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
“多多益善!”洪安邦笑眯眯地道。
計無咎盯著洪安邦“洪先生,一直以來,我都在想,你弄了這麼戰船,到底是要做什麼呢?前前後後你從我這裡已經弄走了八條戰船了,憑著這些戰船,你都可以組建一支小型的水師了。”
洪安邦臉sè不變“大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我亦只當大人開玩笑了,這些船,雖然是經小人的手,但小人可是一艘也沒有落著,小人亦只是從中賺一個差價而已。”
計無咎嘶嘶地笑著“這個差價可不少吧?”
“那是自然的!”洪安邦陪笑道:“朝廷對大型船隻控制一向極嚴,像這種五桅戰船可是有價無市,市面上可是根本買不到的。特別是戰船,質量極好,便是充作海船去沿海跑海路,只要不是遠航,亦比起那些商船好多了,更重要的是,這些船隻構造特別,稍加改裝,外面看起來跟一般的商船差不多,內裡這差別可就大了。這也是大人的船特別受歡迎的原因啊!”
計無咎變sè道:“這些船你都賣給了那些走私的商人?一旦他們犯了事,豈不是會牽連到我?”
“大人放心!”洪安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所謂的走私商人,明面上可一個個都是上得檯面的大人物,那一個不是呼風喚雨,在地方上為所yù為,官府要管他們,嘿嘿,還差了一點。”
“這些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計無咎疑惑地道。
洪安邦哈哈一笑“大人久在軍隊,對這些地方上的勾搭,不是很清楚,大人知道福州的黃家麼?”
“有所耳聞,傳聞乃是南方首富。”
“屁的首富,他只是當今首輔曹儀曹大人的一條狗而已!”洪安邦言之鑿鑿“他所經營的生意,十成之中倒有八成是曹大人的,大人您說說,這樣的人要是犯事了,官府能奈之何?”
“你的意思是說,買船的都是這樣一些人?”計無咎問道。
“雖然比不上黃家這麼深厚的背景,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洪安邦神神秘秘地道:“不過眼下卻不好透露,如果計大人想要與他們搭上關係,洪某倒是可以從中牽線搭橋。”
計無咎一顆心不由活潑潑跳了起來,如洪安邦所說,這些人當真手眼通天的話,與他們搭上關係,自己不諦是又多了一條生財的大道,自己如今已快年滿六十,軍旅生涯眼見著便要走到盡頭,一旦卸甲歸田,那就屁也不是了。如果能與這些人搭上關係,那不但後半生有了保障,便是子孫後代也有了源源不盡的財源。
“既是如此,倒是有勞洪先生了!”計無咎道:“想要與這些人搭上關係,不知要付出一些什麼?”
洪安邦大笑“計大人,如今您手裡多的是他們想要的東西,該是他們求著您啊,只要您透一個口風過去,自然便水到渠成。既然大人有這個心思,我也不妨給大人透個實信,如今有好幾家不滿曹大人壟斷了某些生意,所以聯合起來,準備與曹大人瓣瓣手腕,所以需要大量的船隻。大人只需稍動手腳,便能在這些人的生意中占上大大一個股份。”
“船,倒是有,但現在不好動啊!”計無咎摸著huā白的鬍鬚“舊有的船隻這些rì子以來淘汰了三分之一,新船肯定是不能動的。如果再從水師之中抽船,不免會洩露機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麼說,大人是暫時沒船出售了?”洪安邦問道。
“不錯,暫時的確拿不出船來了,如果能等上一年半載,倒是可以想出辦法。”
“恕我直言,計大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更何況,大人已經快退役了,一旦大人解甲歸田,可就沒了這個平臺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啊!”洪安邦搖頭道。
“水師暫時是沒有船可抽!”計無咎咬咬牙“否則洩露出去,輔國大將軍非要我的腦袋不可,沒命享受也是枉然。不過?”
“大人有辦法?”洪安邦眼睛一亮。
“辦法倒是有的,只是你需要另備一份重禮,隨我去見一個人!”計無咎道。
“大人請說,錢不是問題,那些傢伙們只要能弄到船就行。跑一趟,什麼都回來了!”洪安邦笑道。
“那就好辦,你置辦一份重禮,隨我去見杜月平。”
“杜月平杜大人,古臺船廠督辦?”洪安邦驚道。
“不錯,打通了他,那就不是舊船了,我們可以讓他在古臺船廠裡秘密造新船,只消這些船不備在案,那就無藉可查。”
“好是好!”洪安邦皺起了眉頭“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