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不打就知勝負之數。
杜大用不無興奮地道:“要是就用這五千匹韃子馬匹的話。 韃子一定會生疑。 皇上,臣以為可以另選馬匹。 讓這些馬匹染上瘟疫,再想辦法送到韃子那裡去,那樣地話……”後面的話非常明白了,他都不想說了。
“此計不錯!”李庭芝深表贊同,道:“這新選地馬匹要優劣搭配,才不致使韃子生疑。 ”
文天祥沉思著問道:“皇上,此計貌似可行。 實則難度極大。 難就難在朝廷把這些馬匹放到何處去?要是投到中原,那麼會對華夏老百姓的牲口有巨大影響。 再說了,投入中原的話,韃子的防範得很嚴,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
這的確是個問題,陸秀夫他們看著李雋,等他拿主意。 李雋笑道:“有了好東西,還怕找不到下家?打蛇打七寸。 攻敵則擊其要害,有一個地方很適合,朝廷就給忽必烈來個釜底抽薪。 ”眼光看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
文天祥地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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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看啊,朝廷誅殺大漢奸呂師夔啦。 ”長安老百姓奔走相告,把這一天大好訊息傳開去,圍著告示議論紛紛。
呂師夔是個小人物。 老百姓知道他的並不不多。 但是他的背景卻是讓人吃驚,他的父親是南宋勁旅“呂家軍”的創始人呂文德,他的叔父是鎮守襄陽達六年之久的呂文煥,最終投降了蒙古人,任襄漢大都督,招降長江防線上的呂家軍將領,致使南宋地長漢防線迅速瓦解,才有伯顏大軍長途奔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臨長安。
不可否認,呂文德本人是南宋末年一員難得的良將。 其軍事才幹頗有稱道處。 正是他打造的呂家軍捍衛了淮西之地,他本人轉戰兩淮和四川等地。 失敗雖不少,勝仗也不少,建立的軍功著實不小。
然而,他的一個大缺點就是巴結賈似道,最終造成呂氏“滿門公侯”,呂師夔自然是不例外,當上了權刑部尚書、都督府參贊軍事,在呂文煥投降後,他本是出鎮九江,卻主動投降,去投靠呂文煥。
投降之後,他本人和他的叔父呂文煥一樣,沒有少做有損南宋地事情,在元廷站穩了腳跟。
告示中把呂師夔的生平作了簡短的介紹,把他做的壞事也公之於眾。 這都是李雋的意思,殺一個呂師夔來說,本身算不得大事,因為在蒙古大進軍之時象他這樣投靠蒙古人的漢奸不在少數。 李雋之所以要把此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是另有用意,一個自然是出於懲戒漢奸的目的,要讓漢奸不得好死,沒有好下場。 另一個用意就是炒作,以作來警告那些騎牆觀望者,要他們知道朝廷對漢奸絕不手軟。
最重要的目地是告訴那些漢奸,他們投靠元廷不會有好結果。 呂師夔在元廷過得好好地,李雋只一紙文書過去,忽必烈不得不交出他,這事一經傳開,足以讓那些想投靠異族的漢奸們三思而後行了。
告示地最後寫道:“拱衛華夏,光復河山,吾輩之責!盡心戮力,熱血疆場,青史垂名,子孫得福佑!敢效呂師夔,投靠異族者,天怒人怨,朝廷嚴懲不怠!斬其首,銼其骨,揚其灰,身無完屍,死無葬身之地!禍害後人,子孫蒙羞,其令身懷二心者自戒!”
朝廷以前懲處的漢奸不在少數,早就為老百姓熟知,再有這事,無不是覺得大快吾心,很是振奮,趕往菜市口去看誅殺呂師夔。
此時的菜市口已經是人滿為患,人山人海,遠遠望去,只見人頭攢動,不知道有多少人。 老百姓指點著臺子上受刑的人,議論紛紛。 人聲鼎沸。
殺人,圍觀地老百姓議論在所難免,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的議論與以往不同,老百姓無不是驚訝,因為在臺子上除了呂師夔外,還有塔木耳這些蒙古人。 塔木耳他們個個給反剪著雙手。 背上插了一根木塊,上面寫的是“處決韃子!”
只四個字。 沒有姓名之類的介紹。 如此處置,貌似簡略,實則很有氣勢,對於老百姓來說,他們根本用不著知道塔木耳他們的姓名,只要知道他們是蒙古人就行了。
蒙古人歷來驕橫,只有他們欺負南宋老百姓的份。 從來沒有南宋敢對他們不敬地事情發生,就更別說還要殺蒙古人的頭。 這可是破天荒地第一遭,老百姓既是驚訝,又是振奮,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
更妙的是,脫木耳這個蒙古使臣身穿蒙古朝服,給兩個身材高大計程車卒按在椅子上,意思非常明白。