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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咬了咬唇,他竟然又用這招。

“可你用‘洩慾’一詞未免太過冤枉我,”他溫柔的凝視她,輕舔了下唇,頗為委屈的低低說道:“你感覺不到我每次都變著花樣的取悅你?為了讓你從頭髮到腳趾的任何一處都滿意,我翻閱了數本古籍。是我技藝不精,需多加鑽研?”

她扶了扶額,又想氣又想笑。不得不承認,他很會對付她,知道她的脾氣。

他慢慢的握住她的手,身子向她傾著,溫聲道:“我為我的不請自來,不告而別,沒有事先問你想不想要,自作主張的挑撩起你的情…欲,見你軟綿呻…吟,便預設你也想要,就要了你,而向你道歉,我錯了,請原諒。”

聽著他一氣呵成的大長串話,她的心啊,簡直是瘋了般跳躍,沒有地方可以安放了。

他輕擁她入懷,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柔聲哄道:“相信我,再給我一些時間處理棘手的事。”

“好啊,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諒你的無心之過,”她笑了笑,“不過,相信你的前提是你坦白一切。”

華宗平的臉色微變,她總有本事隨時的恢復冷靜。

她抬首瞧著他,“會有什麼棘手的事不能告訴我?我一直篤定我們可以同舟共濟。”

他沉聲道:“我不願說自有我的道理,你一定要追問?”

“既然你不願說,”她落寞的轉過身,背對著他,“我就猜忌你在做負我之事。”

他重重說道:“我怎麼敢負你!”

她輕哼一聲,“你不說,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我不說是因為擔心你知道後會胡思亂想,會要為我出謀劃策,或有別的打算,影響我的判斷。”他很堅定的道:“此事,我會自己處理。”

她偏頭冷不丁的問道:“太皇太后可還好?”

“她還安好。”意識到不能再多說,他匆匆告辭。

“宗平!”她喊住了他。

他緩緩站住,並未回首。

“你計劃幽禁我多久?”

“不會很久。”

“好。”甄璀璨沒再說什麼,默默的目送他離開,儘管她有很多的疑問壓在心頭。既然他守口如瓶,她不能硬撬,需循序漸進,免得使他更為防備。只要他還來找她,她就會想辦法多套出一些話。

太皇太后還安好?那為何對她被幽禁不聞不問?

甄璀璨不再隨意猜測,她等著華宗平的到來。似乎除了等待別無辦法,即使她能出得去嫻寧宮,也難以走出皇宮。

結果,等了足有一個月,也不見華宗平再來。難道他真的要等一切處理完畢之後再來?要多久?他就不思念她?

已是冬至,大雪接連飄了數日,院中積著厚厚的雪。

宮女們送來了十餘缸祥炭和十餘件冬袍棉靴,每日都煮骨肉湯禦寒暖身。

甄璀璨等得很不安,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想要見到他,為此,她特意寫了兩封信箋讓宮女轉呈給他邀請他來,然而,每一封都石沉大海。他不願見她了?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她漸漸有些煩悶,嗜睡,面容憔悴,對凡事都提不起興趣。

眼看皇后娘娘終日無精打采,阿苔急得轉轉團,她暗示道:“皇上每隔一日就來,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晚上,他就遠遠的看著您,沒有走近而已。”

甄璀璨只是笑笑,她當然不相信,倒是領情阿苔的一片好意。

“娘娘,這是皇上特意叮囑為您煮的羊湯,您就喝幾口吧?”阿苔心急如焚,皇后娘娘沒有食慾日漸消瘦,這可如何是好。

“我真的不想喝。”看了一眼飄著油花的羊湯,甄璀璨忍不住想嘔吐。

見狀,阿苔恍然大悟的驚道:“娘娘您是不是有喜了?”

有喜?甄璀璨想了想,好像月事是遲遲不見。是有喜了?她突然莫名的緊張忐忑。

阿苔激動的道:“奴婢讓宮女去稟告皇上”

“也好,別說的太絕對,只說似乎是像。”甄璀璨心想,聽到她有喜,他應該會來吧。

就在她不安的等待中,等來了一個熟悉的笑聲:“聽說你有喜了?”

是安禾。

安禾身穿一襲華貴的裙袍,披著極為精美的輕裘,斜插珠光寶翠的金步搖,款步進入殿中。

甄璀璨心下一驚,看安禾的模樣不再是侍女的裝扮,渾身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只是隱約可見一絲冰冷,儼然是過得很滋潤很愉快。不由得,她暗忖:安禾不是侍女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