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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然後是嘴唇,“臣謝主隆恩,讓臣有機會,伴於陛下左右,在朝堂上,於床笫間……”

其實這人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正經,他和她對待愛情的區別在於,他說起情話來曖昧不明,她行動起來直截了當罷了。

初識愛情,濃醇入骨賽過烈酒,巴望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對方的身體就如解藥,須臾也離不得。她從唇齒相依裡發現了新的趣致,嘬一下,舔一下,丞相的唇便如烈焰,讓人慾罷不能。

原本冷冰冰的路寢,因為他的緣故,充滿旖旎的色彩。天色越暗,他們這裡便越火熱。續不上來氣了,她撐身後仰,靠在他腿上回神。唯恐把他坐壞了,微微挪動了一下,忽然發現底下有什麼硌著她了,仔細感受,豁然開朗,還要賣乖問他:“這是什麼?”

丞相前一刻雲裡霧裡,後一刻險些失聲。因為她的動作遠比她的話快,還沒待他反應過來,便已經落進她手裡了。

他倒吸了口氣,“阿嬰,莫胡來。”

她好奇地壓實了凸起的邊緣,錦緞下的輪廓格外分明,“噫,觀之甚偉。”

丞相兩手忙去掩蓋,“你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每當走投無路的時候就說這個,可惜她從來不放在心上。少帝就是少帝,什麼沒見識過,所以毫不手軟,溫柔撫觸,笑得慈眉善目,“讓我看一下好麼?”

丞相斷然說不好,“容臣留點臉吧!”

“在我面前還要臉?我的學問大多是你教的,太師要有獻身的精神,方才稱得上好老師。”

她說著便去撩他的袍裾,這下真的嚇到丞相了,他慌慌張張往後蹭了好幾步,看她的眼神像看洪水猛獸。扶微垂著兩手,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我會輕一點的。”

他依舊說不行,“這是臣最後的底線。”

她嗤之以鼻,“男人大丈夫……”

“男人大丈夫也沒有這種習慣,上要看,還請等到時機成熟。”

這麼說來是遙遙無期了嗎?她感覺失望,“我以為相父是辦大事的人,當不拘小節才是,沒想到緊要關頭這麼吝嗇。何時時機成熟?依我之見,看了一眼,時機不熟也熟了。”她戀戀朝那地方瞄瞄,自說自話比劃起來,“這樣……這樣……”慢慢紅了臉,小聲嘟囔,“看著好像有我的伏虎鎮紙那麼大,這贅物,郎君不覺得辛苦嗎?”

贅物?伏虎鎮紙?形容得真是貼切!但丞相關注的點不在這上頭,他受寵若驚,“上叫我什麼?”

她攪著手指,看上去十分羞澀,“郎君呀,其實我更想喚你夫君呢。”

他爬過來,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喃喃自語著:“我也有今日……”

他從來沒敢奢望過太多,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他的沉淪是捨命陪君子,她卻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她靠在他懷裡,他滿懷的悸動,她確實是值得探究的,玩得了權謀撒得了嬌,如果一味只是閨閣裡的柔情,或許還沒有那樣吸引他。

“你會嫌我過於強勢麼?”她仰頭看他,一段感情是需要彼此投入的,單單只是我愛你,還遠遠不夠。

丞相答得一本正經,“沒關係,臣牙口好。”

牙口好,嚼得動……扶微思想跳脫,靠近他,就肖想著窺一窺他衣裳裡面的風景。想當初丞相也是戰功赫赫的武將,上次他夜宿,她兩手撐在他前胸,隔著一層中衣,感覺那肌理結實,叫人垂涎三尺。

她舔了舔唇,悄悄伸出兩指捏住他的衣襟,剛想扯開,聽見遠遠有人擊節。裝滿了綺思的腦子瞬間冷卻,她懊惱不已,忙鬆開他,退到長案後跽坐下來,建業的嗓音從丹墀上傳來,“主公,臣有事回稟。”

她對下首整理衣冠的丞相笑了笑,提高嗓門道:“進來。”

建業趨步上廊廡,推門入殿,低著頭到了御前,“回稟主公,適才永安宮長御奏報,皇后於殿中暈厥,此事已驚動太后。太后率太醫署醫女正趕往長秋宮,若主公得閒,盼主公移駕,同去探望皇后。”

靈均是個機靈的人,正按照先前的部署,一步一步完成她的吩咐。她知道內情,所以並不擔憂,不過看總得去看一眼的。

她轉頭對丞相道:“相父別急,回頭我會差人告知皇后的病情。之前所議之事,相父別忘了,一切有勞相父。”

丞相心知肚明,肅容向上揖手,“諾。臣自當盡心竭力,請上放心。”腳下略一頓,慢步退出了路寢。

扶微提袍站起來,扶了扶冠子出殿宇,外面很冷,風一吹,人便一激靈。她穿過複道下的甬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