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特意烘托的效果,也正是如此,所以他們經史留名了。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就像是現代的明星警察一般,總得樹立起好的形象,總得給一群人樹立一個榜樣。
雖然楊廣信志滿滿,雖然他說要把高句麗一口吞下去,但是高句麗真的好吞嗎?滿朝大臣經上次潰敗均心存疑慮。
朝中做官的都不是傻子,窮則變,變則通,這個道理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總結出來罷了。
他們雖然攝於楊廣的面子不敢阻止東征,可是他們想到了另外的法子。
他們一起聯合起來,一起寫了奏摺上去,勸楊廣不必御駕親征,派一得力將領指揮即可。
這個法子確實是可行,為人君者,善於駕馭文臣武將就可以了,不必事事躬親,可是楊廣聽了之後大為震怒,吼道:“我自行尚不能克,直遣人去,豈有成功也”。
意思很簡單,我上次親自去了都沒有成功地把高句麗這個跳樑小醜揍扁,只是弄了個名義上的勝利,現在如果派別人去的話,怎麼可能有成功的可能呢?
不得不說楊廣的確是很驕傲。
他驕傲是有驕傲的資本,他的資本是他膨脹的自信心,他這自信心是當年隨楊玄感征伐陳國的時候建立起來的,那一站之後他自己覺得為將帥並不是很難,兵多將廣自然可以打勝仗的。
楊廣一向自視甚高,聽不進任何勸告,他覺得自己上次輸在沒有立足於真打,這次將毫不手軟出擊,又何能不勝?
於是,在大業九年二月二日,這麼個特殊的日子裡,楊廣發兵了,二月二龍抬頭,楊廣覺得自己這條真龍要抬頭了,要把高句麗這麼個跳樑小醜弄死了。
楊廣開始率后妃百官和大隊人馬兼程北上,預計三月中旬渡過遼水,第二次征討高句麗開始了。
這一次出兵陸路主力以武王楊芳以及楊義臣為帥,率大軍渡鴨綠江直赴平壤。
水路仍由來護兒率舟師自東萊海路出發合圍平壤,楊廣率宇文成都在後督戰,其餘各路分道出擊,攻掠高句麗城池。
不同的是此次“諸將便宜從事”,這是什麼意思呢?很簡單,楊廣收回了軍事進止必須奏報,不許諸將專擅的成命,讓各路大軍放手狼狠地進攻。
上一次就是因為每一件事情他都要親自處理,每一個將軍和大帥都無權決定具體的事情,行軍的一切事物都要稟報,一來一回耽誤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還有一件事情,受到了上次乙之文德事件的影響,楊廣又改良了一個地方。
不再設招降慰撫使而只設監軍,給予各路將領自由作戰權,因而使某些將軍得以發揮所長獲得戰役勝利。
楊廣這次算是撕開臉面來了,上次還要保持君子之國的面子,所以設定了招降慰撫使,正是因為這什麼招降慰撫使,上次乙之文德才敢冒著殺頭的危險過來投降,從容地把隋軍的底細摸了個遍,這才導致戰爭的失利,被乙之文德狠狠地算計一回。
高句麗方面仍然採取堅壁清野,據城堅守的戰術,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打游擊戰啊,游擊戰不是毛爺爺發明的,他只是把游擊戰發揚光大了而已。
高句麗的小隊兵馬一直是在路上對隋軍夾道歡迎的,只是他們歡迎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他們都是用弓箭和大石頭從山頂飛下來歡迎。
隋軍自然是不怕這些東西的,遇到了這些小隊騷擾兵就直接以絕對實力壓過去,抵不過隋軍的人多啊,高句麗方面的小隊兵馬自然是一壓就扁了。
殘陽如血,楊廣眼前的這些屍首在將要來臨的夜幕下顯得格外的安靜,安靜只是暫時的。
因為這些屍體已經是成了最好的食物,天上不時地有禿鷹和烏鴉飛下來,這麼大的血腥味怎麼可能被夜幕掩飾呢?
這些禿鷹和烏鴉都是餓極了,根本就不試探,直接飛下來啄食屍體。
“陛下,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回去吧。”站在楊廣身後的一員猛將輕聲說道,這人身上已經全身染血,那盔甲上面盡是斑駁的血跡,甚至臉上也不是很乾淨。
楊廣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將軍,望著自己身後將軍那已經許久沒有刮過鬍子的下頜,笑了笑之後點了點頭。
“郭榮啊,你說這次咱們把那高元抓了之後該怎麼處置他呢?”楊廣笑著轉身,然後一步步慢慢向大軍紮營的地方走去。
跟在楊廣身後的郭榮右手安在劍柄上面,一刻也不敢放鬆,是不是地還把劍在地上的屍體上插上一插,確保楊廣身邊的屍體都是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