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人害怕。
她只得繼續將媚術大成這個理由編下去,希望藉此讓梁謹夜放了她而懷疑裘妃。況且她身上的藥效果然在兩個時辰後第二次發作了,於是她便對梁謹夜……
為此,她甚至用了能讓人成癮的可以短時間增長內力的藥丸!
可現在瞞過去了,是啊,瞞過去了……
想著,她抬起頭,露出一抹牽強的笑,輕聲細語:“皇上,這次,您相信臣妾了嗎?真的不是臣妾有意與人……”
說到這裡,她看著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難過的落下了淚。
就在她以為梁謹夜會因為她的媚術大成而安慰她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
男子偉岸的身形猛然站了起來,踩在水牢裡唯一為他鋪就的稻草上,濃黑的眉冷酷而陰寒的挑起。
這突然的舉動讓慕千憐心裡頓時產生了不祥的預感,她慌忙爬到了梁謹夜的腿邊,緊緊的抱著那結實有力的小腿,不住的顫抖著。
哪知頭頂竟傳來一聲厭惡的而森冷的冷笑,梁謹夜伸出保養極好的手,將慕千憐狠狠的推了開來。
見慕千憐的身子已經在了稻草的邊緣,他又抬起腳將她狠狠的一腳踹下了水裡。
一時猝及不妨,水牢裡的汙水就這樣洶湧的湧進了慕千憐的口鼻,讓她窒息,讓她害怕。
她害怕驚恐的掙扎起來,可那嗆鼻的腥臭味以至爭先恐後的衝進咽喉深處的痛苦卻都比不上心中的絕望。
對梁謹夜的絕望,對自己的絕望。
遠遠的,水上的聲音透過內力清晰無比的傳入慕千憐的耳中,那麼陰狠,毒辣,憤怒。
“朕管你被迫還是自願,你都給朕帶了一頂丟人現眼的綠帽子!”
說著,梁謹夜抽出劍鞘,劍鞘迅速而猛烈的刺入水中,抵著水中女子的肚子,不讓她從水中上來透氣。
可慕千憐畢竟也是有武功的人,而且江湖之上也令人聞風喪膽,只是從來不對梁謹夜動用武功,如今生命威脅,就算知道梁謹夜不可能弄死她,可心中的憤怒、害怕、痛苦、讓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那凌厲而來的劍鞘,內力注入劍鞘之中,直直的順著劍鞘反擊到梁謹夜的掌心!
梁謹夜不由得吃痛,微微放鬆了力氣,橫眉冷目,道:“你竟然敢反擊!”
賤人!
趁著梁謹夜稍稍放鬆,慕千憐的身體在水中柔軟的一轉,便靈巧的從水中一躍而出!
從汙水中出來的瞬間,她正對上樑謹夜憤怒而來的眼神,怒髮衝冠!
緊接著,他穿上衣服,帶著一身急爆的狂烈氣場,拂袖離去。
“砰!”
水牢用玄鐵築成的鐵門被人用力的關上,連帶著整個牢門都開始震顫起來。
身上溼溼濡濡的汙水順著雪白的身體蜿蜒滑下,慕千憐站在原地,臉色如調色盤一般難看,梁謹夜離開前對她說的話還回蕩在耳畔。
“你這種女人,也只能千人騎萬人壓,供人消遣玩樂,供人修煉了。”
這種話,惡毒而嘲諷的刺進她的耳裡,可慕千憐卻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笑意如藤蔓般瘋狂的蔓延開來。
是啊,千人騎,萬人壓,那又如何?我習得是媚術,你不還是娶了我?因為你從我身上找回了男人的顏面。找回了你最最看中的顏面。
因為娶了我,你不僅可是消除心中“裙帶關係”所帶來的深藏的自卑,還能擁有媚族勢力的鼎力相助!
一瞬間,慕千憐的眼底閃過一抹說不清的神色,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般,手,緊握成拳。
紅,滿眼的紅,肆意而張揚的鋪展開來,那忘川河兩畔的彼岸花迤邐綻放。
奈何橋上,人來人往,那些剛剛死去的陰魂喝了孟婆湯,正漫無目的的孤獨的飄蕩著。
突然有更猛烈的紅鋪滿了整片視野,那紅,紅的陰冷,紅的風姿卓絕。
絳紅的長袍曳曳,看不清神色的臉只是投下一片陰影,那瑩白玉手輕輕搭在腰間的白玉笛上,手指輕輕的叩著。
不知為何心裡突然騰聲出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心念一動,他不由自主的抬腳向奈何橋上走去。
直到孟婆伸手攔住了他的步子,他才恍然驚醒。
那雙深不見底的深邃裡,閃過一抹訝異。真是奇了,他怎麼會被心緒控制?陰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非陰魂不得上奈何橋。
當然,其實去去也是無妨的,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