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綴上銀白的色彩,就如玉珠點綴,朦朧而涼薄,遺世而獨立。
他的背影在雨霧的交織中變的模糊,一身強烈的氣場,令人畏怕。
慕千雁呆呆的看著眼前細雨連綿的畫面,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雙目無神。
就在這時,她心中突然一凜,臉色冷了下去,那雙深沉而冷寂的眸子微微一閃,腳下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一道銳利的劍風自?耳後急射而來,在她往一側退的瞬間,那劍恰恰與她,擦肩而過!
一擊,一閃,一躲,一避。
只見少年垂下的髮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孤獨,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黑色緞子長袍少年的身後,一名同樣穿著一身黑衣的消瘦少年執劍立在高高的石桌上,手中的劍鋒閃現著冰冷的鋒芒。
那雙唯一露在黑色面巾外面的,充滿恨意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慕千雁。
見一擊不成,那人再次出擊,手中長劍一舞,挽了個劍花,伴著凌厲的殺氣直直的向背對著他的慕千雁刺入。
目標直直她左胸口的位子!
他篤定眼前這人躲不過這一招!
卻不曾想,眼前的黑袍少年,身影微微一晃,便躲過了他致命的攻擊,緊接著便是一個鷂子翻身,身形凌空一轉,還不他等看清動作,眼前一道紅光伴著銀光閃過,下一秒,一個鋒利的物什便牢牢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透過薄薄的夜行衣布料,那冰冷的鋒利,清晰的傳來,伴著絲絲痛楚。
他輸了!
十里相送亭外,雨絲開始大了,慢慢變成了豆大的雨點,重重的打在了泥濘的土地上,打彎了才剛剛發芽的春草。
十里相送亭頂端傳來雨點滴落的嗒嗒聲,亭內,一片肅殺的冷寂。
身著黑色緞子長袍的少年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執著一枚尖利的暗器,摁在那個同樣身著黑衣的少年身上,面色冰冷若霜。
那雙瑩白優雅的手指間,夾著一個纏著紅色綢緞的尖利暗器,淡淡的紅色中不時閃過銀光的暗器,泛著骨子裡的冰冷。
她才一出宮呢,就有人那麼迫不及待的來殺她了?
慕千雁一雙黑的濃烈的眸子犀利的看著眼前正憎恨的看著她的陌生少年,臉上浮現冷笑。
在她的注視下,這個身材消瘦的陌生少年的眼神突然浮現了一抹躲閃之色。
眉間一厲,慕千雁突然伸出那隻負在背後的手,動作迅速的遏制住了眼前陌生少年的下巴,食指一屈,微微一點,少年的呼吸便是一窒,緊閉的唇一張,一粒黑色的藥丸便吐了出來,從蒙著的面巾下滑落而下。
黑色的小藥丸一咕嚕的從潮溼的地面上滾過,停在了慕千雁的腳邊。
同樣穿著黑衣的陌生少年一僵,臉上浮現了一抹絕望。
這女人竟然知道他要自殺!
他寧願自殺也不要死在這個女人手裡,也不要死在梁謹夜那個昏君的女人手裡!
他看著眼前穿著少年衣衫的女子,臉上的神情是清晰的憎惡和不屈。
慕千雁冷哼一聲,“說!是誰派你來的!”
遏制著少年下巴的手又是一緊,幾乎要將他的下巴捏碎了去,卻留給了他說話的空間。
“沒有人!”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面容,盤算著怎麼逃離。
他想清楚了,他不能輕易的死,不能便宜了這些人!
“真的麼?”她輕輕一笑,眸色卻翻滾成說不清的色彩。
“自然。”陌生少年心中一橫,又惡狠狠的說道:“不止是你一個人,你只是一個開始!包括梁謹夜!”
提到梁謹夜的時候,陌生少年的眼中閃過一抹極深的怨恨之色,連眼底之前的絕望都蕩然無存。
而“梁謹夜”這三個字,卻如一把利劍,深深的刺入了慕千雁的左心口,一陣陣的絞痛。
這個今天要殺她的少年,不是梁謹夜的人?要殺她只是因為她是梁謹夜的妃子那麼簡單?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個被她制住的陌生少年突然手腕一抬,手肘就狠狠的擊在了慕千雁的手腕上。
一不留神,便是一陣痠痛。
感覺到遏制著他的手一鬆,陌生少年連忙閃身後退,一個後仰躲過了慕千雁突如其來的攻擊,輕功運轉,向後極速退離。
不曾想,退離竟只是一個局,慕千雁正想要繼續上前出擊,那陌生少年竟然突然停下了後退的勢頭,提劍刺向那個正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