣的事,雖然對手變成了日俄兩軍加入的盟軍,但戰場還是在自己的國土上,死傷的是華夏的同胞。
山東戰場上的高密之戰是首次遇到敵軍變相挾持城內平民進行防守的戰役,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不是勸降就可以解決的。相信接下來還會不斷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每次華軍都在城池面前躊躇不前,那戰鬥就不要打了。
為了更廣大人民的利益,這句話真不是說說就可以的,具現之後,呂梁發現這個決定難以下達,有些心虛的他讓總參自己決定,頗有些取經我來、送死你去的意思。這是呂梁第一次試圖推卸歷史責任,當然後世不會將責任安在別人頭上,但讓基因人指揮官決定後呂梁心裡還是好受不少,然後蹲在角落裡反思自己的陰暗面。
好在此事還可以挽回,當晚呂梁回到總統府的臥室裡,向第一夫人吳月女士(本書終於再次描寫女性角色,作者君也覺得有些乾巴巴的,但就是討厭種馬流、****流。感情很重,呂梁承受不了更多!)傾訴自己的苦惱,然後讓老婆大人一巴掌扇倒在沙發上。
一項善良、聰慧的吳月都驚訝自己激烈的反應,立刻扶起呂梁,兩人無言的坐在一起,沉默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唉!”長嘆一口氣,看著有些緊張的吳月,呂梁主動開口:“是我不對,我害怕了,害怕自己的事業會失敗,害怕自己奮鬥的一切化為烏有,害怕將華夏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害怕歷史將我描寫為史上最大的反派,害怕被我害死的平民來找我算賬。”
吳月輕撫呂梁的臉龐,這個男人是自己崇拜的物件。是自己的丈夫,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原來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嗤笑一聲:“固執到偏執的無神論者,也會害怕亡靈的干擾嗎?”
呂梁用近似撒嬌的語氣回了一句。然後自己都對這種語氣感到不適:“我也是人好不好,是人就會擔心害怕,害怕看到亡靈憤怒到扭曲的表情。”
“或許是覺得你無所不能,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正直無私的人,聽到你推卸責任的話後反差太大。才讓我失去控制的打了你,我向你道歉。”
呂梁擺擺手,知道吳月還有話沒有說完。
“從另一個角度看,你不能讓你的手下寒心,我知道你有許多許多對你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們充斥在政府、軍隊、工廠等每一個角落,而且大部分身居要職。這件事最惡劣的影響就在於此,作為首領,主動為手下承擔責任是你的義務,如果你害怕。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
吳月的作用再次體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一個知心朋友,每天將自己包裝的堅硬如鐵,鋼則易折,也只有吳月,才能軟化他內心的角落,讓呂梁不至於在沉重的壓力下崩潰。
身居高位改變不了呂梁無病**的本質,高密城裡的平民不會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在密集的炮火中,誤傷不可避免。儘管偵察機努力尋找每一處日軍的軍事目標。炮兵們努力使火炮的射擊更加精準,但冰冷的炮彈有時候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方向。
不知何時修建的石頭城和城門成為一片廢墟,城門口的路障、火力點等也消失不見,第二軍從四面發動進攻。以坦克裝甲車為先驅,步兵跟進,衝進狹小的高密縣城,巷戰隨之爆發。
大部分日軍士兵在炮擊開始前就躲進了民房,因此在炮火中倖存,他們利用視窗等位射擊點。狙擊華軍的推進。有利的是城內街道民房雜亂無章,日軍士兵可以透過狹小的街道進行轉移,民房內還有部分平民沒有離開,成為日軍士兵最好的掩護。不利的是城內的民房大多是土質或石質房屋,並不堅固,而且民房低矮,對觀察戰局不利,部隊之間缺少有效的聯絡工具,上級軍官的指令很難準確的下達到士兵耳中。
劉福貴也有些畏首畏尾,巷戰戰術倒是訓練過,部隊也裝備著不少巷戰利器,不過日軍士兵躲在民房中射擊,華軍士兵在攻擊時發現了不少民房內被誤傷的平民,這就導致很多有效的戰術和武器無法使用。
“連長,對面民房裡大約有十幾名鬼子,一挺機槍,要想攻下很簡單,咱們的子彈都能穿透單薄的牆壁,可是害怕誤傷裡面的平民啊!”高城到七班前督戰,劉福貴趁機向連長抱怨,指著拐角處的民房和不知道怎麼打的戰友,一臉不忿的樣子。
“別bb了,剛接到命令,不顧傷亡、不惜一切代價儘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