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箭,將他殺得大敗虧輸。”
雲昭的腦子裡頓時浮現起了當年的情景,那一天,他帶著柔娘去盧城置辦結婚的行頭,碰到了幾個蒙人,起了一點衝突。
“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鄔思遠看到了柔娘,大為震驚,他說,柔娘像極了大爺死去的一個寵妃,大爺對這個妃子可謂是喜愛之極,她死之,大爺傷心之極,鄔思遠說,如果能將這個女人,哦,就是柔娘帶回京城,獻給大爺,大爺必定高興之極。當時便要我想辦法。”
砰的一腳,雲昭將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馬瑞蹬得趴在了地上,眼中怒火熊熊,今rì才明白,原來雲家村慘案,竟然是種禍於此,這些大人物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老百姓,生殺予奪,根本就不在乎老百姓自己怎麼想。
“都督,我沒有答應他呀,我沒有幹啊!”司馬瑞爬了回來,涕淚交流。
“說!”雲昭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鄔思遠要我將雲家村全都屠滅,只留柔娘一個人,斷了她的念想,這樣柔娘便只能乖乖地去京城了。但我不敢做,我是盧城守將,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我只是答應他為他找來柔孃的具體住置和雲家村內的情形,我並沒有動手啊!”
“蒙人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聽命於那個鄔思遠?”
“是這樣的,當時蒙人有一批貨已經交了錢,貨還在我們手中,鄔思遠便找到了當時前來交易的蒙人公主雅爾丹,說,要是她不將柔娘搶回來,這批貨他們就不要想要了,一斤鐵都不會給他,自然,錢也是不會退的。”
“所以蒙人便答應,替我們搶回柔娘,這便有了蒙人夜襲雲家村一事,他們從雲家村搶回了柔娘,交給了鄔思遠,聽說那一戰,蒙人死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蒙人的jīng英。為此,雅爾丹公主相當惱怒。”
雲昭閉上眼睛,心中陣陣絞痛,所有的事情,竟然只是一個想要媚上的奴才所為,他的一句話,一個念頭,就斷送了雲家村上百條人命,讓自己失去親人,讓摯愛的女人自此遠離自己而去。
“那,後來,柔娘怎麼又落到了李四的手中?”雲昭聲音嘶啞地問道。
“這事是大爺運氣不好,運送柔孃的車隊在京郊遇上了四爺,而四爺又恰巧認識那個押送的人。”
“是索文海?”
“都督知道他?”
雲昭當然知道索文海,嚴格的說,索文海現在已經成了他的部下,此人現在在改編之後的白蓮營中擔任參軍一職。
“四爺便藉助此事,想以此來扳倒大爺,也正是因為有此事作為導火索,才翻出了大爺倒賣禁運物資一案,從此之後,大爺與四爺的位置在先皇的心中才倒了一個個兒,也正是因為先皇因為這些事情慢慢地冷落大爺,可以說,後來的所有事情,包括大爺上京兵變,論起前因後果,都與搶奪柔娘有關,這一件在當年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竟然成了改變整個大越政局的起因,想想也覺得可笑之極。”
雲昭站了起來,不僅如此,因為此事,還有了現在徵北軍都督府,而徵北軍必然會成為大越的掘墓人。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諂笑的司馬瑞,雲昭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看到雲昭一句不說甩手便走,司馬瑞頓時慌了神,“都督,饒命啊,都督,當年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雲昭轉過頭來,看著司馬瑞,“放心,現在你還死不了,即便你想死,也死不了!”
牢門哐噹一聲被關上,隔斷了雲昭大步離去的背影,司馬瑞恍恍忽忽地盯著緊閉的大門,現在死不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雲昭真得饒了自己了,不對啊,現在死不了,不代表將來死不了啊!他頓時又陷入到了無限的恐慌當中。
第二天,司馬瑞被提出了牢房,扔到一輛密封的馬車之中,隨著雲昭,向著盧城方向開拔而去。
盧城,曾經是邊塞的第一大城,大越抗擊蒙族的最前哨陣地,城高險峻,馮從義鎮守盧城二十年,蒙人不能越雷池一步,但隨著司馬瑞的入主,這座雄城終於為蒙人所破。當年孟姚撤退之際,一把大火將將盧城燒掉了近三分之一,這座曾經巍峨的大城變得殘破大堪,隨著蒙軍的高歌猛進,一路挺進北方,定都燕京,佔據了北方大部地區,盧城的地位便顯得不再那麼重要,破損的地方便也沒有重新修整,而且崇尚進攻的蒙人並沒有依城而守的習慣,這座城便一直這樣不死不活地維持了下來,等到形式逆轉,徵北軍攻來的時候,蒙人這才慌不迭地想起要重修城防,但短時間內,如何有恢復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