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請我喝一頓酒吧,今天高興,我可要不醉不歸。”
這一頓酒只喝到半夜才算結束,看著雲昭在蘇定方等人的攙扶之下搖搖晃晃地離開盧城邊軍的大營,姚猛轉頭看向身邊同樣搖搖晃晃的丁健,“王強都安排好了嗎?”
丁健點點頭,舌頭有些打結,“怎麼敢不安排好,現在王強身上繫著我們盧城邊軍的所有給養,軍械,這些都指望著他呢,這小子只有十五吧,居然學著大人喝酒,哼哼,三杯便倒了。現在睡得死人一般。”
姚猛沉默片刻,“丁健,對王強好一點。是我們對不起他。”
丁健垂下頭,半晌才道:“姚大哥,王將軍這死能怨我們嗎,他明明可以走的,王夫人,王老爺子的死能怪我們嗎?你當初也是盡心盡力地將他們帶離了盧城。都是司馬瑞這個王八蛋作的孽,憑什麼現在要我們來承受。”
“如果當初我們不投靠司馬瑞,而是按照馮老將軍的意思架空司馬瑞,也許méng軍現在還被我們擋在盧城之外,從這個方面說,王將軍就是我們害死的,如果他當時逃了,我倒不覺得欠他什麼,但他憑憑為後斷後,死在盧城,所以,我欠他,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拄著拐,轉身向營裡走去,“丁健,我兒子在潭州,現在也不知死活,從今天起,王強便是我的兒子,我要替自己贖罪!”
丁健一驚,“姚大哥,我總覺得王強那小子不懷好意。大哥,大哥。”姚猛早已走得遠了。!。
第二百一十章:議戰
原創第二百一十章:議戰
大越,上京四王爺府前,門庭若市,直到深夜,仍有裝飾豪華的馬車往來不絕,再凜冽的寒風也擋不住這些人的熱情,自從四王爺被加封為輔國大將軍後,昔rì比較冷清的王爺府便一下熱鬧了起來,只要是能與四王府攀上一點點關係的,打破頭都要擠著上門來為李逍慶賀一番,有一些昔rì根本就與李逍沒有任何交集的官員,有事沒事便到李逍所居住的這條大街上來回逛兩圈,說不定便能與炙手可熱的四爺邂逅,從而攀上這棵大樹呢。
雖然心中有些厭煩,但是李逍還是不得不打起jīng神來應付這些人,用他的首席謀士崔一夫的說法就是,這些人成事雖然不足,但敗事卻是有餘,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四爺一旦離開了京城,前線打仗,要錢要糧要軍械,這些小鬼們要是從中作一下梗,只消拖延兩天,便可能大軍造成重大損失。
“馮將軍,如你所言,我們到達潭州之後,還是應當儘量避免與蒙軍野戰,而是要以堅城為據,交通為線,堅堡為點,構織一道鎖鏈,利用我們充裕的兵力,後勤,來慢慢地消磨蒙軍的實力。馮將軍,我們大越軍隊難道當真不能與蒙軍面對面地打上一仗嗎?”此時已經過了午夜,但李逍卻是毫無倦意,他現在見得可不是來打醬油的官員,而是這一次他出徵的重要夥伴,軍隊的指揮官三品雲麾將軍馮從義。
“不是不能打!”馮從義看著李逍英氣勃勃的面孔,此時浮現的神sè卻是有些懷疑,有些惱火,顯然,對於馮從義的想法,他有不同的意見。
馮從義理了理思路,這幾年退了下來,種了兩年田,又突然得到皇帝的重用,轉眼之間,便從一個狗不理變成了熱門人選,一下讓他看透了很多,也懂得了許多,從邊境回來之後,交往的官員之中,對於邊境之上的蒙人,還停留在對方茹毛飲血的野蠻人映象當中,數十年前的那一場勝仗是讓大越的中高階官員們對蒙人不屑一顧,但他知道,今天的大越已不是當年的大越,而今天的蒙人也不是昔rì的蒙人了。四爺想堂堂正正地與對手打一場大仗,並且戰而勝之,以此來為他邁向高處的那把椅砌上一道堅實的階梯,如果抱了這種心思,上了前線,那就危險了,而且如果他與自己的作戰方略相左,那麼便極有可能在前線形成將不和,各敲各的鑼,各唱各的調。所以他在百忙之中,仍是抽出了時間奔到上京來與李逍溝通,這些事情,必須在出發之前就理清。
“不是不能打,只是四爺,我們此次帶出去的只是左右武衛。武衛的確是大越jīng銳,但卻只有兩萬餘人,而各地鎮軍,請恕我直言,能與蒙軍正面對陣的只怕找不出幾支,而蒙軍現在投入戰場的便多達二十萬人,而且有其極為jīng銳的大帳兵。如果四爺能夠帶上兩千陌刀隊出戰,我倒是真有信心與他們打一場大仗。”
李逍搖搖頭,“父皇不會同意的,馮將軍,我也不用瞞你,陌刀隊原有一萬人的編制,但符合陌刀隊計程車兵太難招,現在陌刀隊已經銳減到不足七千人,其中超過四十的老兵便有二千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