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面具的男人。
“說!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微微一顫,裸露在面具外的肌膚是一片羞惱憤怒的暗紅色,他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女子的鉗制,可梁謹夜身邊的影衛其實一般人可比?不論他使多大的力氣,那三名女子皆紋絲不動。
聽到影衛的問話,梁謹夜似乎冷靜了些,惡狠狠的盯了慕千憐恐慌害怕帶著潮紅的臉一眼,他冷哼一聲,突然鬆開了鉗制著慕千憐脖頸的手,將她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女子悶哼一聲,雙手撐著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像是魚兒終於得到了水,伴著劇烈的咳嗽聲,用力的呼吸著。
“皇……皇上……”
眼看著梁謹夜向著那個侍衛的方向走去,慕千憐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纖細佈滿曖昧痕跡的手用力的拉住了梁謹夜的胳膊,口中吐出幾聲破碎的話音。
她說,“皇上,您看裘妃……您看,您看她……”
話尚未說完,梁謹夜便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了慕千雁所在的方向,可這個時候,慕千雁正那樣驚愕又害怕的看著他,那如清泉玉珠的明亮眼眸帶著一絲絲小心翼翼的愛慕。
愛慕他剛才極具男子氣概的舉動,害怕他周身的氣場。
這樣一個小女人的眼神,讓梁謹夜的心都酥了起來,然後他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可那在淡淡的眼神在接觸到慕千憐的瞬間,便變得難看起來,那聲音冷酷的響起,口氣陌生的然慕千憐都感到害怕。
梁謹夜……梁謹夜……
他從來沒有用今天這樣的口氣和她說過話,從來沒有。
梁謹夜說:“你想表達什麼。”
那口氣,如此的森冷,聽在耳中,讓慕千憐的心都開始像浮萍一樣飄了起來,顫顫的抖著。
然後她艱難的開口說:“皇上,是她……臣妾今日媚術大成,本就需要與人交_歡才可,可不只怎麼裘妃就知道了……是她!是她故意引了這個侍衛過來,趁人之危!”
說著說著,慕千憐似乎有了底氣,覺得這是一個靠的住的理由,況且今日一切本就是這個公冶玉安排陷害的,所以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委屈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就那樣嘩嘩的落了下來,說不出的冤屈動人。
感覺到梁謹夜在聽到“媚術大成”時微微鬆動的臉色,慕千憐心中一喜,慌忙更加難過委屈的哭訴起來,說:“皇上,是裘妃啊!她因為上次臣妾害她的事還懷恨在心,所以如今有了機會便來害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
說著說著,見梁謹夜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慕千憐唇角一勾,便更加賣力的演了起來。她猛的撲到了慕千雁的身上,嘶喊道:“公冶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害本宮……公冶玉!”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梁謹夜心中也不由自主的開始起了疑,目光探究的看向了慕千雁。
面色微微一寒,慕千雁暗暗運起內力,擋住了慕千憐揮過來的手,唇邊露出一抹冷哼。
“皇上,還好臣妾有武功,不然臣妾可就死在皇后姐姐的手下了。”
那聲音淡淡的,有些生氣,有些嬌嗔。
“哦?”喉底發出一聲長長的單音,梁謹夜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探究還是什麼,只是那眼神看的讓人發憷。
擰起秀眉,慕千雁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皇上難道不知道麼?也是哎,臣妾也是今天才發現。”
微微嘆了口氣,她接著說道:“臣妾本以為整個後宮只有臣妾一人會武功,不曾想,皇后姐姐的內力也是如此時深厚,若不是臣妾及時察覺到,只怕現在已經死在皇后娘娘的手下了。”
話才一說完,不待梁謹夜有什麼反應,那個被影衛押制著的侍衛突然大力的掙扎起來,那粗狂的聲線清晰的響起,讓慕千憐剛剛和緩的情緒猛然又震動起來,心中一寒,她緊張的看向梁謹夜,想從梁謹夜的神色中看出他是否相信。
那個侍衛的話音還清晰的迴響在她的耳邊,慕千憐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青紫青紫的。
他說:“皇上明鑑啊,是皇后勾_引奴才的,奴才只是在休息的地方小酌了幾杯,有些醉酒。不知為何就被娘娘叫進寢宮,皇上,真的不是奴才要這麼做啊!”
這話一出,一片寂靜。
慕千雁看在眼裡,暗自嗤笑一聲,想著慕千憐的金鑾殿裡可真是人才輩出,連這麼一個小小侍衛都能編出這麼精彩的理由來,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