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琦本來還想說什麼留下活口,問問哪裡來的馬匪,見到他們乾淨利索的殺人,差點把舌頭吃下去。
幾人收集完弩箭,送了回來,單通開了箱子,把弩箭裝進去,不緊不慢。那幾人又開始檢查馬匹,見到有馬重傷長嘶悲鳴,緩緩搖頭,同樣一刀了賬。
蕭守仁見他們殺人殺馬如出一轍,倒是有些不忍。可知道這個年代的規則,倒不好婦人之仁。
他理解這些人的做法雖然無情,可這場仗如果馬匪贏了,多半也是一樣的處理。他們要行商,病馬俘虜都是累贅,更何況留著他們,說不定會反噬,不能不防。
打掃戰場是件幸苦的事情,非常幸苦。甚至是比剛才的拼命還要幸苦!
打掃戰場的時候你看到的是敵人還好,至少你不認識,這跟在大街上面看到陌生人出了車禍是一樣的,看慣了也就沒什麼了,但是如果你看到的是自己人,而且是自己認識的平日裡處的蠻好的惡同伴,那就不好受了。
正如那古戰歌所說的那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本來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操練,上戰場那是可以把後背放心交付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