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鬆開了刀,讓柳新月得了機會。
然,身側的布衣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諱莫如深,卻又平靜的宛若一池幽譚,看不分明。
切,管他呢,她只要想著賞金就好了。
想到這裡,姑娘可愛的娃娃臉上咧嘴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單純可愛極了。
武力上的比拼結束之後,毫不意外的,柳新月又順利奪得了謀略上的第一名,只不過這一次的一名卻有兩個。
一個是柳新月,還有一個,上官軒。
這倒是在慕千雁的意料之外。
就不知道梁謹夜怎麼判斷了。
如果讓這兩個都隨軍出征的話,只怕柳新月和褚衛的行動都會有所不便,因為多了一個上官軒便相當於多了一個眼線。
不過,她可不認為傳說中百戰百勝的褚將軍會這麼容易處於下風。
想到這裡,布衣少年轉過身,在比賽還沒有正式結束之時,走了開去。
前方直直地走來一個少年,一身黑衣,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帶著那隱藏的一絲怨恨,神情堅毅。
那黑衣少年深深的看了慕千雁一眼,似乎傳達著什麼資訊,然後與她擦肩而過。
……
今日的蘇格城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一些工匠們都急急忙忙的趕向某處小巷的荒僻客棧,一邊趕路,一邊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真不知道招了什麼邪了喲!”
“怎麼了?”
“知道那偏僻地兒的客棧掌櫃的佟蔣不?”
“當然知道了,他夫人的病幾乎全蘇格城都知道,我們還不知道他?”一個工匠提了提有些滑下去的工具箱,一臉的好奇。
他可是聽說這次請他們去裝修房子的是一個客棧掌櫃,不會就是那個窮漢子吧?
“前些日子他客棧裡出了大事兒,雖說他人沒事,不過也是虛驚一場。”那說話的漢子嘖嘖的搖了搖頭,卻是說的興致滿滿。
正好勾起了那些同僚的好奇心。
“什麼大事兒?倒是說來給我們聽聽。”
“他客棧啊,死人了,捕快搜了整整兩天的犯人,竟然在他客棧裡,可真不知是什麼黴運,還好他命大沒死,因著他受了傷,那些捕快倒也沒認為佟蔣和那個上搜捕令的小夥子是一夥的。”
“嘖,真慘。”一人搖了搖頭,嘆息道。
“可不是麼,只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今個兒那掌櫃的怎麼就有心情找我們去修房子了?難不成撿了什麼好處?”
“我想啊,他應該是沒辦法了,你想啊,那些人在他客棧裡折騰了那麼兩宿,說不定現在他那破地方都不能住人了。”
“啊?這樣麼……”
“切,那窮漢子,哪兒來的閒錢,沒把那破爛地兒賣掉就不錯了。”
另一個工匠從他們身側匆匆走過,嘴裡嘟嘟嚷嚷著什麼,向濃湯深處走去。
此刻的客棧,從外觀上看依舊是原來的模樣,但客棧一樓早已顯得破舊不堪,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一名男子,絳紅衣衫,眸色瀲灩孤高,一玉笛橫與唇邊,遠遠看去,好像隨時就要乘風遠去。
那修長如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白玉笛,雖說做著吹笛子的姿勢,可卻不曾聞得笛音,反倒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虛假了。
那雙細長好看的鳳眼正看著客棧一樓陷入忙碌的人群,偶爾抬眸望望門外的街道,不知過了多久,宛如雕塑般的男子終於動了動,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來,卻分外妖嬈,“切,女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有趣,有趣!”
他口中所說的好心,自然是指慕千雁肯為掌櫃出錢修客棧了,實乃奇事也。
不過此刻身在將軍府的慕千雁,自然是不會知道此人現在的想法。
天際雲捲雲蘇,林間鳥鳴鶯啼,道路邊潺潺溪流,一片雅緻。
幾日過去,將軍府的戒備總算不向之前那般森嚴了,將軍府夫人院子內的一刻樹上,一隻白皙如玉的手出現在枝葉之間,輕輕的搭在了樹枝上,悄聲無息。
緊接著,枝葉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那眸中的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警惕,宛如冰下溪泉,寧靜而悠長。
此刻院子的屋子內坐著的,是將軍府夫人秦蓮和歐陽老將軍歐陽絡。
“好了夫人,你別想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將軍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臉色暗沉憂愁,卻依舊一副鎮定的模樣安撫著身側的夫人,長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