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眼下局勢已到存亡之際!”徐恩茂款款言道:“京城之中,流言四起,薛承義覆滅,使通州陷落,衛州岌岌可危,衛州只有數萬鎮軍,如何能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叛軍,衛州如陷,叛軍便可直抵上京。那時候可就晚了!所以。將叛軍擋在衛州。便是當務之急。”
“派一上將即可,為何朕御駕親征?”
“陛下,如今朝中大將,或死或叛,還有何人可撐危局,除了陛下,還有誰能統率十數萬大軍出征?更何況,眼下京中羽林軍和陌刀隊。已經是帝國最後一支力量了,將這樣一支力量交給其它人,陛下能放心麼?”
李鑑站起身來,在書房之中打著轉,徐恩茂說得有道理,朝中大將,或死或叛,眼下竟已是無人可用了。
“如果此仗再敗,後果不堪設想啊!”李鑑道出了自己的憂心。
“陛下何須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徐恩茂大聲道:“陛下未登大寶之前。便是統軍大將,軍事韜略。少有人及,蘇燦從良當時不過一小將耳。再者,蘇燦從良雖然號稱二十萬大軍,其實遠有不及。”
“此話怎講?從各個方面的情報顯示,蘇從兩個反賊麾下兵馬的確超過二十萬人。”
“陛下,當初李逍率軍征戰蒙族的時候,四衛軍馬再加上各地鎮軍,的確超過了二十萬人,但這些年來,征戰不斷,這些jīng銳擅戰的老卒,經歷過戰火的老卒能不損傷?只怕損失不小吧,特別是當年的騰衝之戰,當年與蒙軍的數年惡鬥,這支軍隊的jīng卒不敢說多的,起碼也損失了超過三分之一,現在所謂的二十萬大軍,有相當部分只不過是他們新抓來的壯丁或者招來的新兵,征戰之中,訓練不足,蘇從二人又一直沒有穩定的後勤保障,軍隊的裝備更是良莠不齊,戰鬥力其實已是遠遠比不上當初他們初出京城之時了。而陛下現在手中的羽林軍可是兵jīng糧足,裝備齊整,兩相一比,我們已是穩佔上風,更何況,陛下手中還有一萬餘人的陌刀隊,這可是我們大越的鎮國利器,用了這萬餘人的陌刀隊,蘇燦從良二人可敢與陛下野戰?”徐恩茂神情振奮。
“只要陛下御駕親征,必然能在衛州擊敗叛軍,只要軍事上獲得巨大勝利,在政治上的難題便可迎刃而解!”徐恩茂興奮地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李鑑停下了腳步,看著徐恩茂,“恩茂,這是你與曹儀商量得出的答案?”
“是!”
“你覺得曹儀能讓人放心嗎?”李鑑問道。
“陛下,當年之事,若無曹儀與關大將軍,我們沒有那麼順利獲得勝利,更何況,李逍因此而被逼得亡命天涯,幾乎命赴黃泉,陛下您想,他們之間有和解的可能麼,以曹儀的家大業大,他能不為了曹氏一族考慮?”
李鑑緩緩點頭,“你說得也對。御駕親征,嘿,好,朕便親自上陣,將這夥叛賊全殲在衛州。”
“陛下英明!”
“朕率軍去衛州,十萬羽林軍,一萬陌刀隊,我要踏平蘇從叛軍集團,上京,我留一萬羽林軍給你,為朕看好家園。”
“是,陛下!”
“上京離衛州並不遠,一般事務,你一言可決,如有為難之處,快馬往來,亦只需要數
天時間。”
“陛下放心!”徐恩茂一揖到地。
皇宮內院,太皇太后看著李鑑:“你要御駕親征?”
“是,母后,國事危難,叛軍步步緊逼,以陷通州,逼近衛州,兒子只能率京城軍隊前往平叛。”李鑑點頭道:“母后放心,我李氏一族,歷上便有御駕親征的傳統,便是先皇也曾去過大漠,更何況,這一次兒子不過是去往衛州。”
太皇太后黯然道:“都是程群這個jiān賊,當初,你登基之時,此人便有意阻撓,哀家鳳輦擋在他軍營門口才將他阻住,早知現在他為禍如此,當初你登基之後,就應當立時殺了他。”
李鑑強笑道:“當時兒子剛剛登位,程群是先皇留下的臣子,軍中威望素著,那時兒子如這麼做,只怕便會引起大亂,算了,現在說這些也為時過晚,不過這一次叛軍陷通州,程群並沒有參與,他的軍隊返回荊州去了。”
“這jiān賊又想做什麼?”太皇太后咬牙道。
“他還想做什麼,左右不過是看我與四弟相爭,他待價而沽罷了。”李鑑擺擺頭,“如此反覆小人,即便一時得勢,終也不會長久,沒有人再會相信他了。母后不心將其放在心上,母后,這一次我去衛州,準備將勉兒也帶去。”
“勉兒才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