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竟然還有這麼一手,高,實在是高,現在自己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風聲太高,現在自己要的是低調啊。
“好,好,好,佩服,陳兄這一手玩的的確是妙啊,看來在下不跟陳兄你解釋清楚的話,在下是難以脫身了,那我就給你分析分析解釋解釋,聽完之後你就得忘記,並且不要再來問我要什麼詩句了,行嗎?”蕭守仁想想,這事情並沒有什麼壞處,只要自己給她講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之後她肯定是會乖乖的,不會在胡鬧了。
“這個嘛,得看蕭兄是怎麼解釋的了,如果真的是很合情合理的話,在下肯定是依蕭兄的。”陳川打著哈哈說道。
蕭守仁怎麼會聽不出來這裡面的意思呢,意思是說如果你說的不在理,不能說服我的話,我還是要來的,但是蕭守仁知道,自己一解釋之後這丫頭片子是肯定不會再問自己要什麼詩句了。
“嗯,行,就這麼說定了,不知道陳兄知不知道薛道衡這個人呢?”蕭守仁問道。
“嗯,知道一點,你剛才不是說我念得那首詩就是薛道衡寫的嗎?怎麼了?怎麼跟他還有什麼關聯嗎?”陳川不解地問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你既然知道薛道衡,那你知道薛道衡是怎麼死的嗎?”蕭守仁孜孜不倦的問道。
“知道啊,知道一點,好像是犯了什麼事吧,被陛下砍了,怎麼了?”
“犯了什麼事?呵呵,這就得從他的才情說起了,他曾做出飛魂同夜鵲,惓寢憶晨雞。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一詩,被民間傳誦,後來他恃才放曠,為太常卿高穎鳴不平,得罪了聖上,被聖上賜死。說他是笨吧,也是真夠笨的,本來在陛下和前太子奪帝位的時候他和高穎就是前太子楊勇的人,現在陛下既往不咎,他竟然還為高穎求情,當然會使陛下不高興了。但是身邊的人聽聖上賜死薛道衡後,陛下高興的說過,薛道衡還能寫‘空梁落燕泥’嗎?你說他是怎麼死的?”蕭守仁把剛才虞世南給自己講的那段話拿出來問陳川小丫頭。“因文采取死的薛道衡在我朝絕對不是第一個,朝散大夫王冑也是其中地一個,當初聖上做一首燕歌行,極為得意。讓大臣作和,別人都是做的尋常,偏偏王胄應了一句‘庭草無人隨意綠’,眾人喝彩,卻是惹惱了聖上。後來不久王冑上了斷頭臺,聖上就當面問他,還能做出‘庭草無人隨意綠’否?所以我剛才才會說聖上豪情燕歌行,王胄庭草隨意綠。今朝陳兄剽薛句,不怕來日同薛去?”
“啊!不會吧!這、這、這、我大哥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陳川也呆住了,只要是個人,現在就明白蕭守仁的意思了,薛道衡就是因為才情害死的,這時候自己還一直幫著蕭守仁傳播其才情,這不是害他嘛。
“呵呵,現在知道了吧,你大哥故意叫你來告訴我這首詩,意思很明顯,就是叫我不要這麼高調,同時也借我的口告訴你不要這麼高調,小心人頭不保。”蕭守仁端起面前的小酒杯,篩了一杯酒慢慢飲完,笑眯眯的看著陳川那變化不斷的臉色。
連飲三杯之後陳川才恢復過來,也才明白自己幹了什麼糊塗事,很是懊悔,但是也是沒辦法,做了做了,還能咋滴?
“對不起啊,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是不會那樣子做的,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來問你要詩句了。”
話說開了也就很好辦了,蕭守仁和陳川聊了些雜七雜八的,但是絕口不提詩句啊什麼之類的東西了,吃完飯之後就在蕭守仁以為自己宰了陳川一頓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算盤是打錯了,小二哥並沒有叫他們付賬,陳川也沒有半點要付錢的意思,蕭守仁只好嘆了口氣,準備自己掏腰包了,但是當自己把錢交給店小二的時候店小二是打死也不肯收。
“蕭兄不用在推辭了,這雲來客棧是小弟家裡的產業,難道小弟請你吃頓飯還能讓你付錢不成?”陳川在背後對蕭守仁說道。
這下子蕭守仁算是明白過來了,這雲來客棧的主人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主,在自己家吃飯當然不用付錢了,難怪陳川沒有付錢的打算呢,不過這也間接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陳川的易容術真的是有待加強,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啊,連個店小二都能認出來這是少東家。
接下來的幾天裴晨那老頭並沒有來煩蕭守仁,甚至連楊廣也沒有遭到這老頭的騷擾,蕭守仁派人去一打聽才知道,這老頭回高句麗大營去了,跟高元商量和談條件去了。
但是蕭守仁卻是不這麼覺得,蕭守仁覺得這小老頭是在故意拖,拖時間,在比耐性。
畢竟大隋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