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數十隻船上;都裝滿了巴州鎮軍;而對手曹新宇卻是剛剛將船上的軍隊;物品卸下船去;一個過載;一個空船;雙方的速度可就相差太遠了。雙方一逃一追;不到一個時辰;雙方的距離便從開始的數里;接近到了裡許之路;馬上就要進入攻擊距離了。
李宏超有些絕望地看著江面上愈來愈近的對方戰艦;徵北軍的主力戰艦上的火力他是見識過的;即便是他的戰船數量與對方相當;他也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更何況現在敵眾我寡。
曹新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旗艦之上的指揮台上;這仗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之上;都不用指揮;直接上去;一陣群毆;便可以輕鬆地結速戰鬥。水上作戰不同於陸上作戰;有時候;你逃都沒法逃;而現在;李宏超正是已經淪落了這一地步。
李部艦隊已經亂成了一團;船上的巴州鎮軍更慌;身處蒼江之中;他們空有一身力量也沒處去用;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地抓住船幫;大聲喝罵著水兵;馬上靠岸;江面之上亂成一團;有的船隻一心追隨著李宏超的旗艦向下遊逃命;有的則在巴州鎮軍的威脅之下;橫向駛向岸邊;準備搶攤。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曹新宇驚訝地看到;對手不少船隻竟然慌不擇路;一頭撞向了友軍船隻;巨大的衝撞力量使得相撞的船隻立時便在江中打起旋來;完全失去了控制;船上的敵軍如同下餃子一般從船上跌到水裡;片刻之間;江面之上盡是落水而拼命掙扎計程車兵。
“奶奶的;船上裝著陸軍!”曹新宇瞬息之間便明白過來;看來與自己一樣;對手也在向豫州投送士兵;不過他們運氣太不好了;竟然撞上了自己。
“將軍;要不要救人?”前鋒艦隻之上的將領打來旗語;向曹新宇詢問。
“救個屁;碾過去;碾過去;活捉李宏超!”曹新宇手舞足蹈;”等打完了仗;他們還有命活著;再來撈他們!”
徵北軍水師艦隻無情地從江面之上浮浮沉沉的人頭之上直駛過去;艦船駛過;水面之上頓時多了一層屍體。
“霹靂炮;準備發射!”前鋒三條五桅戰艦上的指揮官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紅旗揮舞;猛地落下;五桅戰艦龐大的艦身微微一頓;向下一沉;數十枚石彈已經飛向空中;直襲落在最後的一艘運兵船。看到黑壓壓的石彈在空中飛舞;船上的巴州鎮軍發出絕望的呼聲;不少人乾脆從船上一躍下水;跳到水裡;還有一絲活命的希望;被這些石彈擊中;便是一頭牛也得給當場打死。
落在最後的這條運兵船慘遭十數枚霹靂炮同時命中;喀嚓之聲不斷;船身之上頓時多了十數個臉盆大的窟窿;冰冷的江水沽沽地冒了出來;而這十幾個窟窿的四周;則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船沉得很快;一轉眼的功夫;便只剩下船頭還高高地翹起在空中;倖存的巴州鎮軍們瘋狂地大叫著救命;揮舞著手臂;但駛來的徵北軍戰艦望也沒有望他們一眼;加速離去;在他們的前方;已經是李宏超僅剩下的幾艘五桅戰艦了。
“紅燒肉準備!”水軍將領們興奮地大叫著;沒有比這更輕鬆;愜意的戰鬥了;只有進攻而不擔心對手的反擊;沒有將領不喜歡這樣的戰鬥。
李宏超部不少的赤馬;蒙衝戰艦仗著船小靈活;拼命地向著兩岸劃去;只要靠了岸;便能棄船逃命;而徵北軍的五桅戰艦卻沒有理會他們;眼中只盯著江中的幾艘大艦;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五桅戰艦體型較大;而這兩岸靠邊的區域又比較複雜;五桅戰艦除了在正江心行駛之外;不敢隨意靠向兩邊;如果擱淺或者撞上暗礁;那會死得更快。
李宏超一馬當先的逃跑;幾餘的幾艘五桅戰艦緊緊追隨;但重灌的艦隻仍然在不斷地被對手所接近;蒙衝;赤馬小艦向兩岸逃散;更是開啟了對手追擊的道路。
李部水兵將領們懂這些;但是;巴州鎮軍的將領們卻不懂;看到已經有不少的蒙衝赤馬小艦已經駛近了岸邊;而五桅戰艦卻還是一根筋地向前衝;一名驚慌失措的鎮軍將領拔出腰刀;衝上了五桅戰艦的指揮刀;刀架在了水軍將領的脖子上;怒吼道:”靠岸;靠岸!”
“呂將軍;這裡不能靠岸;會擱淺的!”
“擱你媽;靠岸;不然我馬上砍了你的腦袋!”姓呂的將領怒吼著;看著身後的一艘五桅戰艦被對手船上飛起的無數通紅的火球給擊中;全船頓時冒出熊熊大火;他更加驚慌起來;按在對方脖子上的刀微微一沉;一絲鮮血已是滲了出來。
感覺到不聽命令;這個瘋狂的傢伙當真會宰了自己;這名水軍將領無奈地開始下令;”轉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