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門徒的屍體慢慢倒下,旁邊的那些門徒全都是驚呼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那動手行兇的門徒,不相信也不明白,為何他要動手殺自己的同伴?而那名兇手卻是陰沉著臉朝著眾人低喝道:“所有人都給我閉嘴!難道,你們想把這件事傳到全城的信徒知道嗎?”
被這門徒這麼一呵斥,所有人立馬就是閉上了嘴巴,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嘴巴前面。緊接著,這名門徒就是陰沉著臉,對眾人喝道:“聽著!現在大賢良師已經這樣了,城外還有官兵虎視眈眈!我們一定要小心保密,絕對不能讓城內的信徒得知大賢良師的狀況!我們必須將這件事給瞞下來,然後派人突圍去通知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讓他們趕緊回來商量繼承大賢良師之位的人選!領導我們繼續太平大道的基業!”
聽得這門徒的說法,其他人也都是用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緊接著,這些門徒的目光一轉,卻是全都集中到了那名老者的身上!被這些門徒盯著,那老者頓時就是不寒而慄,臉色也是變得慘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那些門徒陰寒的目光,老者顫聲說道:“你,你,你們想幹什麼!別,別亂來!我,我可是大賢良師,大賢良師的親信!我,我還要為大賢良師醫治呢!”
“哼!你自己都承認治不好大賢良師了!還留你有何用?”那名動手殺人的門徒一臉陰測測地瞪著老者,隨即朝著眾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所有人都是抽出了佩刀,一擁而上,直接就是將老者給砍成了肉泥!可憐那老者,竟然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倒是先下地府為他的大賢良師開路了!
殺了那老者之後,一干門徒便是收起了帶血的佩刀,隨即都是望向了那領頭的門徒,只聽得他說道:“好!現在派人準備突圍!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現在應該是按照先前的計劃,轉道前往潁川,若是加快速度追趕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等等!”這個時候,一名門徒卻是突然提出了異議,橫掃了一圈眾人,沉聲說道:“若是要繼承大賢良師之位,那究竟是地公將軍還是人公將軍!諸位難道不覺得,這一點,我們應該先商量好嗎?”
“這還用商量嘛?”在此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領頭那名門徒立馬就是皺起了眉頭,可還未等他說話,旁邊一名門徒就是喝道:“地公將軍是人公將軍的兄長!理應由地公將軍繼承大賢良師之位!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哼!”這門徒的話一說完,立馬就是響起了數聲冷笑聲,其中一人便是哼道:“胡扯什麼?這又不是朝廷繼承皇位?還將就什麼兄長?大賢良師,理應由仁義之輩繼承!人公將軍帶人寬厚,為信徒們所敬仰!要繼承大賢良師之位,也應該是由人公將軍繼承才是!”
“胡說八道!”這話剛剛說完,立馬就是遭到了反對,又是幾名門徒怒目而視,喝道:“地公將軍這些年來,為太平道嘔心瀝血,拉攏信徒!舉事以來,更是身先士卒,斬殺了無數漢軍將領,可以說是功勳顯著!要說繼承大賢良師之位的資格,人公將軍如何及得上地公將軍!”
一時間,剛剛還聯合在一起將那老者斬殺的眾人,馬上就為了讓誰繼承大賢良師之位,而產生了爭執,直接就是分成了兩派!雙方是越掙越激烈,到最後,甚至就要拔刀相向了!
“統統都給我閉嘴!”這個時候,那領頭的門徒突然喝了一聲,立馬就是將眾人給鎮住了,只見他陰沉著臉,朝著眾人喝道:“別忘了,現在大賢良師還沒死呢!你們這是在掙給誰看?啊?啊?一群混賬!誰他媽要是敢再說一句,老子立馬就砍飛他的腦袋!”
顯然這位領頭的門徒在眾人中的威望很高,再加上他剛剛出手狠辣,立馬就是將眾人都給壓制住了,所有人都不敢跟他對著幹!見到再次壓制住了眾人,那門徒這才陰狠地瞪著眾人,喝道:“現在大軍壓境,你們還有這個閒心去爭論這些事?我不管你們是地公將軍的人,還是人公將軍的人!現在是我們太平道生死存亡的時候!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給我玩花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將腰間的佩刀一拔,那刀面上還沾染著剛剛死在這鋼刀之下的人的鮮血!見到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這門徒才冷哼一聲,將刀收起,喝道:“好!按照我剛剛說的,分別派人去通知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讓他們務必率領兵馬趕來廣宗!至於到底是誰接任大賢良師之位,到時候兩位將軍自然有分曉!用不著我們這些人在這裡閒操心!”
那些門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提出什麼異議,只能是齊聲對著那門徒抱拳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