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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完之後有些擔憂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在這始畢可汗還小的時候卻是不是這樣子的,大家都不怎麼看好他,只是覺得這孩子有些怪,讓人不能理解。”阿塔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完阿塔的話之後好奇地問道:“怎麼個奇怪法?”

阿塔回答道:“比方說,小始畢才十三歲時,竟然是一身的漢服,長袖廣舞,打扮成漢朝仙女的模樣,圍著那篝火跳女舞,竟讓大草原上許多男子為他動心;稍大一些後,有捕鷹人說那幹都金山頂上有神蛇,甚至於有人說那是*厥的守護神,但是他卻是不相信,一個人單槍匹馬跑到山頂,找了三天三夜,沒有見到蛇影,這才罷休。還有一次,有一戶人家被人全部殺害了,但是那個兇手卻是當場就被抓住了,當時那兇手死活都不承認自己殺人了,所以按照草原的習俗來解決,很簡單,就是在鋪滿火紅滾燙的薪炭上面走上一回,如果能夠走過去,那就是證明心中無愧,不是兇手,那兇手真的走了,但是隻是一步而已就已經是呼天搶地了,但是那部落裡的族長卻是沒有處罰他,因為他用錢收買了族長,那時候正巧年輕的始畢可汗經過那,始畢可汗便起身說道:“若是我能夠從這薪炭的這頭走到那頭,是不是就可以判他的死罪?”說罷,果真是脫下鞋襪就往那薪炭上面走去,場上的人都聞到了皮肉焦灼的味兒,直到透過了那薪炭鋪就的滾燙之路,始畢說道:“這樣就成了吧?”族長沒辦法,只得判兇手死罪。你說,這不是奇怪是什麼?”蕭守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阿塔又道:“更可氣的是,啟民可汗死後,治理喪事,在牙帳中誦經超度,請的都是中原有名的得道高僧,故朋親友也都來了,誰知身為喪主,始畢竟久久不來,最後來是來了,卻不穿喪服,反而穿得破破爛爛,光著腳,披散頭髮,進了靈堂,一句話不說,便拈起一炷線香。大夥兒當他要給啟民可汗上香,不料他竟將線香往那裹著老可汗的席子上面一扔,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當時不只臣子們驚呆了,做法事的僧人也氣壞了,都說他不止是怪人,更是狂徒,是魔王。”蕭守仁聽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顧葳蕤奇道:“蕭大哥,你笑他們的始畢可汗嗎?”“沒有,我笑的是那些錯把一有為青年當成怪人看待的人。”蕭守仁一個人痴笑道,“穿女裝,跳女舞,足見此人不拘小節,繞有情趣;上山尋蛇,足見他天性好奇,大膽無畏;勇踏薪炭路,可見不僅僅是極具勇氣,更是可見他處事公正,敢於擔當。至於身穿破衣,褻瀆靈堂,第一,可見此人天生鐵石心腸,絕不會受制於常人的情感;第二,可見他藐睨世俗,不拘常法,世間一切規矩,對他不過狗屁而已。嘿嘿,那些僧人知道什麼,佛法有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佛法是什麼?規矩又是什麼?全都是留給人來破的。”

“啊!”阿塔聽完蕭守仁的話之後目瞪口呆地盯著蕭守仁,活像是見了鬼了,顧葳蕤的眸子裡也滿是好奇地盯著蕭守仁。

“古來英雄皆寂寞,只因心事無人懂,難怪有人直嘆知音難覓,知己難尋。”蕭守仁看見阿塔和葳蕤那副吃驚的表情之後不由得感慨道。

“蕭大人當真是不是一般人,現在是再也沒有人敢說始畢可汗是怪人了,這兩年來,他那鐵血般的手腕已經是把*厥內部不服他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弄沒了,現在的*厥基本上就只剩下兩個聲音了。”阿塔佩服的說道。

“嗯?兩個聲音?此話怎講?”蕭守仁很是好奇了,剛才還說始畢可汗已經是用鐵血手腕把*厥清掃了一遍,那就應該是隻有一個聲音而已啊,怎麼還會有兩個聲音呢?

“你們有所不知啊,那第二個聲音是你們漢人啊,就是你們大隋嫁過來的義成公主,也就是現在的*厥可敦,她很得始畢可汗的意,所以她的話很有份量。”阿塔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看來這義成公主也是個人物啊,能把這麼一個梟雄似的人物牢牢地抓在手裡,可見她的不簡單啊,巾幗不讓鬚眉啊。”蕭守仁聽完之後感慨道。

“不過現在的*厥已經是亂起來了,我們這次出塞估計風險也是比較大的。”阿塔說道。

“嗯?此話怎講?”蕭守仁不解。

“始畢可汗聽說是昏迷不醒好些天了,我昨天在那個部落休息的時候聽見那些突厥的牧民在議論。”此地已經是突厥境內了,昨晚上蕭守仁他們就是在一個小部落裡面休息的,但是蕭守仁他們不懂突厥語,所以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這阿塔就不一樣了,他是突厥人,當然是聽得懂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始畢昏迷步後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