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
慕千雁笑著,笑著,笑得美麗而動人,聲音醉人而眷戀,眸色是那樣的長情。
子嗣,子嗣,子嗣。
那是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啊!粱謹夜,你做人怎生可以這般的狠心,就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要殺麼!
她慕千雁因為你,因為你而不能生孕,難得上天垂憐,卻被你置之於死地!
……
此刻,天色已暗,整個蘇格城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又陷入了一片忙亂之中,大隊大隊的佩著劍的人從大街小巷上走過,經歷大火之後的歐陽府某個院落,依舊散發的硝煙的味道,府上的下人們還在裡裡外外的收拾著,歐陽絡卻早已是唉聲嘆氣。
本該是喜慶的日子,好不容易願意放下過往的痛楚在小兒子的張羅下過一個熱熱鬧鬧的生辰,卻不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歐陽府的書房內,一個有些蒼涼的身影坐在書桌前,手執著毛筆,拿起又放下。
這樣的事情,讓他該如何啟齒!
他輔佐聖上多年,若非皇上相信他信任他,又如何會把如此重要的兵符交給他一個告老退隱的老將軍?
那兵符可是代表著整個梁氏皇朝三分之一的兵力啊!
整整三分之一的兵力代表著什麼,想必所有人都清楚的很,他完全可以使岌岌可危的戰局突然間擰轉過來,顛覆局勢。
抬了抬握著毛筆的手,沾了些墨,慢慢落筆。
說與不說,再怎麼猶豫都是要說的,早一點上報給皇上,也許早一點就可以找回兵符了。
可那隻握著毛筆的手在宣紙之上停留了半響,直到墨汁低落,沾染在了宣紙之上,直到墨汁開始一圈圈的暈染開來,卻依舊不知如何下筆。
無顏面對!
就在歐陽絡左右為難分外歉疚之時,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不等他開口說話,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推門而入,衝了進來。
“老爺!”
女子的臉上擔憂之色未退,一身風塵,竟然是原本應該去上香禮佛的秦蓮。
“老爺……”
秦蓮看著眼前臉上糾結猶豫的丈夫,慢慢靜下心來,將手輕輕的放在了歐陽絡的胳膊上。
“老爺,本就是我們保護兵符不利,理應受罰,上……上書吧。”秦蓮慢慢捏緊了手裡還沾著香火味的絹帕,輕嘆了口氣。
他們本就受恩於梁氏皇朝,受恩於皇上和當年的皇后,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萬死不辭的。
……
天色,昏黃,風起,雲湧。
蘇格城的郊外,無邊無際的野花開得正怒,然而,在這片原野的最中央,卻是狂暴的氣場席捲,殘花紛飛。
慕千雁和粱謹夜已經整整交戰了好幾百個回合了,然而,他們誰都殺不了誰。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狂肆張揚的笑聲在花海的上空炸響,在空中碰撞,迴盪,帶著冷酷的殺伐,席捲而來。
此刻,男子冷峻的面容彷彿喝醉了酒一般的酡紅,雙目銳利充血,周身的衣衫被強烈的氣場震的肆虐飛揚,他手中的劍就好像賦予了生命一般的靈敏,在一陣刀劍相擊的聲音之後,化作一抹流光,快速的刺嚮慕千雁的胸膛!
千鈞一髮!
“慕千雁!你死定了!”
粱謹夜的聲音低沉,面容扭曲,話音中的殺氣宛若實質!
然,面對眼前強勢襲來的攻勢,一身牡丹鈿錦宮紋長衫的少女卻是鄙夷一笑,那眼神赤裸裸的,似乎看著一個重病已久的病人,眼中勾起濃烈的諷刺,“呵,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笑,笑粱謹夜的如斯瘋狂。
粱謹夜啊,你這般的在意我,你說我是應該開心呢,還是難過呢。
你看,你一見到我,就變成這樣了……
此刻,眼前急速而來的劍已在咫尺,早就心知難以躲過,少女唇角冷酷而嘲諷的笑容突然斂去,她看著眼前愈來愈近的劍和愈來愈近的曾經的枕邊人,緩緩的,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劍。
注以內力,急射而出!
在空中化作一抹殘影,與眼前男子直刺而來的劍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少女的身影略略一偏,以讓劍攻向的部位不再是要害,翩然的衣袂在空中揚起,唇角冷冷一勾,笑了。
“呵,有趣。”
這一刻,是一個靜止的時間。
在這個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