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特來與將軍做伴;好生聊聊!”
看著笑吟吟的洪安邦;從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誰進來了”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大將軍當真是一個明白人!”洪安邦微笑著;有條不紊地將茶具一一擺好;削得整整齊齊的小截小截的木柴碼在一起;小火爐之中已經生起火來;銅壺之中的水開始冒起了騰騰的熱氣。
“世家大族就是富有!”洪安邦道拿起一小截木柴;塞進爐子裡;”光是這用來燒火的木柴;只怕每一根就得兩把銀子;我們在北地之時;那來這許多講究;每每燒個火都燒得黑煙繚繞;燻得人兩眼紅腫。這段時間在趙家可將我慣著了;以後回到北地;還不知要多長時間能能重新習慣已前的rì子呢!”
“你們要贏了;這些東西;以後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用不著再過苦rì子了!”從良冷冷地道。
“嘖嘖;這可不一定!”洪安邦嘿嘿笑道:”咱們這位王爺對窮兇極奢之舉;向來是深惡痛絕;這等花銀子的手法;老洪的俸祿可玩不起。”
“你等著瞧;你有這愛好;便有人投你所好!”從良哈哈一笑;”只不過又一個迴圈而已;不是麼”
“總有那麼幾代人能過上好rì子不是麼;百年以後的事情;誰又能想到呢”洪安邦熟練地衝茶;去沫;將桌上七八個小杯一一倒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定要毀掉舊的麼”從良將面前的四小杯茶一一飲盡;長嘆一聲道:”改良也未不不是不行的。”
洪安邦哈哈大笑;”這就好比一株大樹;根已經快爛透了;再怎麼修剪枝葉;施肥料理;終是會死的;拼命延續他的生命;只會造成更多人的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新的東西;好的東西只能在廢墟之上才能茁壯生長。”
從良沉重地低下了頭。
“先前大將軍問誰進來了”洪安邦微笑著道:”是秦騁;江曦他們。”
“愚蠢;糊塗!”從良眉毛一挑;”與其到這裡來送死;不如將這些人投入到安陸守衛戰之中;亦能多撐幾rì;接應雄闊海回去。”
“大將軍認為他們是來送死”洪安邦笑問道。
“如果不是送死;你來我這裡做什麼”從良冷冷地問道;”他們這是異想天開。”
“即便在安陸;他們又能起什麼作用”洪安邦收斂起笑容。
“秦騁江曦麾下雖然不到一千人;但卻是jīng銳之中的jīng銳;比起我的親兵經強多了;如果他們在安陸;可當數千兵用!”從良冷笑;”不知是那個糊塗蛋;居然派他們來這裡送死”
“在那裡都是一樣!”洪安邦道:”大將軍以為我們王爺被滯留在安陸;是因為拿不下安陸麼”
“安陸有我三千親兵;雲昭想下安陸;不付出慘重代價絕無可能;雲昭現在勝利在望;願意付出這偌大的代價麼”從良道:”雲昭此人我還是瞭解的;心還不夠狠;總想著要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勝利;這固然是一樁美德;但有時候並不適用;有時候;勝利是要用鮮血和xìng命來換取的。”
“大將軍;這你可錯了;我家王爺不是拿不下安陸;而是在等著雄闊海啊!”洪安邦放聲大笑;”小小安陸;三千親兵;豈能擋住我家兵鋒;不過雄闊海麾下數萬人;但真是一個問題;所以;我們必須給雄闊海留一條退路;讓他撤出來燕啊;否則;他以來燕縣城;以及雙燕山為輔構建的城防;我們想要拿下來;可真要象大將軍所說的那般;要用鮮血和生命來填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誘雄闊海離開來燕;回衛州;回上京;這一路之上;路途迢迢啊!”洪安邦得意地看著他;”沒有補給;沒有後勤;長途跋涉;前無去路;後有追兵;茫茫原野之上;數萬蒙騎縱橫馳騁;各關各卡;交通要道;徵北軍步卒嚴陣以待;雄闊海即便是天神下仙;武神再世;能支撐幾個回合與其野戰;豈不是要比我們攻打他構築以久的陣地來得便當的多!”
從良頓時面如死灰。
“我們在安陸屢攻不下;不過是給他留給念想罷了;大將軍您瞧瞧;雄闊海一去;陳風笑在雙燕山支撐了幾天現在陳風笑已經全軍崩潰了;姚長坤指揮下的大軍已經洶湧而來;等雄闊海在通州城下鎩羽而歸的時候;安陸也已落入我手;雄闊海;嗚呼哀哉;如之奈何”洪安邦笑得眯起了眼睛。
地面微微有些震顫起來;與此同時;遠處城牆之上;戰鼓開始響起;洪安邦提起沸騰的銅壺;再一次將茶壺衝滿;”大將軍;好戲開場;雄闊海的大部隊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