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意念信心都毀滅,這樣才夠打擊人,難道不是嗎?
蕭守仁的身子微微側了側,誰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下一秒大家看到的卻是蕭守仁那隻本來紋絲不動的左腳已經朝後揚起,一個直挺挺的九十度後踢。
神龍擺尾!
江湖上有名的神龍擺尾!
這還不算完,蕭守仁踢中的正是刺客的腋窩下,蕭守仁以前見到過臨床麻醉師打麻醉有從這個地方打臂叢,這個地方臂叢神經很豐富,這一腳下去,刺客的一條手臂全麻了。
華麗地轉身,左手抓住已經握不住匕首的刺客的右手,用力一拉,手臂已然脫臼,同時破壞了整體的重心平穩,那刺客不由自主地向蕭守仁身上倒下來。
蕭守仁很是不客氣,右手沒有閒著,一拳一拳地往刺客身上招呼。
蕭守仁下手的地方很集中,雨點般,全部往人家丹田處砸,陳秣和王世充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都被蕭守仁這般狠手法驚住了。
畢竟是讀書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蕭守仁還是很有分寸地收手了,不能殺人不是。
那純爺們這會兒已經是跟條死魚沒什麼區別了,很頹廢地坐倒在地,狠狠地等著蕭守仁,那雙眼睛如果能殺人的話,蕭守仁已經是死了成千上萬回了,閻王殿就光為蕭守仁一個人輪迴服務了。
沒有理會那個刺客殺人的目光,蕭守仁拍了拍手,拍去那些沾染的灰塵,笑眯眯地毫無煙火色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彷彿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
“王將軍,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蕭守仁笑眯眯地對王世充說道。
此時此刻的王世充是一張苦瓜臉,應該說是一張吃苦瓜臉,很苦很苦,苦得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這個嘛,確實是暴力了一點,讓王將軍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改天一定設宴給王將軍賠罪。”蕭守仁看到王世充那一副快要哭的模樣之後很是誠心誠意地道歉賠不是。
旁邊的陳秣雖然還不知道王世充為什麼一副委屈小媳婦模樣,但是他卻明白蕭守仁是在消遣王世充,所以他倒是樂的看熱鬧。
“蕭將軍,審刺客要緊,王某的事情可以放一邊先。”王世充苦笑了一下之後對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高興了。
“一個刺客而已,說不準就是那楊玄感的餘孽,沒什麼還審的,殺了就是了。”蕭守仁一臉的不在乎。
蕭守仁是不在乎,可是別人在乎啊,王世充就很在乎,一聽說蕭守仁要殺了那刺客,他臉上的肥肉都因為激動而有些顫動了。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王世充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蕭守仁,發現蕭守仁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變化。
“狗雜碎,別看了,他根本沒喝茶!”那半死不活的刺客冷笑了一聲。
本來心情就極度糟糕的王世充這下子火了,相當的火大,自己長著一副蠻夷人的相貌,小時候就被別人稱呼雜種,這些年他把所有這麼稱呼過自己的人都殺了,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在這又碰到一個,這個人還是個階下囚!當真是火大!
更火大的是蕭守仁竟然沒有喝茶!
沒喝茶便是沒中毒!
茶裡有毒!
就在王世充看出來小丫鬟有問題的時候,他暗中運功,提了一口真氣,就像是牛入泥海,竟然是回不來了,提也提不起來了,內力已然是被封住了,再接著他便發現身體有些異樣了,微微捋起袖子一看,兩條手臂全部都綠了!
知道自己中毒了之後王世充是又驚又喜。
驚的當然是自己中毒了,喜的是蕭守仁也中毒了!
王世充一身謹慎,他正是看到蕭守仁那已經喝過了的茶杯,所以這才敢喝別人家的茶水,沒想到竟然還是中毒了!
蕭守仁制服那刺客的時候王世充心中還存在僥倖,以為蕭守仁那是力大無窮,所以才可以在內力全失的情況下把那刺客整成那副模樣,現在看來,蕭守仁果然是沒中毒!
“我明明看到你茶水是動過的。”王世充有些不解。
“那是茶水太燙了,我灑出來了一些,我一個鄉下人,喝不慣你們城裡人的熱茶,我們只會牛飲,牛飲自然是涼水了。”蕭守仁笑了笑,同時把手臂伸起來,以方便王世充看到自己那溼溼的衣袖。
看到蕭守仁那溼溼的衣袖之後王世充心中暗自後悔了一番,自己要是再仔細一點,觀察再細緻一點,哪會落到這個地步?
“蕭將軍,看在同朝為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