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雅興啊,竟然在這擺了這麼一桌子也不請人,自飲自酌有什麼意思呢?”蕭守仁笑著上前。
蕭守仁的話一下子就把陷入沉思的宇文化及驚醒了,回頭一看是蕭守仁臉上閃過一陣的驚訝,他是沒有想到蕭守仁這時候會來找自己的。
“咦?蕭大人怎麼有空來在在下呢?”宇文化及皺著眉頭問道,他和蕭守仁並沒有交情,只不過是在朝堂之上彼此認識罷了。
蕭守仁並不回答他的話,帶著秦叔寶和程咬金一進去就自己找位置坐了下來,宇文化及的額對面正好還有好幾個蒲團,他們便是不客氣地坐下了。
“呵呵,想必宇文大人你也是知道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蕭某人這也是沒辦法啊,陛下交代說是要給守仁押送糧草和馬匹,現在糧草已經是準備好了,只差馬兒了,沒有馬兒的話那些糧草也是運不動啊。”蕭守仁笑著說道,邊說邊看著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這事。
“呵呵,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事啊。”宇文化及也是笑了起來。
秦叔寶和程咬金上次在這找這的太僕寺卿可是費了好幾天的口舌才把事情搞定啊,沒想到蕭守仁這才一開口這宇文化及就要答應了,他們臉上也是浮出了笑容。
“可惜啊,孫大人病了啊,現在是來不了了,不在府中啊,這事情還得等到孫大人康復了才能決定啊,那些馬匹我也是不敢動啊。”宇文化及語氣一變嘆息著說道,臉上還掛著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蕭守仁差點給這傢伙氣死,剛才還喜笑顏開的,沒想到這才這麼一下子的功夫竟然就翻臉了。
蕭守仁哪裡知道剛才宇文化及之所以那麼高興那完全是因為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他覺得為難蕭守仁的機會到了手裡了,終於可以把心中的嫉妒啊不滿啊之類額負面情緒都發洩出來了,所以這才笑了起來。
跟在蕭守仁後面的秦叔寶和程咬金都是呆住了,剛才還晴空萬里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大雨傾盆了呢?
程咬金看著宇文化及那張無奈的臉真的是有一種衝上前揍他一拳的衝動,但是秦叔寶一直拉著他的衣袖,他也就努力剋制住了。
“據我所知,即便是太僕寺卿不在,你這太僕寺少卿也還是可以做點主的,宇文大人該不會是連陛下的旨意也忘了吧,要是耽誤了陛下的事情,你我都不好交代啊。”蕭守仁笑著說道,雖然宇文化及什麼都沒有說,蕭守仁也什麼都沒有想透,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從宇文化及這弄到馬兒就得用非常的方法,尋常的方法看來是不行了。
“這個嘛、、、這個嘛、、、這個也是有的,我這太僕寺少卿在這點小事上面還是可以做主的,這樣吧,五天後你們再過來,到時候我給你們都準備好了,怎麼樣?也就是蕭大人你來,要是別人來的話還不一定可以弄到馬兒呢。”宇文化及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後眉眼一跳,這招他是見多了,以前他就見過,這招狠就狠在一個字上面,這個字就是拖字。
如果真的是如宇文化及這樣子拖下去肯定是遙遙無期了,他先答應你,但是在五天之後你肯定是見不到他人影的,以後見到了他又可以找別的法子繼續拖下去,如果現在擺不定那麼你就休想搞定他了,到時候即便是告御狀你也是沒道理的,因為他答應給你馬兒了,只不過中間出現一些天意難料的事情。
“哦?難道不能在今天就把事情辦妥嗎?為什麼非要等到五天之後呢?”秦叔寶也是聽出來這裡面不盡實在的地方,所以開口問道。
“唉!這位將軍氣宇軒昂,想必就是那秦瓊秦將軍吧?你們長久以來都在戰場,有些事情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太僕寺也有太僕寺的難處啊。”宇文化及嘆了口氣說道。
秦叔寶報了個拳,算是見禮了,聽到宇文化及的話之後忍不住繼續問道:“怎麼還需幾天呢?”
宇文化及本來就是搞這行的,聽到這個不算是難題的難題之後順口就開始解釋了起來:“正常情況下平亂剿匪的馬匹都是地方提供,不過因為最近路上並不太平,今年運到東都的馬匹也少了很多。因為張將軍的情況特殊,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才在東都調馬。不過要在東都調馬,需要兵部下,太僕寺報上各處馬匹地明細,然後再由兵部管轄的駕部審度檢驗,然後再由太僕寺處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駕部也要溝通,一來一回還是比較耗用時間。”
秦叔寶聽到這話之後自然是無話可說了,蕭守仁也是明白了,這宇文化及是故意找這樣子正當的理由來拖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