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林牙勉力爬上戰馬,沒有再看一眼血流成河的沙灘,人頭滾滾的江面,反方向打馬離去。
三萬大帳jīng銳被鎖死在狹窄的騰衝地區,在他們的身後,是奔騰的蒼江以及荊州水師的戰船,而在另外三個方向,程群指揮的衛軍正緩緩地擠壓上來,一點一點地擠佔著他們的生存空間。
大帳兵,將無歸路矣!
燕京外圍,雲昭大營,一騎快馬自遠處賓士而來,臨近轅門,馬上騎士高高地舉起手中的令牌,守衛營門計程車兵趕緊拖開營門前的路障,來騎一路不停,直奔入內。
“報!”馬上騎士一直奔到雲昭的中軍大帳之前,這才翻身下馬,高舉令牌,大聲呼喊道。
“進!”大帳簾掀開,露出蔣旭的大臉。
“稟將軍,荊州姚長坤將軍傳回資訊,十萬火急!”來使伸手從懷中掏出密件,雙手呈上。
雲昭急步走過來,接過密件,迫不急待地一把撕開封條,一目十行地掃過密件的內容,不由仰天大笑,右手握拳,用力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傳令各營將領,齊集中軍,大戲開場了!”雲昭興奮地道。
將近傍晚時分,分駐各地的各營將領們帶著親兵,一個接著一個地自遠處飛奔而來,直奔入轅門,守衛轅門計程車兵們看到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將入營,不由得都是興奮起來,終於要大幹一場了,兵發燕京城已經快兩個月的時間了,但每天也就是打打外面的小蝦米,一場大戰也沒有幹過,身體都快生鏽了。
中軍大營計程車兵們開始興奮,入營的將領們也毫不例外,蘇定方邁開大步,跨進大帳內,看著雲昭,興奮地道:“雲將軍,時候到了麼?”
在他身後,第二營將領胡澤華,第三營將領孟姚,第六營霍震廷,第七營周廣益,以及剛剛從益州調來的益州營樸德猛,都是面露興奮之sè。
“坐!”雲昭掃了一眼急不可待的將領們。
待眾人坐定,雲昭這才緩緩地道:“荊州的姚長坤傳回訊息,林牙統率的四萬大帳兵其中一萬被全殲於荊州城下,另外三萬被困在騰衝,覆亡即是轉眼之間,阿斯蘭達爾刻的十萬大軍亦被困住,巴魯圖被殂截在荊州外圍,進退不得,兀達派出去的二十萬大軍,幾乎回不來了。”
“漂亮!”孟姚一下子跳了起來,“幹得漂亮,將軍,事不遲疑,我們要馬上發起對燕京城的進攻。”
雲昭點點頭,“攻擊燕京城,已經是時候了,但更重要的是,我們要讓燕京變成一座孤城。”
看了一眼將領們,“燕京城原是潭州州城,城高險固,城內又有司馬仁,韓仲等原大越將領,有近五萬司馬家族計程車兵,要打下來,不是易事,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在重創他們之後,將主要目標對準盧寧地區以及平陽地區,盧寧是產糧區,平陽是重要的鐵銅礦產地,拿下這兩地,燕京便將陷入困境。”
“燕京的確不好打,我們圍城數月,城內對我們攻城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各方面的防衛措施也必然十分嚴密,將軍,能不能對其施以分化離間戰術?像司馬仁,韓仲這樣的原大越將領,我們能不能招降?眼下,蒙元大勢已去,這些人倒向我們,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馬一功看著雲昭,建議道:“如果此二人投降我們,燕京城旦夕可破。”
此語一出,孟姚臉sè大變,霍地站了起來,就要發言反駁。
雲昭雙手下壓,道:“韓仲其人,與蒙人的利益已經結合得太深,其義子韓江現在更是蒙元首輔阿齊思的乘龍快婿,其另外三個義子,也各手掌兵權,此人深知,即便我們現在招降他,也必然只是權宜之計,秋後算帳那是免不了的,像他那種人,怎會如此目光短淺,必然會與我們抗爭到底而不會投降,更何況,蒙人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至於司馬仁,倒是有投降的可能,但是這等人,我是決不會允共投降的。”雲昭的聲音驟然高了八度,
“且不說沈風老當家的是死於他們司馬家族之手,光是他們放棄玉門關,置盧州邊軍兩萬士卒於死地,以置於兩萬盧城邊軍僅僅剩下了不到兩千人這筆血帳,我們便要跟他清算清楚,司馬家族,我只要他們的腦袋。”
“將軍說得好!”孟姚跳了起來,“末將願為先鋒!”以盧城邊軍為底子搭起來的安慶第三營,提起司馬家族,那一個不是恨得牙癢癢的。
雲昭笑了笑,“孟將軍稍安勿燥,司馬仁躲在城內,想要他的腦袋也不是易事,亦不必急在一時。總有讓你如願以償的時候!”說著話,便想起了沈老當家被高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