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呢!”
李鑑的第一謀士徐恩謀快步走了過來,“王爺?”
李鑑低語道:“恐怕是潭州的事情發了。父皇肯定雷霆大怒,如果要懲治司馬仁怎麼辦?”
“殿下,無論如何,也得保住司馬仁,他是以後牽制六王爺甚至扳倒六王爺的勝負手。”徐恩茂肯定地道。
“但丟了潭州,更重的是丟了潭州的幾大礦山,父皇的怒火之怕難以抑平。即便曹儀,關鵬舉等人,也絕不會為司馬家說話。老四更是會落井下石的。”李鑑面有難sè。
“韓仲!”徐恩茂吐出兩個字。
李鑑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徐恩茂攙扶著李鑑上了馬車,“王爺一路走好,鎮之以靜。”
看著李鑑的馬車快速離去,徐恩茂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假如玄武門的鐘聲響起是因為老皇帝得知潭州之事,氣極而吐血身亡,那就完美了,大皇子將會在京城的武裝力量的擁護下直接登上皇位,那該多省事啊!”
搖搖頭,努力將這個念頭從腦子裡趕了出去,天子寶座,那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更別提現在左右武衛在馮從義手中,左右金吾衛在程群手中,左右監門衛在薛承義手中,這三支武裝力量超過六萬人馬,絕對不是大皇子能夠掌控的,要是老皇帝在臨死前再留下隻言片語,只怕便是一場內戰,而這種情況,是眼下李鑑與他都要極力避免的。內戰一起,李逍掌控著南方數州,那是天下糧倉,李鑑並沒有必勝把握,除非一擊成功,將李逍直接抹除,這樣,群龍無首,李鑑方能最為容易地上位。
而李逍貴為皇子,又豈是會輕易死去的,只有讓他去了邊城,與méng軍對壘之際,才有機會做到這一點,而且不會lù出破綻,讓天下人詬病。
太極殿中,永樂皇帝李嘉仰躺在chuáng上,臉sè慘白,屋子裡除了溫兆倫,再也沒有其它人。側過臉,看著面無表情的溫光倫,李嘉突然慘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
溫兆倫沉著臉,冷冷地道:“我只知道你如果再這樣大悲大喜的話,就命不久矣!”
“死就死吧,對這一天,我早就有了準備!”
溫兆倫嘿嘿地笑了起來:“你真有了準備嗎?對了,你自己或許有了準備,但你的帝國呢,可準備好了迎接你的死亡?”
李嘉沉默了下來,“終究是幾十年的老友,我的心事瞞不過你,我的家事,國事,你都能揣澤個一二出來,的確,我自己準備好了隨時迎接死亡,但我的帝國卻還沒有準備好。”
溫兆倫冷笑,“你是自取其咎,那有這麼麻煩,以你的掌控能力,一紙聖旨,自然風平浪靜。”
李嘉苦笑著搖頭,“我活著,這聖旨自然有效,我死了,這聖旨便成了廢紙,會被他們扔進茅廁。”
“你有十二個兒子吧,少一個也無所謂!”溫兆倫冷笑。
“你是說賜死麼?”李嘉沉默半晌,“都是我的兒子啊,一杯鳩酒下去,史書如何評價我?不到最後時刻,我是絕不願走這一步的。”
“那你就眼看著你的帝國在他們手中被撕扯的零亂?”
李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不破不立,大越太平了許久,也許需要一場暴風雨來洗滌這裡面的汙垢,需要一批新生勢力來將官場的頹敗一掃而空,需要死一批人,成長一批人。戰爭有時候並不是壞事,大越承平已久,很多事情透過和平手段已經無法解決,戰爭便是最為簡單的方式。財富需要重新分配,jīng英人物需要出頭之地,而這,現在的大越便只能透過較為jī烈的方式來實現。”
溫兆倫看著李嘉,半晌才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帝王心思麼,你可知道,戰事一起,要死多少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只要能讓大越朝再承平數百年,死上一些人算什麼?”李嘉冷笑。
“你就不怕這場風雨將你的大越打翻在驚濤駭浪之中麼?現在可不僅僅是外侮,而且有內憂,不僅是戰爭,還有奪儲之爭?”溫兆倫道。
李嘉沉轉片刻,“要麼在一次承平數百年,要麼便就此沉淪,不過溫兆倫,你也別想看我的笑話,沒有七八成的把握,我決不會這樣做。內憂的確讓人擔心,但外侮卻能讓大越人迅速地凝聚起來,méng人來得好,不要看他們在前期取得了勝利,佔了我們大片土地,但隨著戰線的拉長,我們大越的國力便將充分地顯示出來,這是一場長期的戰鬥,而持久戰,在歷史上,méng人就沒有贏過一次。”
“但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