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也是有不小的損失,鍾繇眉頭一皺,立馬就是吩咐士兵打掃戰場,並且派遣信使,前往許昌報信緊接著,鍾繇轉頭望向了城外,看著涼州軍撤走的方向心中暗暗盤算著也不知道還能夠抵擋涼州軍的攻勢多久
而馬騰所率領的涼州軍也已經撤回到了距離長安城不遠處的郿塢,這座董卓在世時所修建的行宮,在經歷了李傕、郭汜之亂後,雖然殘敗了許多,但還能勉強作為軍營使用而馬騰帶著一群親兵護送著傷重的馬就是直接找了個宮殿住下,同時馬騰已經是讓人去找軍中的醫師,並且還派人到方圓數里去尋找醫師
此刻馬的情況也是極為不妙,最主要的,就是他的頭部,在一開始就被那突然冒起的大火給燒了個正著此刻馬那原本很白淨的臉龐卻是變得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還冒出一絲被燒糊了的味道總算馬的反應還不錯,及時閉上了眼睛,雖然眼皮也被燒爛了但好像眼睛沒有受損,甚至一開始馬還曾睜開過眼睛幾次
馬頭上的頭盔卻是有部分被燒化了,那被燒化的頭盔就這麼貼在馬的臉上,似乎是被熔在了一起,無論是馬騰還是那些親兵,全都不敢動手去剝至於馬身上的燒傷倒是要好一些,只有胸口和左肩的燒傷比較嚴重,這也要多虧了那些親兵捨身相救,為了救馬,可是有近十餘名親兵死在了烈火當中
看到馬的慘狀馬騰的心簡直是在滴血,咬牙切齒,卻是一腔的怒意不知該往何處發這個時候,馬岱以及一干醫師也已經趕到了,馬岱先前也只是知道馬受了重傷,卻不知道到底傷到什麼程度,指揮著那些醫師上前為馬醫治的時候,馬岱也是湊個腦袋一看,卻是被馬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再轉過頭望向了旁邊的馬騰,悄聲喊了一聲:“大伯”
馬騰此刻卻是雙手緊緊抓著馬的金槍這杆金槍也是跟隨馬一塊掉了下來,然後被一名親兵給搶了回來而搶回來的時候,金槍已經是被大火燒得滾燙,可馬騰卻是一點也不在乎,死死地抓住金槍不肯鬆手馬騰的手掌心都被金槍給燙出了不少水泡看到馬騰的雙手,馬岱也是心中一陣陣發緊忙是上前接過了金槍,又是抽調了一名醫師來為馬騰包紮,同時馬岱也是對馬騰勸慰道:“大伯不用擔心大哥他身體很強壯,這傷對大哥來說,沒事的”
這話說的,馬岱自己都是一陣陣心虛,馬那張臉都被燒成這個模樣了,要說沒事,誰能相信?但馬岱的話多少還是起了一點作用,馬騰長長地深吸了口氣,然後一把將那正在給他包紮手掌的醫師給推開,同時還不忘補上一腳踹開那醫師之後,馬騰噌的一下站起身,轉頭看著那被一群醫師給包圍住的馬,咬牙切齒地哼道:“兒受了如此重傷我絕對不會罷休的我一定要報仇報仇”
馬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和馬兄弟情深,報仇是肯定的,不過馬岱要遠比馬騰冷靜,立馬就是對馬騰勸說道:“大伯,大哥的仇一定要報,但現在我軍初敗,士氣低落,再去攻打長安,短時間內,只怕起不到什麼作用了而時間一長,曹操必定會派遣援軍,到時候我們加不可能攻下長安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請大伯暫時忍下這口氣,我們改日再來攻打長安,將那鍾繇碎屍萬段,為大哥報仇”
“哼”聽得馬岱的勸說,馬騰卻是冷哼一聲,不過這冷哼卻不是衝著馬岱的,只聽得馬騰冷哼道:“鍾繇固然是要殺但還有一個人,才是兒受傷的罪魁禍首那就是韓遂如果不是韓遂,兒又怎麼會再次上戰場?韓遂包藏禍心,激怒兒,本就有害兒之心我若不殺了他,如何對得起兒?”
聽得馬騰要找韓遂報仇,馬岱也是有些猶豫,馬騰和韓遂都是涼州本土的豪傑,而先前得到的情報,韓遂已經是率軍返回了涼州,那肯定是做賊心虛,先一步回涼州去做準備去了若是馬騰回到涼州和韓遂開戰的話,那可不一定能夠獲勝,就算是勝,那也一定是慘勝況且現在作為馬騰軍中的主要戰力馬又是傷得如此嚴重,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能上陣了,這個時候和韓遂開戰,的確是不智啊
為此,馬岱也有心勸說,可張了張嘴,看到馬騰的模樣,馬岱的話又是給嚥了回去,馬騰現在這個樣子,怒火攻心,無論是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的自己勸說根本就沒用,反倒是會激起馬騰大的怒意猶豫了一下,馬岱還是勸道:“大伯,給大哥報仇那是一定的,但現在大哥的傷勢未定,還不能長途奔襲倒不如一邊給大哥醫治,一邊先慢慢行軍回涼州,等到大哥的傷勢好轉一些,再去找韓遂算賬”
馬岱這麼一說,也是有道理的,馬騰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好半天,才是用力點了點頭,最後咬著牙,又是一把奪過了馬的金槍,仰天怒喝:“韓遂鍾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