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領們心中不痛快而已罷了。
丟下書本;雲昭站了起來;”我去營中看看;老姚;你讓他們挖地道;我去瞧瞧他們挖得怎麼樣了。”
姚長坤道:”都督;那些地道只是為了不讓士兵們閒得發慌;給他們找點事做做而已;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程群老辣;想用地道挖進城去偷襲根本不可能;再說這地道要經過護城河;那裡土質鬆軟;極難透過的。”
“不錯;都督;士兵們不能讓他們閒著;流流汗;讓他們感到有事做是很必要的;再說了;他們挖出來的泥石等物接下來我們也用得著;不算白費功夫。”韓仲笑道。
“你們商量著攻城;我在這裡;也出不了什麼主意;不如出去轉轉;散散心;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雲昭笑著提起易水寒;便走出了大帳。
整個徵北軍大營內熱火朝天;除開戒備的部隊;其它的各營都在大興土木;挖掘地道;藉著營寨的掩護;從自己大營內一直向著翼州城挖去。
說起來挖地道並不簡簡單單地是一個體力活兒;也是一個技術活;在地下;人沒有了方向感;挖出來的地道很容易便七扭八拐;最後不知給挖到什麼地方去了;好在徵北軍中藏龍臥虎;原本一些雞鳴狗盜之徒著實不少;這一次挖掘地道倒讓各營主將們發現了不少人才;像在孟姚的第三營中;居然有好幾個在入伍之前幹著盜墓勾當的傢伙;在他們的策劃之下;第三營挖的地道又直又好;在地下已經前進了三四百米;快到戰場zhōng yāng了;而其它一些營頭連他們一半都沒有;這讓孟姚很是洋洋自得。
孟姚兩手各提著一個竹筐;內裡裝滿了新鮮的泥土;從洞裡鑽出來的一瞬間;便看到了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雲昭;頓時大窘;這個時候的他;只穿著一條犢鼻短褲;jīng赤著上身;古銅sè的股肉鼓鼓脹脹;上面疤痕累累;一道傷口蓋著另一道傷口。
看著雲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的**;孟姚一把搶過洞外衛士手中的衣物;手忙腳亂地穿上;”都督;您不在帳中歇息;怎麼出來了?”
雲昭哈哈一笑;”孟將軍;你身為一營主將;統領數萬士卒;卻在幹著這些活計兒;你說我是該獎賞你與士卒同甘共苦;還是該罰你不務正業呢?”
孟姚的臉頓時成了一張苦瓜皮;”都督;來這翼州城也有時rì了;一仗也沒得打;身上都生鏽了;看著兒郎們幹得熱火朝天;便也去湊湊熱鬧;那想第一次鑽洞子;就被您抓個正著;看來僥倖之心是萬萬有不得的。”
雲昭嘿了一聲;”原來你還存著僥倖之心?”
孟姚湊了上來;低聲帶著些興奮意味;”都督;現在我才明白;在地下挖地道學問大著呢;這一次末將可是學了不少東西;以後到了中原打仗;絕對用得著。”
“挖地道的學問?”雲昭不解地問道。
“對呀對呀!”孟姚一看成功地轉換了話題;立馬興奮起來;手舞足蹈地向雲昭講解著在地下如何計算方位;如何搭架子;支柱子;以免地道崩塌等;一心希望讓雲昭忘記了他不務正業這事兒。
“這些東西你都從哪學來的?”雲昭奇怪地問道。
“末將營中;有幾個偷盜古墓的傢伙;還是一個小團伙;這一次開始我們進展也極不順利;不瞞都督;開始我們挖了一個百多米的地道;居然在地下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彎兒都不知道;後來這幾個傢伙自己跳出來;我們才算是有了終南捷徑;哈哈哈!”
“看來處處皆學問啊!”雲昭笑道:”這幾個傢伙加入徵北軍後;沒再偷人墓葬了吧?這可是要砍頭的!”
“都督放心;加入徵北軍後;他們絕對沒有再做過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情;現在正一門心思想要立功受賞;加官進爵呢!”孟姚笑道。
雲昭點點頭;”這幾個人;將他們升做軍官;打仗的時候不要放到第一線去了;以後他們的用處大著呢;嗯;讓他們多教一些人出來。告訴他們;在我徵北軍中;不會教會徒弟;餓死了師傅;讓他們放心地傾囊相授;每教出一批人來;我便升他們一級官;嗯;要是讓我發現他們在教授徒弟的時候有藏私的事情;那就會毫不留情地直接砍了他們的腦袋。”
孟姚笑嘻嘻地道:”都督放心;我會交待他們的。”
“很好;那我們再說說;該怎麼罰你的問題了吧?”
“還要處罰?”孟姚拉長了臉;”都督;我找到了幾個人才;怎麼也能將功折罪吧?”
“功是功;過是過;獎功罰過;徵北軍裡什麼時候有將功折罪這一說啦?”雲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