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雖死而不辭。”
李逍微微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杯,“這第一杯酒,讓我們一齊祝陛下身體安康,大越福澤綿延,萬世永昌。”
“萬歲,萬歲,萬萬歲!”以馮從義,從良為首的諸將舉杯躬身,山呼萬歲,直起身子,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酒,本王賀各位將軍這一年來,率軍奮戰於前線,使蒙元不能寸進,大揚我大越軍威。”
“謝四爺!”眾多將領再一次一飲而盡。
“從將軍?”看著從良面有愧sè,李逍微笑著向他舉起酒杯示意。
從良大步出列,“末將慚愧,在shè陽損兵折將,讓王爺蒙羞了。”
李逍大笑:“從將軍這是說那裡話,如果不是你在shè陽奮勇作戰,雖受挫而氣不墜,馮將軍如何能在開洪從容敗敵?馮老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馮從義一撫花白的鬍子,端著酒杯,走到從良跟前,“王爺說得不錯,開洪shè陽,武衛驍衛,本是一體,何分彼此,沒有從良將軍的死戰不退,shè陽的扎爾赤兀惕部調轉頭來,我在開洪,必不能勝,從將軍,這一杯,我陪你飲了。”
從良感激地看了馮從義一眼,“末將愧受了!”
李逍大步上前,舉起酒杯,與兩人依次相碰,“來,幹!只需我們jīng誠團結,以我大越軍力,遲早盡殲蒙元與大漠之上。”
“願隨王爺鞍前馬後,奮勇殺敵!”兩員將領昂首挺胸。
“好,好,有兩位將軍相助,本王何愁大事不成?”李逍走回主位,“馮老將軍,來前線時,你曾對我說過,對蒙元之戰,不可能速勝,只能形成相持,然後以我大越強大的國力慢慢地耗死他們,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果如你所說啊,要不是你當初的一翻逆耳忠言,而是由著我的xìng子來,只怕現在我已經大敗塗地了,我敬你一杯。”
“王爺英明睿智,能聽逆耳忠言,乃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我敬王爺。”
“同飲,同飲!”這一番話說得李逍是心花怒放,舉起杯子,遍敬諸將。
“這下一杯酒,我卻是要拜託各位了!”李逍笑著道:“今rì召集各位前來,除了給各位將軍慶功之外,還有一件事。三天之後,我將啟程赴京,向皇帝陛下述職。這一去一來之間,至少亦要三月之數。這期間,便拜託各位了。”
眾將靜靜地望著李逍。此時返京,自然不僅僅是向皇帝陛下述職,陝州叛亂,大皇子李鑑率左右武衛平叛,原本以為這是十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情,但事情的發展居然大出眾人意料之外,葉開在陝州被叛軍打得大敗。入冬之前的一場敗場,使他徹底被趕出了陝州,退入了貴州,而叛軍亦乘勢追擊,反叛的烽火已經漫延入貴州,朝野震動,皇帝陛下大怒。
相比與大皇子的慘敗。四爺率兩衛兵馬獨抗蒙元鐵騎,雖說沒有收復失地。但至少也打了一個不勝不敗。而蒙元與叛軍的實力相比,相差又何止萬里計?兩位皇子之才,孰高孰低,已是一目瞭然。
眾將心中明瞭,臉上都是露出微笑,能在這廳中坐著,自然都是被李逍視為可以依靠的親信。眾人亦覺得在四爺麾下打仗分外順心,四爺雖然不懂軍事。但卻勝在既然不懂,就不裝懂。完全不干涉麾下將領們如何作戰,作戰之事,完全交與了馮從義與從良兩人來統籌,他只是坐鎮泰州,籌備糧草,徵集民夫,統管後勤,為大軍做好後勤大管家。而一旦前線吃了敗仗,李逍卻敢於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肩上,也正是因為李逍的這種態度,才使前線各將打起仗來,能夠完全放開,以基餘都是步卒的部隊硬抗蒙軍鐵騎,維持了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而這也正是馮從良制定的抗蒙策略,拖,耗!
能維持不勝不敗,於大越而言,便已是勝利。要知道,大越十二衛,來到泰州的可僅僅只有兩衛。
也許當四爺從上京返回的時候,便已經不是王爺,而是太子了。
“我走之後,軍事盡付於馮從義老將軍,馮老將軍,多多辛苦了!”李逍道。
“四爺儘管放心,有我馮從義在一天,蒙軍便別想踏進泰州一步。”
李逍微笑點頭,“有馮老將軍坐鎮,我放心得下。民政,以及大軍的後勤,民夫的徵集,糧草的統籌,請權知州多多費心。”李逍的目光轉向泰州知州權昌斌。
“職下定然盡心盡力,不負王爺期望。”權昌斌在座位之上欠身道。
“好,權知州的才能出眾,能文能武,我大越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權知州,等打勝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