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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部分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婁湘一路順風順水的退到了安陸;先前已經抵達的先頭部隊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後續部隊入城;直到進入了安陸城;婁湘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婁湘的確睡了一個安穩覺;但也就如此而已;抵達安陸之後的第二天;各類軍情便如雨點一般地飛到了他的案頭;刑恕自殺;王斌戰死;王家軍僅僅逃出數十騎;向通州突圍的世傢俬軍遭到了徵北軍第六營第七營以及札木合馬裡漢脫裡的騎兵等部合圍;頑抗數天之後;或被殲滅;或已投降;江陵之戰已經塵埃落定;也就是說;徵北軍的作戰目標下一步肯定便要指向通州了;而安陸;是緊扼通州往衛州的要道;徵北軍是肯定要拿下的。

“奢兄;我們還走嗎?”此時此地;婁湘倒有些遲疑起來;自己再退;讓徵北軍搶了安陸;從良可就被困在通州了;從良不必先前自己在潞州拋棄的那些的世傢俬軍;這可是堂堂的鎮國大將軍;好友遍佈大越;不說別人;光是一個蘇燦;一個權昌斌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何況現在秦柔娘對從良萬分倚重;自己如果將他賣了;那可當真要仇人遍天下了。

“婁將軍要守安陸?”奢文莊似笑非笑地看著婁湘;”只要婁將軍有信心;奢某無可無不可!”

“就是沒有信心!”婁湘苦惱地道:”罈子嶺;江陵何等險要;但徵北軍半個月便攻破了這等險城;全殲了守軍;安陸雖然地處咽喉要道;但在險要這一項之上;給江陵提鞋都不配;那裡都沒有守住;我怎麼守得住?”

“既然守不住;婁將軍又為何有此一問哪?”

“從良;從良啊;還有雄闊海;我從安陸一撤;他們可就被卡在了通州了;這兩人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婁湘抓抓頭皮;有些人可以毫無成忌地賣;但另外一些人就不得不考慮後果了。

奢文莊大笑起來;”將軍多慮了!”他意態輕鬆;”如果將軍問我的意思;那就是走;既然守不住;守就是自取滅亡;為什麼我們要守;要拿弟兄們的性命去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即便要守;我們也要找一個能守的地方;比方說衛州城;再比方說上京城?”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從良和雄闊海不一樣啊!”婁湘道。

“有何不一樣?”奢文莊冷笑;”大廈將傾;此時誰不為自己著想;婁將軍;你好好想一想;一個死了的從良和雄闊海;一個擁有三萬兵馬的大將;你說說;曹儀;王景略;現向上太后會選誰?只怕他們都會裝聾作啞吧?上京城現在可是兵力空虛;說不定我們一路退到衛州之後;他們還會忙不迭地召喚我們去上京呢!”

婁湘看著奢文莊;”真有這種可能?”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從良死了;可他們還要保命啊;這個時候誰手裡有兵;那誰就是老大;真要進了上京城;婁將軍;你的好日子可就要來了!”奢文莊笑道。

“什麼好日子?就算進了上京城;還不一樣被徵北軍攆死狗一般!”說到這裡;婁湘不由有些洩氣;”終歸是要與他們決死一戰的。”

“此時戰與彼時戰可就大有不同了!”奢文莊笑咪咪地道:”一來;安陸與潞州一般;都是守無可守;但上京則不一樣;堅城險固;不論物資還是軍備儲備;都是天文數字;一旦我們進了上京城;那就是我們的;到時候;婁將軍手有雄兵;便可呼風喚雨;一展胸中抱負;退一萬步說;當真不敵;不是還有最後一步嗎?”

“你是說?”婁湘悚然而驚;有些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就是如此;當真到了最後一步;婁將軍大可一根繩子綁了徵北王想要的那些人;獻城而降;那對於徵北王來說;豈不是大功一件;而且眾目赫赫之下;徵北王對於您這樣立下大功的人;總不至於卸磨殺驢吧?”

婁湘心中砰然而動;這的確是兩全之策;進可攻;退可守;不管怎樣;婁氏都能安享富貴。

“只是這樣;我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有富貴;要名聲何用?”奢文莊道:”更何況過個幾十年;誰還會記得當年的事情?”

婁湘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又不時地鬆開;手掌心裡盡是冷汗;看著奢文莊;”奢兄;你在潞州之時;就說要送我一場大富貴;難道當日你就預測到了今日之事?”

“奢某是謀士;自然就想得遠一些;婁兄於我有恩;我自當竭盡全力相報。”奢文莊道。

婁湘連連點頭;”得奢兄;我之幸也;總之;有我婁氏一族的富貴;就不會少了你奢兄的榮華。”

“如此;我便先行多謝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