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méng人追過來了麼,走,快去轅門!”司馬瑞大叫一聲,拔tuǐ便跑。一干將領飛快地跟了上去,只餘下奢文莊一人留在了原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和血跡,他的臉sè慢慢地難看起來,“來人,將他們就地掩埋起來吧!”
轅門之處,大約一箭之地開外,鷹嘴巖一百多名馬匪勒馬而立,當頭一個,正是一身黑衣,騎著一匹大黑髮,在燈火之下顯得格外醒目的雲昭,在他的身後兩側,紅娘子與三眼虎兩人緊隨。
司馬瑞氣得雙手哆嗦,一百多人,就敢悍然來挑戰上萬人的盧城邊軍,眼裡哪有半點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意思,“來人,來人,給我將他們去滅了。”司馬瑞都有些語不成調了。
“慢著,將軍!”姚猛一下子拉住司馬瑞。
“怎麼,你有不同意見麼?”司馬瑞怒道。
“將軍!”看著兩眼血紅的司馬瑞,姚猛低聲道:“對方全部是騎兵,我們騎兵有限,而且跟對方無法比,派騎兵出去,被對手向後一拉,那是必敗無疑,大部步卒出去,對方必然後撤,我們根本無法追,因來一旦追的話,隊形稍稍一亂,以這些馬匪的能力,頃刻之間便能將步卒的陣形打亂,那時候,不但會死傷士兵,更是大大地打擊士氣,這恐怕也是對方最想要的,否則他們一百多人便敢來挑釁?將軍不理會他們,看看他們可有膽子來進攻大營?”
被姚猛一番說一說,司馬瑞慢慢地冷靜下來,點頭道:“姚將軍說得是!是我不冷靜,走吧,我們不用理會他。”
遠處,雲昭看著轅門之處彙集了大部的盧城軍隊,但等了半晌,卻不見有人出來,一邊的三眼虎道:“司馬瑞沒上過戰場,但他手下的姚猛,屈魯,王壯,丁健等人都是沙場老將,不會輕易上當的。”
雲昭抽出破軍,“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彎弓搭箭,瞄準轅門之上的盧城邊軍主旗,嗖的一聲,一箭射出。
這個位置,別人射不著他,但以雲昭的能力,卻是輕而易舉。帶著嘯聲的利箭破空而至,嚓的一聲,正正地射中懸掛著盧城邊軍將旗的繩索,夜風之中,繡著司馬兩字的大旗悠然飄落,引來滿營士兵的驚呼。
司馬瑞氣得手腳冰涼,要不是趕過來的奢文莊死死地拉住他,他真會返身出營以求一戰的。
司馬瑞回到他的中軍大帳,看著他的背景,屈魯對姚猛道:“老姚,你沒發現情況不對麼?”
姚猛點點頭,“王夫人死得蹊蹺。”
王壯亦走了過來,“怎麼一回事?那裡有問題麼?”
“王壯,你沒有看到王老太爺與王夫人身上的傷口麼?這四個士兵有兩個是被長鞭勒斃的,另外兩個是被馬刀斬殺的,從傷口處可以看出來,殺人者用得是他們慣常用的馬刀,刀身窄而細長,但是王夫人與王老太爺身上的傷卻明顯是被我們的軍用制式刀殺死的。你說,馬匪殺人還會臨時換一把刀麼?”姚猛yīn沉沉地道。
王壯和丁健兩人都是jī零零地打了一個寒點,“老姚,你是說王老太爺與王夫人是被司馬將軍……”
“住嘴!”屈魯低喝道。
四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恐懼之sè。
“王將軍是為了掩護我們第一營而死的,好在他的兒子現在不見了蹤影,大概是被人救走了,王家香菸總算得以保全。”姚猛道:“大軍馬上就開拔了,你們幾個如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到我那裡小聚一下?”
“小弟正有這個想法!”王壯連連點頭。其它兩人也同聲應和。
司馬瑞的心狠手辣讓四人都感到了一絲危機,他們都是以前馮從義的老部下,與王敏也相交甚厚,後來雖然背棄了王敏,但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卻仍在,司馬瑞現在不得不依靠他們四人,但如果進了潭州,那裡可是司馬家的一個重要勢力範圍,司馬瑞手中有了充足的人手,又有了司馬仁撐腰,他們四人便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顯得舉足輕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四人就必須抱起團來,才能得以生存。這個道理,他們卻是懂得。
回到大帳之中,司馬瑞怒氣衝衝,大步衝進後帳,看到被四馬攢蹄捆著倒在地上的沈風,立時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去,便是重重的一腳,將沈風從一側踢到另一側,“你們鷹嘴巖馬匪不是囂張嗎,來呀,來呀,看看他們敢不敢衝到這裡來救你?”
沈風看著氣急敗壞的司馬瑞,嘴角雖然淌出血來,卻是放聲大笑,“司馬瑞,你就只有這點出息麼?哈哈哈,如果你只有這點出息,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吧,否則假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