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惡劣的天氣,豈不是過於冒險?你瘋魔了麼?”
“不瘋魔,不成活!”曹新宇道:“只有這樣,才能都督的計劃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馬將軍,相信我,我能找到一條適合的航道,這些天,便請馬將軍在水寨裡作好最後的準備工作,我帶人出去,去找一條合適的航道和登陸地點!”
“那就有勞了!”馬友點點頭,“辛苦!”
“彼此兄弟,何來辛苦!”曹新宇哈哈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來人”屋內,馬友大聲喝道
胡敬小跑著進到房內,“將軍有何吩咐?”
“胡敬,把那些工匠都撤下來,全部帶到薄陽城中,從現在開始,水寨戒嚴,任何士兵不得離開水寨”
“是!”
尚在翼州的雲昭,命令徵北軍望江灣所駐水師做好所有準備工作,預備將第五營兩萬士兵及其軍械物資等在最短的時間內投送到南岸這對於目前的徵北軍水師而言,是一個絕大的考驗,馬友與曹新宇數月練兵,能不能投入使用,這一次投送兵力,將是對兩人能力的一次大考,也是驗證徵北軍水師戰鬥力的一個途徑
馬友與曹新宇自然清楚這一點,兩人崩緊了神經,開足了全部的馬力,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任務中去曹新宇帶著十數名水xìngjīng熟的骨幹力量,開了一艘哨船,從望江灣水師基地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徵北軍第五營亦從翼州啟程,準備進入盧州,為了將他們秘密投送到蒼江以南,徵北軍都督府制定了一系列的戰術欺騙計劃,簡單地說,便是要讓程群的人相信,這一支軍隊因為主將的陣亡而士兵大跌,已經準備返回益州作休整,在盧州,已經準備了新的服飾,旗幟,在盧州完成這一系列欺騙動作之後,一支偽裝成第五營的隊伍將直接啟程返回益州,而真正的第五營則會分批進入望江灣水師基地,秘密過江
將兩萬人以及其物資軍械都送過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要完全瞞住對手,難度可想而知,但好在的是,這個過程並不需要太長,只需要在戰事的第一階段使對手猝不及防就達到了目的,第五營一旦安全過江,在對手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必然能給對手致命一擊,在那之後,即便程群知道了這支隊伍來自北岸,但只要他不抓著實際上的證劇,徵北軍都可以予以斷然否認,而實際上,程群即便是吃了這樣一個啞巴虧,他亦不會大肆張揚,而只會想盡一切辦法消滅這支軍隊,讓雲昭亦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是一場鐵幕之下的較量,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會暗自較量而不會將這些東西放到檯面上來
張麗華自出了荊州城之後,便立即趕向相州,剛剛進入相州,不尋常的氣氛立刻撲面而來,各交道要道之上,相州鎮軍都設有哨卡,嚴密盤查過往行人,而這,還只是在相州邊境之上,離相州城還有數百里之遙
隨身攜帶著武器的張麗華無法透過這些檢驗,她只能離開大道,翻山越嶺,沿著山前小道艱難向前挺進,越靠近相州城,盤查便越嚴格,不僅是交通要道,連一些鄉間小路亦可以看到巡邏部隊的身影
而一路之上發現的蛛絲馬跡,張麗華的心情愈發的沉重起來,相州必然不只有豹滔衛,一路之上,張麗華不止一次的發現,某些身著相州鎮軍服裝的部隊,無論是手中配備的武器,還是本身所具有的氣質,都不是相州鎮軍所能擁有的這些多則千人,少則百人的作鎮軍打扮的部隊,正在向著相州城挺進
而此時,在相州城,一個書生打扮涅的人正端坐在一張大案之後,在他的面前,數名士兵張開了一副巨大的地圖,豹滔衛統領蔣光宇正對著地圖,在上面指指點點地講述著什麼,而這個書生打扮的人,赫然竟然是應當在江州指揮對蘇燦從良集團作戰的程群
“大將軍,按照您的吩咐,我豹滔衛在與白蓮教匪的作戰中,故作不敵,連敗數陣,向後退了約百里,不出將軍所料,白蓮教匪並沒有看出這其中的蹊蹺,正在大幅度地向前挺進,追擊我軍,他們的目標,正是相州城”蔣光宇神sè輕鬆,笑道:“這些白蓮教匪,當真好對付,我還以為對手會慎重對待,但看他們的意思,渾然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似乎我們的敗陣是理所當然的”
程群拈鬚微笑道:“這個白蓮聖女席捲帝國整個西北部,所到之處,擋者披糜,也難怪她會看輕我帝國武力,再說了,此人在陝州曾輕易地擊敗了葉開的威衛,這也滋長了她的驕橫之心,我們的敗退在她看來,恐怕是理所當然,光宇,你與她的部屬作戰數次,客觀地說,他們的戰鬥力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