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很抱歉,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還是一個醫生,我要說實話”醫院的麥克醫生對著趙志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他是當天救治賈尚傑的主治醫師,當然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名士兵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是我接治的。患者的右手自手腕以下都不見了,看傷口應該是被大口徑子彈擊斷所致。我們在傷者進入醫院之後實施了傷口縫合和輸血,可是傷者在來醫院的路上就因為流血過多數次休克,雖然送進醫院的時候還有心跳,可後來還是死了”
“趙志,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趙遠志有些小得意,麥克的話已經能證明賈尚傑就是由於傷口流血不止才喪命的,那麼當時開槍的曹豔就是殺人兇手,這幾乎就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白著的事了,即便趙志早能巧舌如簧,那也是翻不了麥克的話。
“當然有了,你著急個什麼勁”趙志斜眼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得意洋洋的傢伙,“麥克,中那麼是老朋友了,我很相信你的醫術和操守。我就只問一個問題,像賈尚傑這樣的傷,若是當時就受到了救治,還會不會發生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事情?”
麥克對趙志的理解報以微笑,“那當然是不應該的,若是當時就為傷者止血,利用布條紮緊上臂的血管,至少能安全的到達醫院,而不是休克數次之後才送進醫院來”麥克是一名軍醫,在戰場上救死扶傷無數,在場的人自然是不會懷疑他的話,可大家都不知道趙志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那麼麥克,那天把傷者送進醫院的人你還能認的出來嗎?”
“哦,那是當然了”麥克幽默的聳了聳肩,直接就指出了那幾個和賈尚傑一塊去山嶺營地的傢伙,就連那個翻譯官也沒有漏掉。
這才是主菜來了,趙志回頭看著趙遠志,“上一輪是你先問的,這次輪到我了”不待趙遠志同意,趙志就示意狗子他們幾個把自己往那幾個大鼻子跟前抬抬,趙志眯縫著眼,挨個的看了一遍這幾個一副無所謂的傢伙,“就是你們幾個把賈尚傑送進醫院的?也是你幾個指證是我的人開槍擊傷了賈尚傑的?那就在當著我的面,把事情重新說一遍”趙志貌似漫不經心的隨手一指,正好就指的是那個翻譯官。
冷不丁被趙志指著的翻譯官有些犯癔症,貌似自己不認識這個躺在擔架上的少校,這咋就偏偏先問自己,不管他願不願意,狗子頭一擺,自然有人把那翻譯官提溜到了趙志跟前。趙志也不耽誤時間了,只是略微的瞟了他一眼開口問道,“聽說那天你也在場,既然你看見了就是我的人開的槍,那就把當時的事情說一遍吧,要是有半句假話,老子就送你下去陪那個什麼賈尚傑,記住了嗎?”
趙志此刻雖然是滿臉的憔悴,可是歷次激戰積累下的殺氣,卻不是翻譯官這樣的傢伙所能抗衡的。尤其是趙志最後那滿含著殺氣的話,更是把那翻譯官嚇了個哆嗦,要是自己早知道會這麼麻煩,當初就不該領著那幾個大鼻子老外去找賈尚傑打聽什麼女軍官的事情了。翻譯的遲疑落在眾人的眼中就成了心虛的一種表現,趙志倒是沒有怎麼去深究,他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要把曹豔摘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被趙志恐嚇過了的翻譯只好把當天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他不敢有什麼遺漏的,畢竟當時還有幾個對方的哨兵在場,要是被這個傢伙知道自己說漏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小命。直屬連當天的哨官黃衛國早早的就被叫到了趙志身邊,翻譯說完了之後,趙志看著黃衛國點了頭,這才讓那翻譯離開。
接下來,趙志就把目光放在了那幾個貌似很不在意的大鼻子身上,要是按照剛才那個翻譯說的,這幾個王八蛋是衝著袁青青和琳達來的,看來這次到是不關趙遠志的事情,他至多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傢伙。既然如此,趙志也就沒有必要再和趙遠志弄的那麼僵,扭頭給趙遠志露出一個笑臉,“趙上校,我還想問問這幾個美軍的傢伙,你有意見嗎?”
趙遠志驚訝於趙志態度的轉變,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頭。誰知再扭過頭去的趙志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來人,把這幾個傢伙給我綁了,綁結實了弄過來,老子不喜歡抬著頭跟人講話”趙志手指著那幾個大鼻子就喊上了。袁青青和琳達就是趙志的禁臠,就連趙遠志這個少校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幾個小小的尉官就敢跑來直屬連的地盤搶人,還真是欠揍的貨。
鮑曼等人是聽不懂中文的,可是趙志眼神中的含義,他們還是能看得懂,明白自己這次是碰了他們不該招惹的人了。剛才被綁繩子的時候,幾個人就被老炮他們賞了一頓老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