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未來的夫君,當然,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先好好養病。”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都快成藥罐子了她。
但是今天,她怎麼說也要出去。說好了冷戰的,不鬧出點動靜她不姓畫!
可是,她真的姓畫嗎?有這個姓?怪怪的,反正她姓了畫的。
皺皺眉,她不再多想,跟蘇語隨口扯了兩句,轉身進了屋子。她記得自己以前有偷偷藏著銀兩的。後來因為不能出去,覺得也沒什麼用,也就圖收藏著好玩了。
因為百花節將近,儲國的街道上人群熙攘,路邊有小商販賣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很是熱鬧。
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靈活的在熙攘中穿動,從這邊到那邊,似乎很是興奮。
畫淼是第一次出門,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那種撲面而來的塵土氣息,讓她興奮中有一種莫名的恍惚感,好像以前也來過這裡卻沒有細細看過周圍的風景。
“姑娘,若喜歡大可買去,我這兒的扇子不出三個時辰定然賣空,錯過了可就得等三天了。”一個小商販看畫淼在他的攤子前站了許久,於是很熱情的推薦,笑彎了眉眼,很是和藹。
“多少錢呀?”
她一臉驚奇的看著各式各樣的扇子,有摺扇也有圓扇,花式各不相同,眼花繚亂。
“價格都好說,姑娘且看看喜歡怎麼樣的。”那小商販是個機靈的,沒有直說價格,而是低下頭整了整扇子,擺放的更加整齊了些。
忽然,一抹白影撞入了視線之中,隱約有淺淡的香氣飄來,卻只是存在於記憶中的味道。
女子神色微怔,似乎被記憶牽引,下意識的拿住了小商販手中扇子的另一頭,輕輕抽離。
摺扇之上,斜斜的繪著一把古琴,近處,嬌嫩的花骨朵依靠在開了大半的梔子花身上,清冷卓然,嬌嫩欲滴。
……
待到回府的時候已是傍晚,那時天尚暖和,他側身倚在涼亭邊,執一卷書,認真的深神情看起來越發的俊美。身長玉立,清冷淡然,好看的宛若從畫中來。
看到畫淼從外面走來,佛玖釋也沒有追究,只是有些深意的看了她手中的摺扇一會兒,問:“這扇子哪兒來的?”
“自然是買的。”她挑眉,一臉得意。
“花了多少銀子?”
“嗯……一錠。”
“早點休息吧。”佛玖釋點了點頭,依舊專注的看著手裡的書,平靜的很。
蘇語無力的低頭站在邊上,眼觀鼻,鼻關口,口觀心。一錠銀子一把扇子?怎麼不給她呢,主子也是淡定。
“知道了。”見他沒什麼反應,心中不覺得有些生氣,也不知道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就倔強的捧著扇子,冷著臉走了。
夜色漸深,男子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抹俏麗纖細的身影娉婷遠去,細長的鳳眸中染上深意。
修長的手指微動,合上了手裡的書卷,低頭看時,竟是拿反了的。
唇邊漾起一抹苦笑,佛玖釋無奈的撫額,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了一口氣。讓他如何是好。
事後的幾天,畫淼依舊常出府去,似乎愛上了這街道上的熱鬧,開心的很。
蘇語依著吩咐偷偷的跟在畫淼身後,想著最近神醫變了好多,見小姐玩的開心,竟然也不阻止了。可是似乎還是顧慮什麼,不然也不會整日的去那棲雁塔。
她呀,比誰都著急這對璧人。
值得一提的是,畫淼在猜花燈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姑娘,正值妙齡,生的柔柔弱弱的,知書達理,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姑娘。
可蘇語就是看不得她那個樣子,怎麼都看不得,怎麼看都不舒服,就是覺得虛偽。其實蘇語也說不上哪裡不歡喜這姑娘了,她看起來優秀的毫無紕漏。
“畫淼,你住在哪兒呀?”慕容雪兒看著身邊拉著自己的姑娘,柔柔的問道。
“我住在……”畫淼想了想,然後攤手嘆道:“我也說不上來,這才能是我第三次出府。如何突然想起問這個?”
聽完,一身水色紗裙的女子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為難,柳眉輕蹙,便是嬌弱惹人憐惜之態。
“雪兒素來體虛,時常臥床,不敢輕易約姑娘出來有恐失約,所以想著可以互通住址,想念時亦可探望。你不也說你家中人不甚贊同出行嗎?”
言畢,似乎入了寒氣,一口氣又說了太多話,掩唇咳了幾聲,一張蒼白的美人臉泛起了兩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