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壓力陡然之間便大了起來;韋新所率領的兩萬泰州鎮軍便成了聯結萍鄉權昌斌;天門章玉亭以及彬州城之間的咽喉要衝之地;隨著對面徵北軍的緩緩壓近;土門的氣氛也一天天緊張起來。
中軍大營;聚將的大鼓已響過三通;一匹匹快馬自各營中奔出;向著韋新的中軍大帳奔騰而來;一排排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肅立於大帳之前;肅殺之氣是每一個抵達這裡的將領都是緊張起來;今日看起來與往日大不一樣。
大帳之中;韋新居中而座;全副盔甲穿戴整齊;這在往日是不常見的;進得帳來的大小將領分成兩排;肅然挺立。
“各位;今日召大家來;是有要事相商!”韋新緩緩地開口了。
“謹奉將軍號令!”所有將領異口同聲;側轉身子;看著韋新。
韋新滿意地點點頭;兩萬秦州老軍;分成了四個戰鬥營;遊擊將軍以上的將領二十一人;全部齊取於此;這其中;自己的心腹佔了六成以上;這些人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也是知道今天的事情的;另有六人雖然是泰州老將;但卻是權昌斌的心腹;還有另外七個卻是來自虎衛驍衛的將領。
“現在戰事打成了這副模樣;大家有什麼想法?”韋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蘇大將軍五萬虎衛已經盡數開拔了;現在南部三州就只剩下我們和章玉亭了;我們的對面;徵北軍全益鳳數萬人馬已經壓上來了;眼看著就是一場大戰;這一仗;怎麼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韋將軍;能有什麼別的辦法;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一員將領大聲道:”雖然我們無力進攻;但守住土門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守住南部三州;蘇燦大將軍兵出上京;我們還是有扳回局面的機會的。”
韋新看著對方;這人是來自虎衛的佟志。
眼光掃過下面的將領;另外一人踏出佇列;”這話如果在去年說;我莊某人是相信的;但現在;我看卻是不見得了。”
“哦;莊畢凡;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韋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是自己的心腹;與徵北軍之間的事情;他是全程參與了的。
“韋將軍;去年從良大將軍去通州的時候;我們深信我們必勝無疑;但這才過了幾個月啊;通州慘敗;江陵慘敗;徵北軍一開始進攻;通州連一個月也沒有擋住;便稀里嘩啦的敗啦!連從大將軍也被人活捉了。我們這些人;比得了從大將軍嗎?連從大將軍都打不過;我們打得過嗎?”
佟志冷哼一聲;竄到了莊畢凡跟前;”從大將軍在通州指揮的是一群烏合之眾;有閃失那是正常的;但我們這裡可就不一樣了;那一支部隊不是精銳。定然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莊畢凡;你這說是什麼意思;是想投降嗎?”
莊畢凡冷笑道:”莊某可沒這麼說;某隻是指出一個事實;讓韋將軍決斷。”
“韋將軍;你怎麼說?”佟志轉身看著韋新。”像這樣禍亂軍心的東西;將軍還要留著他麼?”
韋新擺擺說;”言者無罪;莊將軍亦只是說出了其中的一個可能;今天我們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是打還是別的什麼出路;韋某這不是招各位一齊來商量麼?大家一齊來議議;說說!”
“韋將軍;這仗沒法打了!”又一個跨出佇列;看著此人;韋新不由一楞;這個人是權昌斌的親衛出身;權昌斌安插在自己軍中的將領都是以此人為首。
“戴將軍;你是個什麼意思呢?”
“韋將軍;恕戴某直言;徵北軍席捲天下之勢已成;我們在這裡;只不過是螳臂擋車罷了;就算守得住南方又怎麼樣?徵北軍滾滾而來;最終我們還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與徵北軍和談算了。我們本來就是泰州人;是北地人;軍中弟兄的家人都在北地;戴某時常聽到這些軍士們思念家鄉的哭泣聲;不敢瞞將軍;戴某的家人也在北地;出來這麼多年了;戴某也想家了。”
“不錯;韋將軍;這仗是沒法打了!”帳內一下子鬧哄哄起來;七嘴八舌地聲音響了起來;佟志又驚又怒;大帳之內;除了自己廖廖幾人之外;其它的竟然都是贊成不打;只不過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跑;另一派主張投降徵北軍。
“安靜!”韋新敲著桌子;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順利;不僅是自己這派人;便連戴天理也不想幹了;也就是說帳內便只剩下佟志幾人;大局已定。
他笑看著佟志;”佟將軍;大家的意思都很明確了;你怎麼說?”
掃視眾將;佟志嚥了一口唾沫;眼下情勢已經很明確了;分明是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